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禁忌7(1/1)
人也是他亲自挑选的,这方面他是要感谢的尹若儒的。这个从人蛇贩子里将他带出来的男人,让他学会了如何在这冷漠的世界上存活、茁壮、强大,也让他走进了隠园,走进了他的家庭。他让他拜他做义父,还派了好多当年跟随在尹若儒身边的忠实手下协助他管理“鹰堂”。这名为协助的背后,他懂得的,这是尹若儒为防他背叛而安插的眼线。他是理解尹若儒的,如果换做是他,他可能会比尹若儒的手段还要卑鄙强烈。他唯一要感谢义父的是,尹若儒竟然撒手,完全放任他去成立“暗堂”,并直言不会过问任何有关于“暗堂”的一切事务,从人员到机构,从计划到执行。他雷沁想做就做,给了他足够大的空间与自由。当然雷沁也是个聪明的人,对于这最大限度的空间自由他也尽量事事汇报。
尹若儒嘴上不说,心底却是相当满意雷沁这些年的表现与付出,却还是怕他有朝一日飞走。便趁在有生之年,还能掌控权利的时候,用尹香栀的婚事来拴住雷沁这条人中之龙。
于是,“暗堂”在一夜之间迅速崛起。雷沁用同样的方式从死人堆里挖出了幻影、索命、追风、融情,并带上了在美国执行任务时偶然救下的郭誉旗,一行六人便风生水起的做起了江湖猎杀的行当。为了安全及执行任务更为隐秘便捷,除了他和小旗的公开身份外,余下的身怀绝技的四大高手隐没于世界最黑暗角落,随时都可以出现在任何场合任何地点。只要他们想或是愿意,他们就会无声无形地出现在你身边,然后再消失于无声无形的广漠世界里。他们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也就只有在“暗堂”里,和兄弟们单独相对的时候才恢复自身的样貌和本性。他爱他们甚至多出了自己,他也从他们的身上找回了幼年失散了的,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放弃过寻找,却始终石沉大海、音讯全无的亲情。他甚至不得不往坏处想,这世上原本属于他的一切都不在了,仅有他一人侥幸存活了下来。他开始绝望了,幸好身边还有这几个兄弟如影随形,于是他不再把感情当成负累与奢望,他把冰封住他周身的那道冰墙凿了的小洞,可以透出一丝丝光线的温暖,他只为他的兄弟们凿洞,他仅为他的兄弟们投射这些许的光亮跟温暖。
可是他没想到,是那条小鱼横冲直撞的游进了他的心里,钻进了他只为他的兄弟们开凿的洞穴,却在里面肆意徜徉,来来回回,最后竟将那原本针眼般的小洞变成了碗大的窟窿。他害怕起来,他甚至感到了他为自己建造的那道冰墙,不知从何时何地开始,竟然渐渐在消融,一点一滴的消融,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几近崩塌的边缘。他恐惧,他急忙抽身跳离。他不停地质问着自己,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消融他的?他又是什么开始放任她的自由,任她在他心底来回徜徉,肆意游荡?
难道,是因为她的特殊身份,和他的不能说出口的特别原因?
难道,是她最初一开口的那句,“我要活着,我只想活着!”深深刺痛了有着同样经历,同样愿望人的心?
难道,从一开始他就错了?而且错的相当离谱!他不该将她强行带至这自己的,却并不属于她的世界?
难道,他最原始守护她的初衷,竟衍变成了现在接近她、留住她,甚至开始迷恋贪念的无耻借口?
有些事情已经脱离了他最初的预想,他下决心校正,却发现早已回不去了;他狠下心来抽身,却发现脚步像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开步子。反而那小鱼就如同地心引力一般吸引着他,向着她,一步一步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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