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南宫祸之星虎(1/2)
箫剑越走越快,后来直接是朝着流伤城奔跑而去。夕阳的余辉拉长他的身影,跳跃在青青草间。左眼开始弥漫金色,右眼开始弥漫青色,箫剑狂奔于血色夕阳中。不知什么时候,断月出鞘,烁着曳曳寒光。箫剑将断月反拖,在进入流伤城前就摆好了起手式。箫剑不知道阳家有多强,他只知道仇必须报,必须尽快报。奔行,奔行,反拖的断月拉出一道寒冷的弧痕。箫剑风一般的冲过城门,在众人哗然时已到了阳府之前。一阵急停,反拖的断月接着冲势挥出,一下子将阳府大门连同守门人斩为两半。血淋淋的门前,箫剑如同魔鬼般站立。第一次杀人,箫剑并没有受到影响,就像曾经杀过的生灵一样。突然的变故震惊了阳府中的众人,看到箫剑没有修为后便是愤怒与羞耻。其中一个被众人簇拥着的华服少年面色难看的看着和他年龄相近的箫剑,愤怒的排开众人斥道“哪来的无知竖子,敢扰我南宫……”话还没说完,箫剑冷冷说道:“不是姓阳,滚开。”
“你敢叫我滚开,我是……”声音戛然而止,一颗人头飞起,一柱血流直冲。
阳家众人惊骇的看着这闯进来的少年,方才反应过来是冲他们来的。家族护卫惊慌前来,只是为了多填上几条人命而已。其中就有什么阳七,阳二等。少年的双眼泛着慑人的青金色,剑总是神乎其神的出现在护卫的破绽处。有割喉的,剖腹的,断肢的……红的血,白的骨,肉的内脏洒满一地。当阳家所谓的强者从后院赶来时,护卫已所剩无几。
那是十几个韧皮期的家族精英,手持长刀,慢慢的从四周围着箫剑。箫剑看着这明显比之前要强上不少的人,战意渐起。手抚过腰间的唳天箫,揭落上面的布。迅速移动,挥剑,悠扬的箫声如催命的魔音,一阵急转,总有一人殒命或伤残。阳家后方的人眼见不妙,派人去请家族真正的支柱。来的人倒是快,可去的人慢,一去一来,阳府前院已经没有多少活人了。箫剑满身是血的看着眼前的六人。其中一人是锻骨期,五人是生肌期。五人中的每一个,箫剑想要击杀都得付出些代价,而最后一人,箫剑感觉就像大型猛兽,他只有近全力搏杀。六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彻底出离了愤怒,也不管什么强者风范六人一起围了上来。箫剑眼见此景,决定放手一搏。眼中的青金色似要冒出实质化的光焰,断月闪烁寒光。箫剑出手,简单的直刺却有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奔一人而去,那是他觉得最弱的一人。格挡,那人逃出生天,一挡的间隙使纵使回防的箫剑身上也多了一道伤口。战斗以来的第一道伤口。箫剑不得不严阵以待。眼中危险的光芒更甚,那一道伤激起了他的凶性,就像被冒犯的王者。箫剑再次出剑,毫无征兆。这一剑快,相当的快,直指之前逃过绝杀的一人。快到只有被针对者才堪堪反应过来格挡,一道血迹便蔓上他的脸,他旁边的一个同伴的头颅飞起再重重落下,敲在其余五人的心上。这一剑也很诡。箫剑就这样撕开了他们的包围圈,但并没有逃跑,而是反过来正面幸存的五人。好在这一剑箫剑也消耗不小,不然战斗就无法进行下去了。箫剑转头,给五人留下一个灿烂的笑,晃得五人有些心瘆。箫剑以看似优雅缓慢,实际快速无比的动作将唳天箫拿起,五人本能的感觉不妙,但已经完了。一声凄厉尖锐的箫声响起,五人被震的恍惚了瞬间,于是又是一个饮恨。箫剑脸上有些遗憾,他没有修为,速度也不够快,不然刚才死的就不止一人了。只剩四人,说什么也不会给箫剑放大招的机会了。围攻,高强度,高节奏的围攻,箫剑彻底将剑道发挥出来,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快剑、诡剑、重剑等等悉数尽出。也幸好箫剑没有修为,不然也不会让这场战斗这么痛快。忘记了之前的郁闷与不快,甚至是仇恨与伤痛,箫剑只有一个意念:战斗!自己的表现都吓到了自己,当战斗渐渐降温时,对方只幸存了两人,赫然存在那个锻骨期的。三人全身是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三人的衣物已破烂许多,严重的失血让箫剑有些眩晕。另外两人看箫剑的眼神中有浓浓的惊骇,相视一眼,准备绽放最后的疯狂。生肌期的那个陡然前冲,锻骨期的在后方一步,看样子准备使用全力,突然生肌期的爆发,他离箫剑近得难以躲避。箫剑将断月斜橫,将冲力引向斜上方,然后准备下腰横扫生肌期的下肋。这一击很冒险,两人近乎贴身,不过在箫剑手中也离成功只差拦腰斩断这一步了。剑已深入皮肤,普通的所谓韧皮对断月来讲就是个笑话。突然,箫剑感受到了极大的危险感,前方的人带着巨大的力量冲撞而来,箫剑一个迅捷的转身拉出那一剑并擦着生肌期的尸体逃过冲撞。但危险依旧存在,箫剑尽自己全速的向后退去并本能的侧过头部要害。一道巨大的豁口出现在箫剑右臂上,血肉翻卷。断月瞬间换到左手上,右手已经无力持剑。但这不是最要命的伤势,箫剑眉心正有血迹渗出。锻骨期利用牺牲作掩护的战术是成功的,但箫剑还没死,锻骨期脸色很难看。不过也快要死了,锻骨期手持长刀冲来,终于要看到这个恶魔倒下了。箫剑深知自己情况很差,他面露狠色,努力让过不算要害的地方迎上刀锋,瞬间反手将断月插入锻骨期后脑。锋利的断月从锻骨期面颊穿出,然后又被撤回。刀贯穿了箫剑的身体,箫剑努力的让血流失的缓慢些,继续追杀阳家的人。说时迟,那时快;几分钟后才有一批人到达阳府。一共四个锻骨期,当他们看到地上那个什么南宫的头颅时脸色铁青无比。迅速朝后院走去,希望找到点凶手的线索。
后院的一处亭子中一个年轻人正在茫然望着血染的荷塘,他是箫剑,虚弱如浪袭来,随时都会将他孱弱的身体拍倒。四人进入后院时,风微微拂过箫剑身旁,带来浓浓的血腥杀气。箫声悠悠响起,箫剑的背影说不出的孤独。血染的凄凉。四人微微愣神,箫剑转过头来,看见是四个锻骨期,马上就开始逃跑。
血滴答滴答落下,迸起朵朵刺目的鲜红。箫声悠悠,箫剑的虚弱已经让每一步都是对他意志的考验。箫剑不怕死,但从来不等死。他的奔跑不是为了希望,而是为了活力。箫剑正慢慢被追及,景色模糊的倒退中,箫剑可以感到身后怨毒的目光。不知怎的跑到了流伤楼,箫剑停下来,以极大的毅力左手挥剑,毁掉了那份已死的对联。后面的人仅有几步之遥了。
即使那几个人都不是长期在流伤城中生活的,但对于对联的神奇却早有耳闻。个个脸上都露出凝重。箫剑很累,看着这从来没有进去过的流伤楼,毅然迈出坚定的步伐,即使楼中很可能就这么一个出口。但流伤城中最高的地方却有着让箫剑进去看看的魅力。是夜,流伤楼中也人声喧沸,看着走进来的血人一个个四散开。箫剑拖着血色的脚印向顶层去了,四人谨慎的围着他慢慢上去,箫剑已被追上。箫剑来的小村,少女呆呆的看着天空,晶莹的泪划过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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