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殇落崖(2/2)
“我就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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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崖下,子桥和无殇双双晕倒在湖边。
望天崖底因为有这片湖泊和一条长河的存在,常年雾气缭绕,因为崖底太深,阳光也照不进来,因而周围昏暗,根本无法辨清方向。
子桥转醒,迷迷茫茫之间,想起之前的事情,猛地坐起来,看着身边模糊的红色的一角,子桥匆匆爬去。
这望天崖底是禁地,连接着忘情谷,药谷,外界,和风澜山的四道交汇之所,重中之重,他们作为少主的守卫,自然清楚的。这地方与他们而言也是极为陌生的,所以,子桥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又会遇见什么,所以一切还是小心为上。如今他身受重伤,不知道这望天崖底又有什么存在,他的内力几乎感觉不到,根本无法使用,所幸的是他自跟随着少主之后,便随着少主学了武道之法,不用内力,也能够自保。无殇公子更是目不能视物,还不知道公子伤的怎么样了,这样的情况之下,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不利了。
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必须找到去药谷或者是忘情谷的路,老主人一定有办法能够助他们回到风澜山的。
他们不能坐在这里等着子城他们来找,这里的情形实在复杂,子城他们也不了解,他们摔在何处也不知道,这一来二去,会耽误不少时间,这里既没有水也没有食物,更没有藏身之处,避风之所,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他们更不能去外界,他们身上分文也无,他也没有办法带着公子去找少主,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去外界的路呢。
他也不能带着公子回风澜山。回风澜山的路,除了爬上去,就只能经过忘情谷和药谷。他没有这个能力带着公子爬上去,还是放弃的好。
权衡之下,还是去见老主人比较好。
虽然狼狈了些,但是好歹能活下来。至于之后他会受什么惩罚,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眼下,他必须赶紧把公子送出去,不能让公子在这里待着了。
子桥扶起无殇,检查了一下他身上似乎没什么重伤,这才摸索着往一个方向走去。
四方交界,总有那么两条路是生路,他总不会那么倒霉,偏偏找了那条通外界的路才是。
此时的子城子肖正带人寻找他们的下落,临走之前更是让人去外界的出口以及药谷和忘情谷报了信,并且留了人在那里,就是担心子桥和无殇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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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谷中,某位老人家正在悠哉悠哉的烤着烧鸡,哼着小曲儿,手里拿着小鞭条子,而他面前,一个面色冷然的俊美男子正在倒立,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滑落,那人也不眨一下眼睛。
“等我这只鸡烤熟了,你今天的任务就算是完了,可以去休息了。明天跟着我进咱们的小竹林儿。哎呦呦,小竹林儿,竹林儿小,里边的宝贝儿们可不少。小竹林儿,竹林儿小,宝贝儿们全都饿咕咕。小竹林儿,竹林儿小。饿咕咕呀咕咕饿。”
黑衣男子不言语,看了一眼说话的老头儿,然后快速的移开了视线,扭过头去,把眼睛闭上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药谷,身上更是半点内力也无,当时他就觉得天塌了一般。
他很慌乱,不知道如此的他,主子是不是不要他了。半点内力也没有的他,怎么继续做绝杀阁的阁主?还怎么帮主子管理绝情阁?还怎么接任务?还怎么保护她?
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
他就像是个废物一般,身上的伤口不计其数,深度大小都不一,可是这些他都不在乎!
他不痛,一点都不痛。
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直到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这个老头儿才告诉他,就算是没有内力,他也一样可以保护主子。
这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主子的师傅。不正经的老头儿,却厉害的很。可是就算如此,他绝杀也不会对他卑躬屈膝,毕竟,他的主子,只有一个人,究其一生也只会是那一个人。
某位老头喝着小酒,啃着烤鸡,满意的看着绝杀,眼含笑意。
这个孩子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的。他给他的任务已经是很重了,可是这孩子还是会自己给自己加练。
他渴望着回去,回到自己那个宝贝徒弟的身边去。
他有着这样坚强的信念,才支撑着他受那么重的伤都能活下来,支撑着他这么艰苦的练习都能扛下来。
他没有告诉这个臭小子,他的内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现在他的身体还太虚弱,不能够承受住他那强大磅礴的内力,因此内力为了保护他自动沉积在他的体内,只待他伤完全好了,就会有很强大的爆发。
所以,绝杀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恢复伤势,强健体魄,练就一副能够承受住他体内磅礴内力的身体。
这也是为什么,他让绝杀做这些练习的原因。不过看起来,这些都是小儿科的。
确实,这些都是小儿科的。
这些东西,绝杀他们都学过的,还是顾言倾亲自训练的。比起顾言倾的训练,这老头儿的训练,实在是太手下留情了。
不过,绝杀可不领情,他的训练,可是按照顾言倾的标准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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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家堡门口,两道身影,遗世独立。
闵家堡,说是一个堡,可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府罢了,就连府门开口也位于闹市之中,只是因为内中多是江湖人士,这才叫成了闵家堡。
沉昂和邀月隐匿于人群之中,看着热热闹闹的闵家堡,两个人都狐疑的很。
这是怎么了?
闵家堡的大门上挂着白幛和白花,这是谁出事儿了?怎的一副丧气?
“哎哎哎,这位小哥儿,跟你打听个事儿啊。”沉昂拉着一个路过的小哥儿,笑着问道。
“什么事儿啊?”被拉着人看着沉昂,眼睛有些发直,他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像女人似的男人呢。
“这闵家堡,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你还不知道吧,听说闵家堡的少堡主前些日子回来了,身子大好,这闵堡主一个高兴,喝的多了,结果自己摔下荷塘,淹死了。说来也奇怪,谁都知道闵家堡的少堡主生了一场大病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也难怪闵堡主高兴成那样,可奇怪就奇怪在,这闵堡主淹死了,少堡主却一点伤心泪儿都不见着啊,这哪里是父子啊,看着和陌生人倒是差不多。”
“也就是说,这是为闵堡主挂的?”
“正是啊。过了今儿,这头七就算是过了,也该着葬了。”
沉昂看了看邀月,给了小哥儿两个碎银子,笑嘻嘻的,“多谢了。”
“唉,您别客气。”说着倒是也欢欢喜喜的收了银子,转身离开了。
沉昂看着闵家堡,眼中闪过一抹忧虑和黯淡,“这闵堡主死的真不是时候,而且也死的蹊跷。”
“的确。”
“绿林中人少有人不知闵堡主熟识水性,说他被淹死,一听就知道有问题。”
“你不觉得闵乔生的态度也有问题吗?”
沉昂沉默了一会儿,“不管怎么样,你想知道的真相,从闵堡主这里,怕是行不通了。”
“谁说不是呢。”
邀月紧紧地盯着闵家堡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没听到沉昂一声轻叹,消散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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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想要完善一下新章节,结果时间太晚了,编辑大大下班了,没能审核,所以今天就接着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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