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长安乱（1/2）

李郭二将各劫天子、公卿。一人大喝道“一劫天子，一劫公卿，意欲何为？”郭汜大怒，回视那人原是太尉杨彪。郭拔剑欲杀杨彪被中郎将杨密力劝方放了杨彪、朱儁，其余都监禁在营中。彪乃谓儁道“为社稷之臣，不能匡世救主，空生天地间尔！”言讫，二人想抱而哭，昏厥于地，儁回到家中成病而死。自此郭李二贼每日厮杀，一连五十余日，死者不计其数！

李傕平日里最好旁门左道，每逢战时常使女巫击鼓降神于军中，贾诩屡谏不听。侍中杨琦乃密奏献帝道“贾诩虽为李贼心腹，但实未尝忘君，陛下可与谋之”正说之间，贾诩来到，献帝乃屏退左右，对诩泣道“求爱卿怜我大汉列祖创业不易，救朕性命！”诩哭拜道“臣固所愿也，陛下且勿言，臣当自图之！”帝收泪而谢！

时皇甫郦入见献帝，献帝知其能言，又是李贼同乡乃诏使其两边说合。郦乃领命去了！

郦先到郭汜营中说汜，汜道“若李傕放出天子我便放了公卿！”郦又到李营说道“天子知某是公之同乡，特令某前来说合！今郭汜已奉诏，公意如何？”李傕道“吾有败吕布之功，辅政四年，多有功勋。郭阿多安敢劫公卿与我对峙，汝试观我方阵略能胜郭阿多否？”郦答“不然，昔有穷后羿恃其善射，不思患难，以至灭亡。近之以董太师之强，须臾而首级悬于国门之上。强不足恃矣！今将军身为上将，持钺仗节，子孙宗族，皆居显位，国恩不可谓不厚！今郭阿多劫公卿，将军劫至尊，孰轻孰重耶？”李贼大怒，拔剑叱道“天子使汝来辱我乎？看我先斩汝头！”骑都尉杨奉拦道“今郭汜未除，再杀天使，则郭汜兴兵有名，诸侯皆助之矣！”贾诩也力劝，李贼怒少息，诩乃推郦出。郦大叫道“郭阿多抗旨，欲弑君立”侍中胡邈急止之，郦大叫道“胡敬才，汝亦为汉臣怎能附贼也？君辱臣死，李贼杀我，正当分也！”大骂不止。帝知之，急令皇甫郦回西凉。

李傕之军，大半皆是西凉人士，更赖羌兵相助。皇甫郦扬言“李傕谋反，从者皆为贼党，为祸不浅。”西凉兵多有听郦之言，军心渐涣。李贼闻听郦言，大怒，差虎贲将王昌往追之，昌知郦忠义，竟不往追。只报说“郦已不知何往！”贾诩又密谓羌人“帝知汝等忠义，久战劳苦，密使汝等还郡，日后必有重赏！”羌人正怨李傕不肯赏赐乃纷纷离去。贾诩又对献帝道“李傕有勇无谋可使重爵以诱之！”帝乃封李傕为大司马。李贼大喜，以为皆是巫女之功遂不赏将士只赏女巫。杨奉大怒道“我等出生如死，亲冒矢石，反不及女巫也！”宋果道“何不杀此贼，以救天子！”奉道“你于中军放火为号，吾在外引兵为应！”二人约定二更动手，不料事泄，被李傕所知。傕大怒，乃斩杀宋果，杨奉在外得知乃引兵投西安去了！

忽有人报于李傕道“张济引大军从陕西来到，与二公说合，言道如不听从便引兵击之！”李傕遂卖给张济一个人情，遣人到张济营中，许诺允和。郭汜也只好允诺。张济上表，请天子驾幸弘农。献帝大喜道“朕思东都久矣！今乘此得行，乃万幸也！”乃诏封张济为骠骑将军，汜也放出百官，济供给酒食给公卿。收拾车驾，载着皇帝往东去！

车架到霸陵，有二将拦住道“来者何人？”侍中杨崎道“圣驾至此，何人敢拦？”二将道“吾奉郭将军之命来守此桥，以防奸细！即说圣驾到此，当亲见帝面。”献帝乃出，言道“朕躬在此，爱卿何不早退？”二将遂跪伏于地，口呼万岁，放驾东去！回报郭汜，汜大怒道“我正欲哄了张济再劫驾入嵋坞，你怎敢擅自放之？”遂斩二将，自引兵追赶而来。车驾到了华阴县忽闻背后喊杀声震天，帝乃对大臣泣道“刚脱虎口又入狼穴，可如何是好？”众皆失色，敌军将至，山后忽闪出一彪兵马，所持大旗上书“大汉杨奉”引军杀来。汜将崔勇来战，大骂杨奉反贼，奉怒对阵中喊道“公明何在？”便有一将，手持双斧，飞骤骅骝，拍马直取崔勇，二人相交，只一合斩勇于马下。杨奉保驾驻于华阴，帝乃召奉慰劳，又宣斩将之人上前，原来那将名叫徐晃字公明。帝慰劳毕，宿于奉营中。次日郭汜又来，徐晃当先出战，郭汜军将众人围住，忽东南一军杀到，杀退贼军，来拜献帝，帝视之乃国舅董承，帝泣告前事，承道“陛下免忧，我与杨将军誓斩二贼，以靖天下！”帝命早赴东都，乃连夜起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