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猎物3（2/2）

“可我的身材——”我身材就算再不尽如人意，可也还是个女的，跟男人不可同语。

幻影笑了，“从我手里出来的作品，死的可以说的活的，男的可以说的女的。况且你的身材还真的——可以以假乱真的称为男性。”

我真的有些急了，幻影看出端倪，及时遏制住了我逃跑的冲动。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我的身前，用着他一贯熟悉的淡漠语调，“从进入‘暗堂’那天开始，你就不要妄想再可以有逃脱的机会，就算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都不可以，你没有权力，除非——是组织不再需要你，主动抛弃了你！”

是代表雷沁的警告吗？虽不情愿，但不得不按照雷沁部署好的计划行事。在幻影的妙手下，我又变成了那个英伦气十足的亚裔小伙，不过幻影这次倒没有装扮，一身紧致的黑色夜行衣，更显他健硕的身材跟利落的身手。

我们从霞穆尼过境，消无声息地进入意大利的国界，并按照hurry大叔所提供的资料，潜入了 carlo最喜欢出入夜店。这个我擅长，好像和我有关的任务都发生在夜店。幻影并不理会我的自嘲，带着我踩了几次点后，接下来就看我自己的表演。他临走的时候对我耳语，“不用害怕，我在你耳钉的部位装上了追踪报警器，我一直会在你身边，你走到哪里我都会保护你，要是实在坚持不下去，也可以随时按下耳钉通知我来救你。”

只眨眼间的功夫，幻影便真如影子一般消失不见。我走到吧台，学着幻影的样子对着aiter叫了一杯朗姆酒，英语是幻影简单培训过的速成对话，aiter看我的表情有些异样。是没听懂？还是——我哪里有问题？我又重复了一句，aiter点头，就将酒杯送到了我的面前。

还真是够特别的，边喝酒边谨慎地观察环境，幻影说这里是carlo的地盘，他会经常出入，想引他注意，就必须要做点什么。可是幻影也没具体交待过什么，我只能坐在这里静观其变地等待。

一小杯朗姆酒下肚，脸开始升温，不知道透过人皮面具的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让人发觉脸红。waiter又送上一杯后，眼波流转的异样。脑子里竟突然浮现出曾经在“迷醉”里的情形，我错将雷沁当成aiter的状况，不觉间竟笑出了声音，还真是造化弄人，一切又都转回来了。

看来今天是没戏了，三杯朗姆酒下肚，有些摇摇晃晃。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下去了，于是起身准备离开。为我递酒杯的aiter却拦住了我的去路，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对我说，“先生，请稍等一下，有位女士想请您喝酒。”然后又递上一杯，这回是热烈的红色，我不知道是什么酒，心下犹豫该不该接。

waiter以为我没听清，又放慢语气重复了一遍。我想起幻影所提及的，外国人非常注重礼节，请喝酒应该是正常现象。况且又是在carlo的地盘，要是强拒绝反而会引起不必要麻烦。于是端起酒杯，顺着aiter手指的方向，微笑点头。

是一位满脸浓妆的中年贵妇，一身的珠光宝气，丰腴的身材几乎快要挣破身上的那件价格不菲低胸的晚礼服。见我举起杯，轻轻送到唇边微抿了一下，便兴奋地尖叫了一声，迅速挪动身体挤到了我的面前，叽里呱啦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我微笑地看了下aiter，aiter明白过来，轻声附耳对贵妇解释，我只会说英语，听不懂她的语言。

贵妇咯咯咯地娇笑，这回我听懂了，她说，你刚来的吧，我最喜欢你这样的幼男。然后便讨价还价说要包我，再然后不经我同意便拉我进了舞池跳起舞来。

我很想一把就推开她，艳俗的脂粉味混合和说不上名字的香水，简直让我恶心反胃到了极点。可是，我现在是纯情亚裔少年，估计当初幻影给我设计的装扮也是照着那些陪酒男的样子量身定做，我不觉地考虑后果，推开贵妇后，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只犹豫的刹那，贵妇已然等不及，将我连退带拽地推向了后台。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她推进厕所，贵妇急切地扑到我身上，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吻我。又一阵反胃作呕的感觉，我就势避开她的脸，却没躲开她撕扯我衣服的手掌。只听刺啦一声，衣服的袖子裂开了一道口子。我忙说“等等，等等。”贵妇更兴奋了，直接就将自己的衣服脱了。

我从没面对这样的情景，真吓到我了，有那么一瞬瞬，手都放在耳钉上面准备呼叫幻影求救了。就当我在按与不按的瞬间挣扎的时候，厕所的门被踢开了，递酒的aiter就站在外边，贵妇愤恨地骂了一句，aiter闪身，一位高达魁梧的金发男人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贵妇一下子就泄了气，嘴里虽还不停地骂着，人却安定下来，对我也不再有过激的举动。我微微地皱眉，金发男子用流利的英语对我说，“受惊了。”然后叫人将贵妇带离，我仔细地看着他的背影，难道，他就是我这次要执行任务的目标——carlo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