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是一种选择（1/2）

自上次清明上河图事件之后，鲁健就经常出入任建华家。任建华自己孩子在rb，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孩子和自己特别合得来。两个人在小机关上很多原理用的不谋而合，只是任建华不喜欢科技带来的一切，但他听说鲁健只是这几个月待在殷都还是有些失望的。甚至他有想法劝鲁健留在殷都上大学，既然想了解中国文化，在哪不一样呢。而且殷都这座古城更可以彰显特色，去平京拥挤的地铁，堵塞的交通不容易了解文化啊。

其实鲁健坚持他自己的观点，他是有些想法想留在殷都的。再听了齐斌把前些天的遭遇讲给他之后，他更坚持自己的想法。所以他对齐斌说：“要不然你报殷都来吧，几年大学我觉得咱俩一起调查，总能查出点什么。”

齐斌也在犹豫，他是在犹豫魔的话，难道魔是刻意让他去殷都的。鲁健一直坚持自己根据线索去的殷都，但魔的话好像是有人知道他要去殷都。这殷都到底去不去，自己一时还真是难以抉择。

白晓妮给他的意见当然是希望他能去平京，他看了看几次模拟的成绩，叹了口气说平京真的考不上了。再说平京他也没那么想去，因为二姑一心想安排他去平京。其实不是他青春期叛逆，就像感情，一个人死乞白赖对你好，你肯定不会珍惜。但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他就是觉得有人一心让他去平京，他反倒不想去。正好鲁健这时候说要去殷都，其实也是一种选择，为什么不行呢。凭自己模拟成绩，去殷都还算是可以的。一个自己选择的地方，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人的执念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了。但怎么说服家里人去殷都，这是个最大的问题。

人生的改变，往往就在一念之间。但谁又能说这不是命运的安排呢？

可有些事情终究是逃不掉的，比如马上进行的高考。齐斌翻着倒计时牌，又转过头看看黑板。想着这一年发生的事，从失恋、面瘫到遇见从未遇见过得光怪陆离。一切看起来都没那么简单，却又必须经历着。已经是第二年高考了，作为有经验的他来说这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第一年高考时候，压力并没有现在大。其实对于去殷都，齐斌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可毕竟还是想把成绩努力提高些，人总是这样，总是想得到更好的。

鲁健也通过任建华的关系同校长见了面，校长一看是归国留学人员。这喜上眉梢，这学校第一次迎来美国人。即便他是美籍华人，那也是一件大事，亲自去教育局乃至省教育厅办了这件事。其实也是为了显摆，这刚成立的本科学校就有外国人来，对学校来说算是莫大的荣幸。

而作为已经成年的鲁健，家里的干涉就少了很多，虽然父亲希望他去清华完成自己多年前的愿望。但具体如何实施他根本就没多问，也没有动用关系确定鲁健的行踪。

这点齐斌就不一样了，他已经做好和二姑吵架的准备，作为单传孙子，他相信从未发过脾气的自己如果发起火，估计能由着自己性子吧。也算是赌一把，要不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能在殷都和鲁健会合了。

高考作为国产人才选拔的集中体现方式，非常完美的诠释了它自己的独特魅力。

成绩出来的时候，齐斌并没有太多惊喜。他只记得那天是个晴天，万里无云，连一丝风都没有。有点热，他的汗从额头上滑落。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基本上和第一年高考没有什么区别。当然英语作为外国语言拿了整体最高分，数学垫了底。

第一个问他怎么样的人是白晓妮，这姑娘那边是黑天。听到分数后白晓妮也没说什么，只是安慰了齐斌几句，说要不看看这个成绩去殷都可以不。

第二个出乎意料的是陈钰，很久没联系。陈钰考的还不错，而且决定留在内蒙上财经学校。齐斌恭喜了几句也就挂了。他本来想问问钱筱楠的成绩的，可始终没有勇气打这个电话。

二姑招来全体家人开紧急会议，其实也就是对齐斌的声讨会。但一直对他比较骄纵的各个姑姑基本上都不发表任何意见。等着老二发话。老二说大姐说孩子大了，让他自己选吧，怎么说人生的路还长着呢，这一下跌倒了未必永远都没地方站了。

齐斌有点出乎意料，但提到自己想去殷都的时候还是把二姑惹生气了。

毕竟那是个比鹿城还小的城市，人口还多，而且学校是刚升为本科不久。不知道教学条件到底怎么样。

齐斌想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所以准备还算充分。就是你越不让我去我就越想去，就越要去。然后干出他这辈子第一次忤逆二姑的事，吵架。

其实齐斌也不能算是对二姑，他这一年都太压抑了。吵着吵着就变成一种宣泄，一种对命运的宣泄，他并不知道老任看不清他的命数。但他在发泄，他以为发泄就能快乐。

可发泄唯一带来的就是，本来可以算是无敌的诺基亚，被他仍在水里了。

二姑就静静看着他，什么都没说，告诉齐斌的父亲说这几天别让他出门了。报志愿的事，我去给他办了。

结果就被关了禁闭，正好这几天家里网又断了。这回彻底与世隔绝，于是天天在家踢实况。他想忘了一切，可也许就真的忘了一切了。

他甚至觉得用后脑勺都能想明白，二姑肯定会托关系让他去平京。不过想想钱筱楠说自己家里人也想让自己去平京，心里还算稍微能有些释怀。可想想为什么家里人没有一个站出来支持自己的，就有点难受。不过金一一说：“我也没上过大学，不也挺好的？”结果二姑一瞪眼，一一也就没再继续说话了。

其实齐斌不明白，家里人给他的爱。也许这个叛逆少年还没走过青春期，更也许他想拯救世界弄清魔口中他的身份。也许他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其实有时候命运不是那么可恨，只是自己的执念让自己陷入泥沼。

齐斌努力不去想报志愿的事，从早到晚的打游戏。母亲看着他有些心疼，给二姐打了几个电话，二姐只是说你们就别管了。

齐斌想用异能改变点什么，但好像也做不了什么，总不能晚上从阳台跳出去，再跑到二姑家把二姑打晕吧。毕竟二姑不是鬼也不是魔物，心魔说的没错，自己太善良了。可有些事，自己真的没法改变，即便自己是个异能者。

二姑再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报完志愿第二天了。齐斌没说话，开了门继续回屋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