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换命（1/2）

成喆带着尘无去找绝尘公子，秦少泽自然也是跟上的。

“这里，除了一个照顾他的，剩下的所有人，全都撤了吧。”

“好。”

尘无一步一步的往外走，每走一步，心跳就平静一点。踏出门的那一刻，他真的想哭了。

回不了头，也不能回头，他会舍不得。

那日他在茶楼上看见方叙为了救他，不管不顾的去求靖王妃，看着他被人强行带走，看着他不甘心又急切的神色，第一次感觉到了心动。

也是那一日，夭菱问他要方叙，当时他在想什么？他在想，她算什么东西，也配染指方叙？那时候，他想杀了夭菱的心，绝对是真的。那是一次，他感觉到了嫉妒。

那日方叙浑身是伤的来见他，那些伤口大大小小的，他都不忍心看。那是第一次，他感觉到了心痛。

那次猎场打赌，他看见黑泉石，便觉得很适合方叙。所以他参加，而且赢了。

那次书房谈话，他违心的说出那些话，让他误会了，看到他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那是第一次他感觉到了慌乱。

还有很多很多方叙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说，那日方叙被关禁闭，出不去风雅阁，他偷偷溜进去，不是为了让方叙帮他，只是他想见方叙，只是想确定他没事。

比如说，方叙受伤到他府上见他，夜里他偷偷的溜进方叙的房间，趁他睡着了，画了一幅画像。

比如说，那日虎牙边上，他看到方叙拔出匕首的那一刻，只想着这把匕首，千万不能让他插进自己身体里。

成喆在前边走着，实在是不放心，转头看了尘无一眼，瞬间僵硬在了原地。

他看到了什么！

尘无竟然哭了！

一向笑嘻嘻的尘无竟然哭了！

“怎么……”秦少泽顺着成喆的目光看去，也愣在了原地。

尘无却丝毫不觉，直到他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秦少泽拉住了他。

“尘无，你确定你没事吗？”

“没事。你们怎么了？”

“尘无，你自己……都没感觉吗？”秦少泽指了指他的脸，一副见鬼的模样看着尘无。

尘无伸手，碰到脸上的水渍，也愣在了原地。

他，哭了？

怎么可能呢？

一定是天下雨了……他抬头看天，晴空万里，连片云彩都没有，哪来的雨呢。

“方叙……”尘无握了握手里的香囊。那里边装着的，是他刚刚剪下来的方叙的头发和他自己的结在一起的结。

结发为夫妻，黄泉共为友。

与此同时，绝心很绝杀带着人闯进了城东的别院，整个别院只有一个伺候的人，剩下的人早就已经撤走了。

绝杀确定了别院没有其他人了之后，就去找绝心，就见她站在卧房的床前，神色悲戚，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走近，看到躺在床上的方叙，好半天才认出来，瞬间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那么阳光古怪的一个人，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绝杀皱了皱眉，扬声问道。

“我要去杀了尘无那个混蛋！”

“你杀他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他，方叙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他是方叙在乎之人，杀不得。”

“可是……我不甘心！”

“别的先别说了，先把他带回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