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终》(十)(1/2)
说着,台上的这个老戏子带着说书人转了一圈,假装到地方了,用手往斜上方一指,“这儿就是,他就在里面呢,老有出息了。”
说书人抬头往上看,假意念一块招牌,“赛铁口”。
汝冬扬这时眼睛向上翻着从后台出来了,好像是在送客,“您回去吧,别忘了照我说的话做呀!可一定得信我!告诉您我打小儿就双失目,天生算卦的料。”
打背供:全是误会呀!
台下的掌声热烈,笑得更烈。
“这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儿?呀。”小铃铛道。
“那叫‘海水不可斗量’。”窦旎纨道,“不过这种误会确实太稀奇了,想的和实际的差得也太多了。”
“要我说多也多不到哪儿去,说书人掌故里的他们仨也够不着调的。”鱼爱媛道。
“甭管怎么说,看着确实挺逗的。”冷悟情道,“刚才看那说书人最后的表情,一想起来我就觉得可乐。”
“我觉得最可乐的还是那匹汗脚宝马。谁有这么一匹马可享福了,不但能驰骋千里,还能伺候你。”田佩雨道。
“可那就得天天闻汗脚味儿了。”后施容道。
“倒也是,还是找兽医先把它那脚臭的毛病给治治吧。”田佩雨笑着道。
“我说两位,今天来我们这儿别光在台下坐着呀。是不是给我们大伙儿来上一曲呀?想听的鼓掌!”窦旎纨一说完这话带头鼓掌,立刻得到全场的响应。
后施容一看田佩雨,“咱们来上一曲?”
“来就来呗,大伙儿那么欢迎,扫大家的兴多不好意思呀。”
遂,后施容和田佩雨上台了,台下的掌声更是响彻全场。
曲乐起。
台上立刻一亮,不仅仅是因为灯的缘故。
唱词是南宋陆游的《雷》。
“君不见,冬月雷,深藏九地底,寂默如韩灰。纷纷槁叶木尽脱,蠢蠢蛰户虫争坯。坚冰积雪一朝尽,风摇天边斗柄回。雷声却擘九地出,殷殷似挟春俱来。鱼龙振鳍熟睡醒,桃李一笑韶颜开。候耕老农喜欲舞,掀泥百草知谁催。惟嗟有人不解事,深屋揜耳藏婴孩。吾闻阴阳有常数,非动时静皆为菑。无人为报阿香道,时来何至劳卿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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