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下跪1（2/2）

同意不同意？……小爱心里为难，有些耻辱，感到危险，可她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笑得很甜蜜。

“你说句话，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干脆点！”哲国良不耐烦了。

“我暂时不知道，还要谈谈看。”

哲国良沉吟了一会儿，脸转向别处说，“我想，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做朋友？”

“什么朋友不朋友！”胡妈闻声进来，一把拉住小爱往外走，“现在哪里还有朋友，都是狐朋狗友，你哄哄我，我哄哄你，都是诈骗犯！”

“都什么时代了，你还讲这种话！”石会计拦在门口，干笑了两声说，“你讲的不算，如今是自由恋爱，要小爱自己作主，她同意就同意，你无权拆散他们！”

“小爱，听娘的话，马上跟我回家，再不要来这里了！”胡妈说。

小爱瞪着胡妈，心想她的命令算个屁，自己要来就来，要和谁好就和谁好。

“听话，过几天我另给你找个条件好的。”胡妈说。

“伯妈，东岸乡的条件确实差，”哲国良冷漠地说，“你们硬不同意就作罢，反正强扭的瓜不甜。”

“不谈就不谈，用不着发脾气，我再给小爱物色一个城里人，有车有房，还有工作单位……”石会计安慰胡妈说。

听见石会计要另外物色一个，小爱着急地喊，“我不要城里人！”

“这件事由不得你，我说了算！”胡妈说，“你给我记住，你现在还归我管！”

“不归你管，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我生得你出就打得你死，打死你这个孽障，我并不犯法！”胡妈随手拿起一张椅子掷向小爱，嘴里喃喃着，“你这草包，到底着了什么魔，是不是和他睡觉了？”

小爱突然扑腾跪在胡妈面前，嚷嚷着“我不回去！”

胡妈挥拳一顿乱打，石会计上前拉住胡妈，哲国良远远地站着观望。小爱后悔了，原来哲国良并不喜欢她，又不好意思说不要她，他的反对和认同都不是真的，她觉得自己充当了一个丑剧的角色，又蠢又可笑！

中国人感情枯竭和缺乏想象力的最主要标志，就在于他们总要把美、理想、人类文化之类的东西落实到具体的实用目的或道德教训上去。——《人生天地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