Ⅲ·悬壶水（2/2）

“令尊也明白的。”

子夜的眼睛闪闪发光，像冰块一样反射着阳光。

如果有包治百病的药，那人们定是会来抢的，不管是用心险恶的，还是真的为家人着急的。

毕竟，悬壶水终究是会用完的。

“为何你不自己用呢？”子夜不解般眨了眨眼睛。

“悬壶济世，救济苍生。”善笑了笑，是那种很开心，很快乐的笑容。

子夜不屑般哼了一声，却掩饰不了眼中的那抹向往。

以后每当有重伤者的时候，子夜都会把他们拖到后面，把自己的血滴给他们，事后还说“我只是看他们顺眼”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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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无奈地笑笑，真是傲娇的家伙。

四

“我该走了。”突兀地，子夜说出了这样的话，“那群道士八成要找到我了。”

“你可以掩饰自己的气息啊！”善有些不舍，子夜毕竟陪了他们那么久。

“我待在这里只会害了你们。”子夜握紧了手，又无力地张开。

“那，再陪我喝一杯茶吧。”

氤氲的雾气散开来。

“你不好奇，我一介凡人，能操控水，还有悬壶水这样的宝贝吗？”

子夜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本是一个孤儿，被师傅收养。一天山采药的时候，遇到一个男人，是他给了我悬壶水。”

“那天起，我的头发就变成了水色，也有了操控水的能力。”

看来善是水君中意的人。

“你就不怕我会告诉别人，然后把悬壶水据为己有吗？”

“你？你可不会稀罕悬壶水，况且你又不是那样子的人。”善推了推悬壶水，把它推到子夜面前，“送给你了。”

看着子夜一脸“我不要”的样子，善忍不住笑了，“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送你了，而且我更希望用自己的医术救人啊。”

这次真是欠了一个大人情啊。子夜把悬壶水缩小，带走了。

“这个人情，我会还的。”

五

“虽然我不要你还什么人情，但是，你到现在还没有行动哎！”

“没机会。”子夜很淡定地喝完茶，“金木水火土，就你最闲。”

善无奈地笑笑。

自己，以前好像也对子黎这么说过。

眼睛里晦暗的情绪翻滚，又平息下来了。

悬壶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