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心思小书生（1/2）

“姚兄弟，你先在这医馆治伤，大哥去对面的花楼乐呵乐呵！”胖捕快将沈长安带进一家医馆，朝沈长安挤眉弄眼了一番，大摇大摆地去了对面。

沈长安包扎好伤口，托大夫给胖捕快捎了句“谢大哥收留，两人恩情两清了”之类的话，就匆匆和琳琅离开了医馆。

原本带的银子就不多，先去了一家潇湘客栈订了间普通客房，又去书斋买了套盗版的《四国志》，她手头的银子就仅剩了十两。

沈长安趴在客栈的木桌上，啃着硬巴巴的干馒头，捧着《四国志》看地津津有味。

窗户没关，底下小二的谈话声清楚地传过来。

“小二，来壶花雕，黄牛肉，一碟茴香豆……”

“好嘞！客官，您稍等。”

见沈长安皱眉，琳琅连忙起身关窗。

楼下此起彼伏激动的交谈声吵了起来，长安本就听力灵敏，楼上楼下不过数十丈，听得是清清楚楚。

“一年一度的东州华诗会？”沈长安收回心思，摇摇头，手指里的粗糙纸张翻得飞快，不感兴趣。

应付些文邹邹的东西，还不如倒头大睡上几天几夜。

不过眼角在瞟向一侧静坐着低头出神的小丫头时，忽然换了想法。

都说是“色字头上一把刀，钱袋一兜鬼门关”这话不假，

“据说这次的华诗会由合璧公子筹备，赢得华诗会的头筹者可得一千两纹银……”

“这次可比往年整整多了五百两！”

“合璧公子出手真是阔绰！”

一千两银子，可够一户普通百姓大半辈子的用度了。

如今要想在东州生活下去，就必须有立脚的银子，沈长安沉思一会，合上书，眸中定定，一千两纹银，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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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州的三月并不怎么冷，常年的人流熙熙攘攘，寻常人家乃至贵族小姐们统一爱那软肩小坎罗衫衣，细分了不过是蓬家小户穿的是简单丝线勾的花边，大户人家则是用金线勾的牡丹花。

一时间，可真是“长袖罗衫衣襟香，钗头云鬓动人肠。”

一细眉长眼，眉清目秀书生打扮的少年走在东州城里最繁华的街道上，时不时抬头打量下四周。

东州城的确是繁华至极，光是繁华的商铺道子就有十几条，铁匠铺子、点心铺，酒肆赌坊花楼，各式各样的铺子林立着，没有帝京比着，倒是让人有了种风头无两的错觉。

那少年慢条斯理地一一从各色铺子前走过，倒也不作停留，不理会花楼姑娘的含情脉脉，径直走去了“一品堂”

。“掌柜的，小生姚云，报名参加明日的华诗会。”少年做了一揖，说道。

掌柜的闻声放下手中的毛笔，却是不抬头，只挑眉回道：“小公子莫是不懂这一品堂的规柜？”

一旁的磨墨小厮斜着眼，悄悄咳了一声，朝自称是姚云的书生挤眉弄眼地拍拍衣裳口袋，其意思……

要银子？

书生只是笑笑，从袖子里掏出沉甸甸的锦囊，递给那小厮后就转身离开了。

“小生姚云，明日见。”

人刚走，那小厮朝云瑶的身影就啐了一口，“呸，就这个德行还想参加华诗会，谁稀的这些个臭钱！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抬手就要将锦囊扔出去。

掌柜的依旧不抬头，只是默默地将在刚写的“姚云”二字上打了个叉号。

“咦？”那小厮不一会儿惊讶地又折了回来，“掌柜的，您瞧瞧……”

掌柜的这才抬起头来，捋捋山羊须，盯着锦囊上绣的规规整整的十几个小字，“小生走后请拆，必有惊喜。”

先前鄙夷的心思一转，暗道这小子还是个有心思的。

打开锦囊，意外的发现其中银两全无，只一张白纸，和几块坠沉的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