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爸对不起，是我没用（2/2）

“小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儿子没有本事么。”老爷子手掌拍了拍椅背，发出很大的声响。

姚妈不禁一震，额头渐渐地冒出了冷汗，从小到大，父亲在她的印象中都是一个慈善和蔼的人，对她们兄妹俩都疼爱有加，可是现在。是她最不想见到的局面，可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又该如何抉择。

“爸，我知道不是这个意思。”姚爸坐着巍然不动，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小舅子，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丈夫就在厂子里打打工，但是一直兢兢业业，难道这种精神就不适合在贵公司发展么。”刀春云情绪激动了起来，眼睛甚至开始红了起来，她豁出去了，不管这话会不会得罪，都要争取。

“舅妈，我们是销售为主的行业，兢兢业业是基本的品质。”姚泽坐在侧边的沙发上，忍不住说了几句，从刚刚就看这个大妈不是好对付的主，他们的目的他大致算是看明白了。

“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难道我们老了，就该被社会淘汰么，我们容易么我们…”刀春云呜咽了起来，低垂着眼睑，很是委屈的模样。

姜华坐在一旁不知所云，他是一个外行人，现在的局势他看着怎么感觉倒像是姚家人在欺负他们底层劳动人民。

“大嫂，你们要想来姚氏公司上班，没问题，随时来我都欢迎，但是股份的事情…就另当别论了。”姚爸不为所动，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脸上写满了为难，他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示意他会来解决的。

此话一出，姚泽彻底震惊了，他差点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们今天来原来不是求帮助，而是来狮子大开口的，刚刚看刀春云那女人的脸色他就觉得不对劲，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姜华刚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差点没有喷出来，刚刚他的想法真是大错特错，这俩口子是来抢劫的么，现在姚氏可是一个正在不断兴起的企业，股票更是蒸蒸日上，别提他们姜氏了，就算是别的公司都虎视眈眈的，这位老爷子还在这里帮儿子，这一家子到底懂不懂商业。

“大家都是一家人，又何必彼此为难呢。”老爷子敲了敲拐杖。

“是啊，小舅子，你当年…”刀春云正想拿当年老爷子的帮助再争取一点，但刚开口就马上意识到，说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她来说这个，于是她看了老头一眼。

老爷子领会她的意思，叹了口气，却没有说，“小姚啊，你就当给我这个老头子一个面子。”语气没有先前的生硬，而是带着恳请的语气。

“爸，你不要这样，他虽然是我的丈夫，但是公司不是我的呀。”姚妈已经再也坐不住了，一直咬着的嘴唇已经有了淡淡的血丝，爸对她好她知道，哥对她好她也记在心里，但这并不代表…。

姚妈轻柔地拿开了丈夫的手，她不想一直躲在他的避风港里，今天是她的娘家惹出的事端，提出的过分要求，她有责任出面承担。

“嫂子，大哥，不是我不念我们的情分，而是你们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她的说完这些话，嘴唇微微地颤抖着，不到万不得已，她真的不想说如此伤人的话。

“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这个当哥哥的真的一无是处么。”赛建中神情痛苦了起来，今天对于他来说真的是莫大的耻辱。

“对啊，弟妹，你们不给可以，但是不要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啊。”刀春云也站了起来，气势丝毫不输给姚妈，眼睛不知何时早已红了起来，“是，我们是没用，这个社会看不起我们，我们一直在底层苦苦的挣扎，我们图什么啊，不就也是为了给孩子更好的成长环境么，我们不想下一辈再像我们这样。”

刀春云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刚刚就一直在等待这个时机，这个蠢货也算是发挥了一点作用，“弟妹，小舅子，我们就是想着还好我们能有你这样的亲戚，我们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厚着脸皮来找你们啊，我们也知道丢人，丢人，可是没有办法啊。”

她说着说着眼泪流淌了下来，说完她甚至懊悔地用手砸起了头来。

客厅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憋得人难以呼吸。

姚爸和姚妈都沉默了。

姚妈静静地站着，没有说话，她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行为震惊了，再这样下去又要陷入僵局。

“我说舅妈，你够了吧，这只能怪你们自己吧，我相信我爸妈能帮的肯定都答应帮了，你们不想想你们的要求有多过分么。”姚泽忍无可忍，腾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双眼眸里锐气逼人。

他一步步地走到这个女人面前，眼下最棘手的就是她了，他一路过来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唯独没有接触过把自己导致现在的地步去怪罪于别人的人。

刀春云抬起已经通红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她，她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要豁出去，面前只是一个孩子罢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再怎么说她也是长辈，就不信。

但是和他对视的时候，她心里怔住了，这种洗犀利的眼神不是这个25岁该有的。

“你…你说什么呢。”她再次鼓起了勇气，但说出来的话却断断续续的。

“喂，姚泽，你干什么！”赛建中一步就跨到了她的身前，带着敌意地看着他，奈何个子的悬殊，他还需要抬头，气势自然低了一截。

“够了！”老爷子重重的拍在了茶几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上面的水杯也差点整震地倒翻。

姜华更是坐在旁边更是吓了一跳，心里再次感叹今天他就不该来，但现在想走却走不了。

“小姚，我该说的话也说了，我一个老头子也是豁出去了。”老爷子脸色铁青，拄着拐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花白的头发还有脸上的皱纹，不禁让人礼让三分。

姚爸马上跟着站了起来。

“小姚，我知道你一手创下公司不容易，闺女，我也知道你不舍得；但是我老头子今天就不要这张老脸了，我只想说你看在当年我帮助你的份上，我自知我儿子没有用，但是座位父母的我也不想让儿子继续这样一辈子，我希望你行行好，就把这百分之三的股份…”

老爷子没有再说下去，拄着拐杖的手颤抖着，眼睛带着恳求看着姚爸，眼角布满了周围，全是岁月刻下的沧桑。

“爸，对不起，是我没用。”赛建中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他看着自己的父亲，眼里慢慢布上了泪水，“实在不行，我们就走吧。”他已经不想这般没有脸面。

刀春云扶住丈夫的手臂，掩面哭泣了起来。

姚泽最见不得就是女人哭，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的局面已经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商场上不怕尔虞我诈，最怕的就是亲信的苦情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