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顺藤摸瓜（1/2）

第二天，派出去的侍卫来报，确实有十几家地下赌坊，那儿的人山人海，大门都快挤破了。赌坊有一个规定，无论是谁，只要输够二十两银子，就可以去妓院找个姑娘睡上一晚，但是姑娘也有好坏，输得多少，妓院的层次也有所不同。

稀罕，亘古未有，闻所未闻，扬州刺史做生意的手法可谓一绝。表面上赌坊、妓院是两个完全不搭杠的门面，实则上是密不可分。

三位王爷换上老百姓的服饰，先到赌坊查探一番。我也想去，李绾坚持不让，说那是男人才能光顾的地方，没有办法，我只好穿了男装，贴上胡须，偷偷尾随其后。

其中一个赌坊是五方杂处的贫民区，那儿都是些平房，巷子很深，我跟在后面，穿了一个又一个弯，方才到了赌坊，赌坊里面熙来攘往的人特别多，和别的赌坊有所不同的是，他们都是面带笑容，乐颠颠的走出去的。

这些人哪像是赌输了，倒像是赢了一大笔银子似的。

真是奇哉、怪哉，我也见过不少大大小小的赌坊，输了钱的都是哭天喊地、寻死觅活的场景。

我越来越佩服扬州刺史的本领，贪赌、贪色的人居多，他抓住了这些男人的弱性，本来逛窑子找姑娘的也需不少的银子，许多人都是奔着一举两得的目的去的，既能解赌瘾，又能有姑娘陪着。

扬州刺史在外人看来，好像不挣什么银子，是在做赔本的生意，实则是赚大发了，如果按照正常的开赌坊，开妓院，有钱人可以不在乎银钱的出入，可是普通人就不一样了，既想去赌场，又想去窑子里找姑娘，口袋里的钱有限，只能选其一，又或者哪个都不选。不管是赌场或者是妓院，去的人也会寥寥无几；

而他把两种结合在一起，有钱没钱的、大方吝啬的，都想贪图点便宜，使劲往里面挤。这就是扬州刺史的成功之处。

“买定离手！快来押注！”

赌坊里面沸沸扬扬，乱成一团，许多人在那里为能开出自己如意的色子喊叫不停，好不热闹。

人太多挤了些，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三位王爷。

他们三个已经要开始押注，领头的是李绾，其余二位王爷在两边压阵。

赌坊里和别的赌坊有所不同是，往空中抛色子，随即用一个小木桶把色子收拢在桌子上，这一连贯的高难度动作，必须由资深的抛色子行家才能完成。

抛色子分大小，开赌坊的为主家，赌徒为客家。主家说出色子开点的一个中点数，比中点数大的为大，比中点数小的为小。

抛色子、开盘是主家的事，客家可以任意选择大小，比如说客家说大，主家定会是小；客家说小，主家也就是大。

李绾不管压的是大是小，赢的总是主家，拿了一百多两银子，输的干干净净。

弄得李绾灰头丧气，甚至有些急红了眼，满脸怒气的走出门，我站在一边看着他那表情，暗暗偷着乐，

你李绾也有今天，总感觉自己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做什么事情只认为是赢家，而不是输家，来到这一个小小的赌坊，竟让你输的惨不忍睹。

李纬倒是不停地安慰李绾一番，相反李绅正在美滋滋的拿着一张字据乐个不停：“十六哥，你可真行，还是堂堂一个王爷，输了就输了呗，这不是没吃亏吗，还有女人陪，多美的事。正好天色已晚，正是妓院最火的时候，走，逛窑子去，我有好长时间都没摸到女人的手了。”

“休得胡言乱语，你除了女人，还记住什么，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李纬轻轻责备李绅。

李绅听了倒不耐烦了：“我的四哥，你把你兄弟当成什么人了，开个玩笑，你们还当真了，虽说我平时喜欢漂亮的女子，但也得有分寸，我一个王爷身份怎么能喜欢妓院的窑姐，你们嫌脏，难道我不嫌脏。你莫非糊涂了不是，查案，查案，我们不去亲临，了解情况，怎么才能去查案。”

“绅儿说的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妓院必须去。”李绾这个伪君子答应得倒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