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一切为了她（1/2）

一阵眩晕，司马月就再也不省人事了。

元漓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皇姐，面无表情。

风停了，又吹起来，又停，又继续吹，似乎就是个永不停止的循环。

“才不会杀了你呢，没想到你这么胆小，倒是皇妹我高估了你。”努努嘴，元漓不禁好奇，如果来的是司马音棠，会不会也吓成这幅样子。

花容失色，尊贵不再，真是想看看那个女人这副神情的样子。

明明活着才是最痛苦的事情，但世上的人呢，似乎都还是执迷于活着，不愿意死去。死去的世界，真的有活着痛苦么，这种矫情的问题，元漓一直都是不愿意去想，但是终究是会有无可奈何地时候，想法浮现在脑子里，怎样抑制都抑制不了。

好在，她还是知道，是时候要走了，就算迎风亭这里没什么人，宫女太监都鲜少踏足，但是毕竟还是在皇宫境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此情此景叫人看见了，就算是姬陌，也无力回天了吧。

本来折回皇宫，就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姬陌深知，却还是陪着自己发疯，冒着大危险来帮助她。

“嗯，也是时间该走了，他等我久了，也该要担心了。”元漓喃喃自语道，至于你，皇姐…”

京城郊外，农夫正赶着牛车，将大把的茅草绑在车上，唱着土里土气，音律不全的山歌，听着都是对耳朵的折磨。

而农夫浑然不知，自己牛车的小里间已经有了两个人的存在，一男一女，衣裳是上好的绸缎，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你来晚了。再晚片刻，我就要去找你了。”狭小的空间，两人必须挨得很近，几乎是身子贴着身子了。

“还好，还是赶上了。”元漓低低得喘着气，一张小脸上满是奔跑之后的红晕。

“和司马音棠说话，应该不用这么长的时间，是被事情绊住了么？”狭小的空间，元漓感觉姬陌的呼吸都要喷洒到自己的脸上了。

“你说这话，似乎是对司马音棠格外了解是么？”元漓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蹙起好看的眉头，问出了他话语中的端倪。

近来经历的事情多，尤其是今天，这女子更是在昌宫中受了不小的刺激。姬陌不会反感她的敏感，反而对她的伶俐有些惊喜。

开口解释道：“漓你很少见到过司马音棠吧，或者说，你以前在皇宫中的时候，就没有直视过司马音棠的眼睛。”

“此话何意？”元漓不解地问道，她的确在过去和司马音棠直接的一面都没有见过。司马音棠体弱多病，后来又瘸了腿，更是少露面。

皇宫说大也就大，但总还是遇的上的。每次离得远去看那个女孩子，都觉得和九天仙女一样纤尘不染，和晨间的第一滴露水一样，清纯欲滴。

“是没见过她，但你还不知道，人的眼睛是可以骗人的，父皇选中的人岂是那么单薄的存在？”

她说话的时候，发丝扫过他的脸颊不痒也不痛，但是就是在姬陌脸上留下了火辣辣的感觉。

眉梢染上笑意这种感觉，不赖。

“平心而论，就连我也觉得司马音棠个其他皇家贵族不一样，，当然，你也很不一样。”看到元漓脸色一变，也略又要生气的预兆，姬陌才语风一转道。

“我并非赞同昌国的话，司马音棠不适合皇位，这是事实，她同情所有人，而恰好这就是皇帝的最大弱点。昌皇打得算盘，应该就是凭借着她给昌国注入新鲜的血液，人越老，反而越天真了。”

“腐朽的机制是需要去除，但是皇权之上的争斗的丑恶，我不认为一个连小猫小狗都不会伤害的乖巧公主可以胜任，难道人心真的会随着年纪的增大而变软么，你父皇以前是一个如何杀伐决断的角色，现在居然…”

姬陌啧啧的叹了几口气，隐隐约约，他心中也明白，或许昌皇不是老了，只是累了，想让这座皇宫，这整个昌国都能变得像她的三女儿一样简单，纯善。

虽然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谁知道。”刚刚被司马月一搅和，元漓没有见到司马音棠，至善至纯的存在，她相信姬陌不会骗她，既然是他说出口与，那绝对就是真实的。

在肮脏无比的大染缸中，作为那位行为不正点的皇后的女儿，她居然可以活得宛若一张白纸。

真是让人嫉妒。

也不知道等会她见到皇姐那副样子，不知道会做什么感想。元漓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笑得无比苍凉。

“你到底撞上谁了？”姬陌看着她嘴角的冷意，觉着有什么不对劲，马上问道。

元漓抬头看了他一眼，奇怪的问道：“我不信你没有派人在皇宫里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就这么放心我一个人重新回去那龙潭虎穴般的地方啊！”虽然是责怪，但是元漓语气中的撒娇怪罪，比怒气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