第三十六章 入宫为婢（2/2）

周蕙慈祥的看着若水对她点了点头，若水眼含不舍默默离去。

又过了几日，师至坚来向宇文恒辞行，见若水换了宫婢的衣服一旁默默伫立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微笑以示安慰，若水也对师至坚报以微笑表示让他放心，父女之情就在微笑间悄悄流淌。

宇文恒问了师至坚许多边关的情况及柔然最近的动向与师至坚的分析达成一致：柔然看来是在养精蓄锐准备挑起一场大的战争，魏国需早做打算才是。

师至坚又向宇文恒道：“臣在家中与鸿儿相处了几日觉得这孩子是块带兵的料，臣想带他去荆门关磨炼些时日，还请皇上恩准？”

宇文恒笑了笑道：“鸿儿现在什么样子朕心里清楚，爱卿是不是觉得朕没把他教育好，想亲自教育教育他？”

师至坚被宇文恒说中心事也是大囧：“皇上疼爱鸿儿固然是他的福分，只是身为男子，他总该有些作为才是，臣见他书读的也不怎么样，在兵法上还是有些独到见解的，或许可以让他在军事上有所建树。”

宇文恒对师至坚到底知不知道季秋的身世一事一直抱有怀疑的态度，现在他又兵权在握，更不敢把季秋与他放在一处，只是笑着道：“有些人天生劳碌命，又有些人天生就是享福的命，鸿儿正好属于后者，他虽不精通四书五经，在书画上却有很高的天赋，或许可以在此事上流芳百世也说不定，也并非是一无是处，爱卿又何必逼他按照你的意愿行事。”

师至坚心道：你明知他不爱读书，还逼他去国子监上学，不也是想让他按你的意愿行事吗。于是向宇文恒道：“不然皇上将鸿儿传来亲自问问他，看他是否愿意跟臣走？他若是不愿意，臣自然也不勉强他。”

宇文恒也心道：你个老狐狸，他一向亲近你疏远我，你把他叫过来一问他肯定会选择跟你走，朕才不上你这个当呢！又说道：“鸿儿还小，先让他玩儿两年再说，此时怕他心中自己也没想好自己将来该做什么，再过两年等他大写自然会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到时再让他做出判断也不迟！”

师至坚见宇文恒坚持不肯放人也无可奈何，“皇上说得对，是微臣太心急了些。”

宇文恒感叹道：“鸿儿能得爱卿如此真心相待也是他的福分，这小子天生就是个福大、命大、造化大的人！”

师至坚没能说动宇文恒放人，又见时辰不早起身告退：“皇上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微臣就告退了！”

“去吧！”

宇文恒又对若水道：“去送送你爹！”

“是！”

师至坚、若水一前一后出了紫宸殿，师至坚对若水道：“你安心在宫里做事，爹与你娘已决定让你娘留下来照应你，你有什么事情要及时告诉你娘，让她给你想办法，千万不可再鲁莽行事！”

若水微笑道：“还是让我娘跟爹走吧，若水经过此事已长了教训绝不会再鲁莽行事，再说爹在荆门关一向军务繁忙，身边没个得力的人照顾怎么行？女儿不能在爹跟前伺候已是不孝，还要让娘与爹分开更是大大的不孝，熬过这五个月女儿就能与爹娘常聚，也不差这几天，你就让我娘放心跟你走吧！”

师至坚微笑道：“你这么一说爹就更不好意思了，说的爹好像离不开你娘一样！”

若水调皮道：“这些年爹被我娘照顾惯了，离了我娘怕爹连自己的衣服存放在哪儿都找不到吧。女儿记得女儿小时候，爹在家时就经常什么东西都找不到，每次都是喊我娘给你找出来。前几日爹还因为我娘去了舅舅家找不到想穿的衣服发了好大一场脾气呢！”

师至坚尴尬的挠了挠头，他这些年确实是被周蕙无微不至照顾惯了，离了周蕙他还真有些不知所措，于是道：“你既然有如此孝心，爹就领了你这份情！你在宫中多多保重！五个月后爹再来接你。”

若水又道：“爹此次回荆门关把莲子也带上吧，原本女儿还以为能够多个伴，眼下看来是不能够了，就让她替女儿在堂前尽孝好了。”

“这个你放心！爹既然承了了尘道长的情，定会善待莲子。”

“嗯！”

看着师至坚远去的背影，若水终于流下泪来，偷偷抹了会儿泪才去紫宸殿里伺候。

自此若水开始踏踏实实的在紫宸殿当值，每日里端茶倒水尽心照顾宇文恒的饮食起居，所幸宇文恒从不让她值夜，晚上大多数时间还是宿在李芝兰的椒房殿，这让若水心中渐渐了口气，只是有时宇文恒看她的眼光会有些异样，她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借故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