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妖精5（1/2）

雷沁抿唇一乐，“收留？这个词用得还真贴切。周予诺，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看来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我心下一寒，莫非他动了杀机，已怀疑我的身份，频频将我曝光既是借外人之手除掉我这颗不安定的棋子，又给恭敬造成假象，借机击垮恭氏？好阴毒的一招一箭双雕，这就是他所谓“猫鼠游戏”背后的真正含义。可是，我还没摸到他的底细，我还没找到翅的下落，他们害翅的重要证据。我该怎么博取他的信任，挽回局面，再表忠心？

雷沁见我不说话，话锋一转，“当初你不齿与我们这类人为伍，若不是香栀嫉妒阴差阳错的将你绑来，你可能到死都不愿意进来。现在倒是常常以‘暗堂’一员自居，时时刻刻都维护着‘暗堂’的利益？周予诺，是什么让你如此改变？或者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让你真正不舍的，其实是‘暗堂’里的某位……”

“不是幻影！”我冲动出口，说完又立刻后悔。忠心表错方向了，这样只会让雷沁加深误会，大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雷沁果然流露出阴险的表情，微眯起眼眸，等着我的继续。

脑子有些乱跟不太冷静。“我到底该怎样表白，我和幻影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我甚至竖起手指对天发誓，“我，周予诺，如对幻影有情，必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见他还不相信，最后又加上一句发自内心的狠话，“再加上我逝去男友的名誉，他比我的生命还重要，如果这样，沁少，你信不信我？”

雷沁盯着我半晌，起身，脸面向了窗外。手中还把玩着已经空了的咖啡杯子，声音却开始飘渺起来，“你最好记住今天所说的话，如若违背，我绝不会饶你！”

这就样轻易打消了雷沁的疑虑？还是我又多想了，雷沁原本还纠结在我扰乱“暗堂”堂规，害了幻影这一问题？手还在举着，人已如石头般僵化。原来我还真是个祸水，又连累了幻影成为了他的心结。他们曾经是最信任的一对，心心相惜、形影不离的影子。可是现在竟到了让我发毒誓来保全幻影的地步，心底蓦然悲哀，于自己，更于幻影。

又一转念头，或许这是离间“暗堂”的最好机会。恭敬虽只说要我引诱雷沁制造香栀的误会，但若将“暗堂”毁掉，雷沁无疑会痛失左膀右臂，那样不就更有机会趁虚而入为翅报仇吗？

思绪刚起，幻影的脸就浮现在眼前，竟是悲伤的、无奈的，是我从未见过的无助、孤独，紧接着又飘过雷沁的，最后再叠加上翅悲哀痛哭的影像。

心头一紧，仿若顷刻间万剑穿心般疼痛。我下意识地后退，不想让泪眼浮现在雷沁的面前。

只是，就算他再不看我，就算我再默不作声如空气透明，也逃不过雷沁的手掌，眼泪终滴落在他迎向我的指尖上。

轻捻了一下，眉头微皱，冷哼了一声，“周予诺，这是为谁？”他不肯让我背过脸去，目光直直地投射进我眼底，似乎还想探入我心底搜索目标，“真为幻影，或是——恭敬……？”

他终于说出心底的疑虑，还是不相信我，或者说是从未相信过我。

我努力地甩开他的手指，别过头去，不想再面对这个总是让我跟翅混淆的可恶面孔。他终究不是我的翅，我的翅是善良的、温暖的、相信我的，而他仅仅是伤害翅的凶手，将翅从我身边夺走的——凶手！

我为什么需要他的相信！

硬是将翻涌的泪水忍了回去，表情由悲伤、到愤怒、到倔强、再到最后的绝望，一丝一毫没有逃过雷沁的眼睛。他饶有兴致地旁观着，似乎在把玩一只专属于他本人豢养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