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暗涌11（1/2）

虾米带阿凛下去后，一个人又静坐了一会儿，然后躺回床上，继续研究了一会儿资料后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至夜晚，华灯初上，晚餐也回了虾米说不想吃了，让他专注“乌有”的生意不用管我。又继续睡了一会儿后才正式起床、梳洗、更衣，因为我知道，今天晚上会有一个很重要的客人光临。

果然，凌晨三点钟整。

酒吧也在喧嚣了一夜过后，渐渐陷入了沉寂的梦乡。虾米和兄弟们也都收拾停当后休息的休息，寻乐去寻乐了，偌大的“乌有”此时最安静，也是最容易麻痹疏忽的时刻。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已经摸清楚了，却故意没有提示虾米。今天正好有机可乘，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静坐在屋里，等待着客人的光临。

通风口外出有细微的动静，人终于到了，心下里没由来的一阵紧张。我立刻闪躲到暗处，虽说已有预感但也做好了预防不测的万全准备。果然上面的人轻松落下，脚刚一沾地，就落入我的严密质控。我从身后抄袭而上，手中的匕首也顺势架在了对方脖颈的动脉之处。

“不许动。”声音低到不能再低。

熟悉的气息立刻灌满鼻息，是久违了的安心的味道。泪水一下就充斥了眼眶，久久含住，最后终于倾泻决堤。

来人默默地叹息，转过身，将早已恸哭失声的我揽入怀里。我极力地压抑着，不能让自己哭出声音。悲伤全部淤积在我的胸腔里，越积越沉，越积越痛。我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我哭着张了张嘴，默声道，“沨，我好想你！”

沨将我揽得更深更紧，不再说话，一切言语都沉浸在了彼此的拥抱里。

来人的确是沨，我的上线，杜凛沨警官。对于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心绪平静后，他对我解释，我这一去就是整整四百三十个日夜，一次都没有和他联系过，他不放心，独自留守在小窝里受尽了折磨。后来从高层那里知道了韩国一役，我受了重伤后便消失了，再也找不到踪影。沨说，他当时都后悔死了，以为我也会像翅那样被找回时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他说，他已经丢了翅，如果再丢掉了我，他会疯的，他简直是生不如死。最后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便主动向领导申请，也转为暗线卧底，一同和我并肩战斗。起初领导是不同意的，因为沨的背景鲜明，而且从前有过重案组组长的经历，好多黑道上的大哥都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进入黑道简直就等于送死。可后来耐不住沨的再三恳求，他说，如果不让他做卧底他活着就等于慢性自杀一般痛苦，甚至一度去看了心理医生，领导这才勉强同意，并严格制作他的背景资料，甚至沨到最后还自毁了相貌以鉴决心。

现在沨留着络腮胡子，脸孔也比从前消瘦、沧桑了许多，和以往白净稳重的样貌简直形成了天壤之别。若不仔细留意，还真就无法相信此沨和彼沨会是同一个人，说远房兄弟都没人相信，我看了及其辛酸，而沨却甚是满意，自称达到了预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