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5他慌张了（1/2）

夏乾曜，这算什么？

逗弄，玩笑，还是一时兴起？

他知不知道，他的一时兴起，在她的世界里，翻起的是轩然大波。

夏乾曜很专注于为她揉腰间的伤，手上的力道正正好好，好像也不会手酸似的，坚持按揉着，不知何时，他已卸下了一身骇人的戾气，卸下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卸下了伤人不见血的嘲讽，卸下了永远居高临下的高傲……

眼前的，是他，又好像不是他，那一双低垂的黑眸，如一汪千年古潭，浸透了被时光掩埋的故事。

可夏念晚的情绪还陷在低落里，脸色较之前苍白了许多，有些病态的感觉，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无法停下颤抖的手，眼神看向夏乾曜，又赶紧收回，带着无法言喻的慌乱……可眼神还是会再瞄向灯光下的男人，再像做错事生怕被发现的孩子一样，急忙又收回视线，翻来覆去，往往复复……

身体被男人按住的力道其实不算大，比起往年黑夜里鸢尾星蓝他们按压拥抱的动作，都轻了许多，轻到她现在可以轻轻松松地挣脱开。

可是，她没有。

把手交换了下，继续一只按压着一只，对，要深呼吸，深呼吸，先吸气，再吐气……她在努力保持自己的清明，也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反抗夏乾曜的力道。

夏念晚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了，可悲哀的是，她的理智就像是一个浮在半空中的透明灵魂，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她的身体同她的情绪作着无力而艰难的斗争，没有任何的力量来进行自我拯救。

夏乾曜似乎一直专注手上的动作，好像压根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可夏念晚知道，他不是没有发现，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这样也好，这样，在他面前，她不至于太难堪。

眼球还因为慌乱不停转动着，她无法镇定下来，不断涌上来的窒息感让她想动动脖子，不是，是能远远地逃离开来那就更好了……

不对，不对，他说，不要一个人，对，是，他说，不要一个人，不可以一个人呆着……

不是，是谁在说话，是谁……

摇了摇头，脑海里一片兵荒马乱，她不愿意再想什么，只感觉很疲劳，可她不累，她还没有工作，不是的，她不喜欢工作，不喜欢。

……

她张了张嘴，有些闷闷不乐，语速很是很缓慢，轻声对夏乾曜说：“我，想，喝，水。”

夏乾曜蓦然停了手，黑眸直直地向她看过来，她垂着头，像是个没有得到玩具的孩子，不开心，可又好像很慌乱似的，与平时淡漠冷静的她很不一样，与五年前的她，更不一样。

黑眸里，像是被什么压着，很沉重，连着侧脸都冷峻起来，他没有动，也不说话，安静地坐在那儿凝视着她。

她半晌都没有听见他说话，也没感觉到他有任何动作，她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又缓慢地说了一遍：“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