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往事如烟（2/2）

顾墨白转身上楼，走进顾念的房间。

顾念仍旧趴在床上，吴院长说了，她要过一会儿才会醒来。

顾墨白轻轻地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顾念紧闭的双眼，一声叹息不自觉地从嘴里出来。

“顾念，爸对不住你。”顾墨白自言自语道，“都是爸不好。”

说着，犹豫了一下，轻轻握住顾念的手。

仅仅一秒，一滴泪便从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男人眼中掉落，迅速淋漓了他满是沧桑的脸。

顾墨白将顾念的手紧紧攥在手心，感受着那种少女的柔软与青春，一个女人的面目那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盈盈的双眼，樱樱的小嘴，披肩的长发，精致地就像是画里的女人。可她的眼里却不断地有泪水涌出，她在哭，哭地让人心疼。

“忆柳……”顾墨白轻轻呼喊着女人的名字，手，不自觉地颤抖，“忆柳，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你的女儿……我让她受苦了……”

“忆柳，当初我以为，只要我将顾念接到身边，即使她失去了母亲也能够让她在一个完整的家庭快乐地成长，可是我错了，我错的那么离谱。我眼看着她在这个家受尽委屈，却无能为力。”

“忆柳，你是知道的，顾念她从小就会忍，什么事都能咽得下，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我真的……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我一直觉得我欠了淑珍很多，所以有时候她不喜欢顾念，说她两句，我也就不忍去责备她……”

“忆柳，你别哭，你别哭好不好，看到你哭……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顾墨白泣不成声，双膝不知不觉已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