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取舍两难（1/2）

兄长！

上官清倏的从榻上坐了起来，紧拽着楚歌的胳膊，心中的话，脱口而出，“求你别动我哥哥！”

话落，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抬眸，望向少年的眸子时，急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

“你不必解释！”

楚歌开口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

上官清紧盯着他，那倔强的模样，寸步不让！

楚歌深吸了口气，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清儿，让爷亲自动手吧，你别反抗了，我答应你，护上官一族所有族亲平安无事，只是，你们手中掌控的权势，爷必须收回来。”

上官清低低一笑，有些苦涩，“你是担心楚言会一网打尽么？你凭什么认为他会将我上官一族尽数诛灭，他对我的心思，绝对不比你少，你能放过我的家族，他或许也……”

“上官清！”

楚歌猛然拔高了声音，太过急促，带着几分颤音。

楚言对她的掠夺之心，一直是他不愿提及的禁忌！

感受着楚歌周身肆意飘散的戾气与冷意，上官清唇角的笑意越发浓烈了几分，“我宁愿让楚言毁了整个上官一族，也不愿你夺了我家族立世的筹码，楚歌，上官氏的子孙，以傲然的姿态屹立在这片大陆数千年，我没有资格决定它的兴衰荣辱的，我不能因为你对我的情义，就认命，任由你毁了上官氏的骄傲。”

楚歌静静注视着她，那深邃而又复杂的目光，带着一丝坚硬，不容置疑！

是的，不容置疑！

上官清身上的力气似乎一下子被人抽干了一般。

“楚歌，我不要你护我，你要你我家族，我的家族，你听明白了吗？”

上官清冲着他厉声高喝。

楚歌凝眉，摇了摇头，道：“若是爷不出手，楚言就必定会出手，到那时，上官氏怕是满门倾塌，而你，想必也不会苟活于世，爷早就说过，这江山太过沉重，爷负担不起，我能负担的，仅仅一个你，为了保住你的命，我就只能先削了上官氏的权，将你的家族掌控在我的手中，这样一来，楚言就无法趁虚而入了，清儿，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但，我也是人，一个有些七情六欲的男人，要了你的身子，这一生，我就只对你负责，其他的，爷管不了那么多！”

上官清重新跌回了床榻之上，温和的眸子，渐渐转冷，侧躺在榻，背对着他，缓缓闭上了眸子。

楚歌，你知不知道，你这般做，便是与楚言彻底成为了对立面？

他若掌权，你就是与皇权对立！

背离家族，不遵祖训的千古骂名将污浊了你曾经为皇室付出的一切，为了一个上官清，何值？

楚歌微微叹了口气，终归还是做不到对她铁石心肠，她心中所想所忧，他又岂会不知。

明面上，埋怨他削弱了上官氏的势力，实际上，还不是担心他成为皇室的罪人，在未来的岁月里成为众矢之的，“爷早就做好了与楚言对峙的准备，清儿，这不该是你的负担，从我要你的那一刻开始，这一生，什么家族责任，什么社稷朝纲，只要楚言不惹我，我便替他守着护着，他若是硬要挑战我的底线，那么，爷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上官清没有理会他，这时候，她若出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楚歌在榻前静立了好半响，直到院外有小厮过来唤他，他才踱步走出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