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执念该散（1/2）

“不，你不会信，无论再来多少次，你一开始就不会相信我，我们还是一样的结局。”白若很平淡的诉说着这个事实。

无论再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局吗？

寒誉舒不信，他使劲的摇头：“不，是你不信我，要不然我们就不会这样错过。”

说着再次抓住白若的肩膀想要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语气软弱哀求道：“若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寒誉舒力气太大，白若面上周围带着无尽冷意，可其实在洞内的几番纠缠早就差不多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挣扎了几下终是没有挣开，只得无奈的看着他。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你应该知道的，早在誉王府里你没能认出那片枫叶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不可能了。”

听到这里，寒誉舒神情有些慌乱，他语无伦次的解释道：“若儿，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那是你耍的又一次手段，不，那是因为你的面容改变了，我完全没有想到那是你，当初已经有那个女人在我身边，我以为……若儿，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喜欢的从来都不是那个女人，我喜欢的，我爱的一直都只是你啊若儿。”

白若摇了摇头，抬眸很认真的对他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早已经爱上了凤栖曦而不自知。”

如果他对凤栖曦没有一点儿感情的话，又怎么可能在跟她相处时一直一副情深不悔的样子，那眸光里的温柔和爱意根本就不可能造假。

如果如他所说，他真的爱她，朝夕相处，又怎么可能没有发觉她和凤栖曦的不同？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根本不算一个正常的成长过程，她的性格早在来到这个时空之前就已经形成，所以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多大的改变，性子同样是有些清冷理性的。

这一点，只要跟在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如果寒誉舒真的记了她那么久，就不应该连她和凤栖曦这点最明显的区别都没发现。

就是在小时候，她也从没用过凤栖曦那种温柔小意的语气和眼神跟他说过话，更别说她和她的性子千差万别。

就算她是谢舒儿的那一年，可她也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性格，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注意过。

而且，在她拿出那枚枫叶的时候，他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凤栖曦是否也有一枚这样的枫叶作为他们之间的信物。

看着白若面上的认真之色，寒誉舒顿了顿，这个问题他在这几天也都反复想过，最后得出的结果是，他没有爱过她。

寒誉舒从来都没有爱过那个女人，他爱的不是她，他爱的始终都是那个小时候的白若，但凡他有一丝喜欢那个女人的念头，他刚才也不会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残忍的折磨致死。

想到这里，寒誉舒斩钉截铁道：“没有，若儿，你相信我，我寒誉舒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喜欢过那个女人。”

他不愿意再用凤栖曦这个名字去称呼那个女人，因为她不是他一直在心底藏着的凤栖曦，在他心里，凤栖曦这个名字永远只属于一个人，尽管这个人已经不愿意再用它。

白若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脑中蓦然想起当初他保护凤栖曦的时候也是一副如此模样，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凤眸透亮的看着他没说话。

这一瞬间寒誉舒竟然读懂了她眸子里的含义，虽然那双凤眸还是如此平淡无波澜，可却在那一刹那间狼狈得让他想逃。

喉结有些艰难的上下动了动，寒誉舒竟然不知道该做何解释她才会听，薄唇开开合合了好几次，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白若叹了口气，率先移开了视线，转移了话题：“你想知道关于她的事吗？还有我为什么会对她下杀手？”

寒誉舒知道她说的是谁，迅速回答道：“不想。”

同样的，他根本就再不愿提起这个人，因为她的存在证明着他之前一直都活在无尽的谎言中，时刻提醒着他到底犯下了多么再也无法挽回的错误。

那么，既然她已经死了，也许他还有弥补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希望你余生能过得好好的，她和温尘会一直祝福他。

“曦儿，你的眼睛……。”

看着那双突然紫色尽显的瞳眸，寒誉舒才想说的话瞬间被卡在了喉咙里，竟然是紫眸，天生紫眸，这是千年凤族后人的象征！

白若愣了半晌，随后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隐隐的闪过一抹苦笑，短短时间内竟是连这般控制的能力也要快维持不住了吗？

“曦儿，你到底是谁？”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方才在那洞穴里听到的魔音乃是一千年前失传已久的百毒咒，他也只在皇宫内的古籍记载里看到过只言片语，百毒咒似玄似禅，可号令百毒。

如果说刚才或许还有疑惑怀疑不解的话，那么现在看着这双紫眸，他就知道肯定是那百毒咒无疑了，这一切也都完全解释得通。

凤族，从来不缺任何一切。

“你会说出去吗？”白若反问。

寒誉舒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会。”

“那就好，放开我吧，我要走了。”

白若试图掰开他的手腕，可不料寒誉舒更加收紧了手臂的力气，令白若身子有些难受起来。

寒誉舒死死的抱住白若柔软的身子，像是害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了一样，在她耳边急促说道。

“不，你别走，好不容易我们之间的误会解开了，之前的错误也纠正过来了，若儿你跟我回东越国好不好，回国后我们可以马上成婚，然后一生一世一双人。”

白若突然间发现自己之前跟他所讲的一切都白费了，他根本就是完全走进了自己的死胡同里，也许委婉的方式不适合他们现在，白若直言道。

“寒誉舒，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我，我的意思是，也许你喜欢的只是小时候的那个我，而现在的我，你并不了解，也并不喜欢，所以，这一切也许只是你加注在你心上的枷锁。”

因为枷锁，所以就连凤栖曦都能这么轻易的就困住他。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我自以为的执念吗？”

白若还行再说些什么，寒誉舒突然激动的打断了她：“若儿，我求你公平一点想想，是，就算这是我的执念，可当初那不是我们两个约定好的执念吗？”

像是突然触碰到了他的禁忌，寒誉舒浅棕色的眸子一下子变得赤红起来，俊美的脸上充满了黯然，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止不住的难过和伤心。

“就算你现在已经不喜欢我了，但你绝不能这样质疑我对你的感情，这么多年，我等了你整整十三年，每天每夜我都会仔细回忆你的音容相貌，只要模糊一点我就会忍不住的难过一天。就算后来我真的认错人了，可是我只以为她是你。”

声声句句忍不住带着对她的解释与控诉：“我以为她是你，所以就算再多的怀疑我都忍了下来，因为我记得你说过，你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和怀疑，所以，我给了她所有的信任！”

“我以为她是你，所以就算我再也找不回当初对你的那种悸动，可我还是真心待她，时刻警醒着自己不能再去看谢舒儿了，你应该讨厌她，你应该赶走她，你的眼里只能看曦儿一个，心里只能有她一个！”

“我以为她是你，所以就算她在帝国犯下再多错、有过再多小心思小动作，我都选择视而不见，选择保护她！所有这一切，不是因为我眼瞎，而是我他妈的只想好好爱你，我有错吗？”

寒誉舒哀痛欲绝的吼道：“我什么都不管，我不知道什么是过去和现在，我知道我喜欢你，我就会一直喜欢你，我喜欢的就会一直是你，如果这就是执念，那么你就是我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