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宫灯暗，萤火证传奇（1/2）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悄然传开，她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球，想要看清楚那人，那影。

“相信我，这天下，能护住你的唯有你自己。当你把别人当做依持，就离死不远了。”

“你呢？”她怯生生地问，“你也不行么？”

“愚蠢！居然还寄希望于他人。痴儿，痴儿！”

“我要你记得，这世间只会有人欺你，辱你，永远不会有人帮你，怜你，爱你。”

“这是我们的命，不可改变的命！”

司马漓仰望着二年前就被赐下公主府，初时仰望，觉得宏伟壮丽的不可方物，如今看来却是和宫中其他阁楼不甚区别了。

明丽的朱红的夜色下蒙了黑布，许久不住，宫殿前的灯笼无人着点，随着冷风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

“你知道这对于我意味着什么？”

喃喃自语接近于无声，随行的小丫鬟怀疑听错了，问道：“公主，您说什么？”

司马漓猛地抬起头，稚嫩的小脸苍白的没有血色，强硬的挤出一抹笑，“没事，在想一些事，公主我现在有一些事还没有能力去解决，但它好像已经要发生了，所以现在很着急。”

“淑妃娘娘和卫公子都帮不了么？”小宫女怯怯地问。

“可能可以，可能不行。”

“那...如果是奴婢的话，大概会找个地躲起来。”

世上有无数的变故，乱世更有数不清的玄机。有的能引你入深渊，有的却让人破茧重生。倘若没有一时的口舌争吵，她无法窥得秘密，假设没有宫女怯弱的呢喃，她更不会想出后来的焚宫。

见证过无数刀光剑影，白骨骷髅，皇权倾轧后，倾乾女帝元漓仍能记得今天，那朱红色的宫墙下，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是怎样萌生出疯狂的念头。

她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平时的玩笑之色。

平时的虚伪之态。

“真是...有理呐。”

暗无星光的夜色下，几只迷失了方向的萤火之虫一眨一眨取代繁星。盘旋在西园公主府上方，迟迟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