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2/2)
沈天杰见沈皓云走了,这才起身朝蝴蝶谷内谷的方向而去。那血轿之人说的话他自然也听到了,也以为是被看穿了蝴蝶谷的隐藏实力,哪里会想到那个血祖说的是云炎杉、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他们,根本不是那些在他眼中形同无物的高手,一些突破了先天之境,却没有达到炼气期的长老。
这个时候的沈天杰已经到了内谷门口,却没有进去,反而朝着另外一条小道,不久便到了一处山洞外,跪下朗声道:
“蝴蝶谷灾劫避无可避,还望诸位长老出关迎敌。”
沈天杰知道,或许这些人都不是那个神秘人的对手,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已经是蝴蝶谷最后的力量了。
现在是云炎杉、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他们站在窗前,望着那有些非同寻常的月亮,久久不动。半响之后云炎杉才手疾眼快地抓过一碗水,开始推算起来。
“因为这月光如血染一般,甚至连往日里充盈的月华之力都没有了,尽是透着阴冷。今晚,或许是个血夜啊。”
云炎杉、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他们望月观天,见月色大变,知道是此地煞气太重,引得太阴之力退避,心道今晚必有大变,盘膝而坐,苦思对敌之策。
云炎杉、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他们是如此的,辰震也在积极防备那神秘老怪,当然,神秘老怪也在那雪帐准备好了,就等着施法作怪。
道魔孰高孰低,一时间居然难以定论了,不过这一切都还是黎明前的迷局吧了,却也让这件事情难以窥测结果了。
“哗哗哗哗~”
天色刚刚黑完,蝴蝶镇上空就被一层闪动着诡异之芒的乌云挡住了,躲了一天的镇民们眼看危险的一天总算是过去了,尽皆从酒窖或地窖中战战兢兢地爬出来,提水烧火做饭,即便再害怕饭还是得吃的,何况那些喊打喊杀的武林豪强们也会休息吧。
以为已经暂时多了一天劫数的镇民们,根本没有意识到另外一场更大的劫难正在铺天盖地般地扑过来,那是一段惨绝人寰的灾祸的开始。
“爹,云小兄、南宫小兄、上官小兄弟他们几个有事想要求见你。”
沈皓云带着云炎杉、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他们站在沈天杰的门外等着,他不知道这个几个人为什么一改前几天的悠闲,反而满脸焦急地不断抬头看天,不就是要下雨了?有什么值得如此关注?
这个云炎杉和小妹的关系,沈皓云不是不知道,秋灵因为灾难临头的凄然,早已经将一颗心寄在了这个仿佛与世无争的的人身上了。十七八岁的女儿家,自然难免有那怀春之想,可沈皓云想的却是不同,他总是隐隐为自己小妹担心,因为他总觉得这个叫云炎杉的人不是那么简单,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如同小时候看到天上飞翔的雄鹰一般,那种感觉是恍如隔世。
如果不是这个人自从来到这蝴蝶谷就实在没有什么动静,沈皓云恐怕还真怕他是其他什么人派来的卧底了,但是不论他怎么监视,这几个人都没有丝毫不良情况。于是在他看来,这个云炎杉即便是有什么秘密,也许就是什么大富人家的公子乔装出来游玩吧。
“你们进来吧。”
四个人就推门而入,却见到沈天杰也站在窗前有些出神地望着天上的滚滚乌云,天色已近黑了,可那诡异的黑云是躲不过这些人的眼睛的,至少沈天杰从眼中流露出的惊慌,说明他至少知道些情况了。
云炎杉、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他们想了想说道:“沈谷主,今晚的天色可是有些不大好啊。看来不是一个适合生人出行的夜晚。”
云炎杉、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他们这话刚一出口,沈天杰的脸部就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扬了扬独臂,说道:“几位小兄弟在我谷中倒也待了不少日子,本谷主也无暇招待,实在是失礼。小女秋灵屡次在我面前提起你,今晚倒要好好聊一聊。皓云,你先退下吧。”
“是,父亲!”沈皓云知趣地拉上门,虽然现在他也是满腹狐疑但是他还是听自己父亲的话离开了。
沈天杰走到主位上一座,客气地说道:“三位小兄弟请坐。不知三位小兄弟如何知道今晚不宜生人出行?”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虽然现在的沈天杰只有炼气中期的实力,但是见识可不少,因为这蝴蝶谷中或许除了他其他人却都是一些普通人,但这个谷主却是实打实地修道之人,历代如此。只是现在的云炎杉、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他们有些纳闷的是,因为这沈天杰的身上也没有那种修炼的迹象,但却实实在在有着引气中期的实力,这就有些奇怪了。
云炎杉略带担心,坦白道:“不瞒沈谷主,你与我们乃是同道中人。”
“呃?不知道几位小兄弟师出何派?”
“家师缥缈宗昊英道君,平日不是你在这世俗世界走动天下吧了。”说云炎杉道。
沈天杰却是微微的一吃惊,因为他什么也没有想到这几个人居然是出自哪修大门派缥缈宗的人,看了我沈和这蝴蝶镇的人都有救了,只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这一次究竟来了多少人。
还有虽然这万剑门的人虽然已经蝴蝶镇了,但他可不敢打那些人的主意,说不定当年就是冤家,这次再去求人,谈何容易。毕竟这天下九派和修世界的三大宗门的人,他也知道最厉害的不是那个万剑门,而是选择座在自己母亲的这个人的师门——缥缈宗,只是现在他们蝴蝶镇出也出不得,怎么去求援?也不知道旁晚那道心元剑书会不会被同道发现,虽然不是直接求救,但好歹也能吸引人前来。
“不知云道友、南宫道友、上官道友你们是如何看出今晚不宜生人出行?”
“沈道友你不用客气了,唤我炎杉便可以了。因为这小兄弟和云道友不论怎么听,云炎杉都觉得好像自己凭空变老很多一样。因为今晚的太阴不现本是常事,可是这蝴蝶镇上空云集的已经不是普通的积雨之云,那是实打实的煞气。我虽不知那煞气究竟为何物,但隐隐猜到,今晚必有血光之灾,阴气过重,血煞之兆已现,所以……”
“唉,炎杉你所言甚是。鄙人倒也能看出些许端倪,今晚阴气极重,不说那头顶煞云,单这极大反常的阴气便是一个极度诡异之处。好,我这就让谷中弟子去挨家挨户地传告,就说不论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打开门窗。”
沈天杰见没有答话,云炎杉、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他们以为他们应该是心有所想,不由叹声道:“以炎杉你们的本事,我想来你们已经知道我将那些武林同道送死之事了,虽然我沈天杰也不避讳,是此事确实如此。炎杉也不必怀疑我沈天杰为了镇民之心,大凡天下间,练武之人和修道之人皆是一般,生死有命,踏上这条路就没有了什么无辜不无辜,生死也无二话。只是这凡夫俗子,尽皆是那天地间最无辜之人,晨起暮归,他们有自己生存的方式,更有自己生存的权利。”
“沈道友你的意思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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