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一招制敌(2/2)
“这是盒子里的希说的所有话,都在这儿了。”糖糖抄完了黑玉盒底的文字,跟她手边的二十多张纸摞在了一起。
“你看着其中的真实性有多少?”李思律一张一张翻阅着纸条,随手又抹乱了黑玉盒底的文字。
“至少这人对你我的来历很清楚。”糖糖不置可否地说,“还有之前所有事的来龙去脉,他都说的有模有样的。”
“那你就是认同他是贞的说法了?”
“你有其他证据也可以反驳啊。”
李思律瞥了糖糖一眼,合上黑玉盒盖,将盒子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而后拿着纸笔,快速写起了字。
“我也认为她是贞,可是你别忘了,是她创造了我们,搞不好她也知道你我的短处,一旦复活了她,我们不见得能落到好处。”
糖糖看完李思律写的话,认真点了点头,又拿了一支笔写道,“可是我们现在确实是不适合再从这两具身体上汲取灵气了,不如问问贞由希为聻的方法,这样的话,我们也许可以放弃朱贞和贞,顺便解决了leo和糖糖,当然还有monica和king,然后做一个新的朱贞出来,一切从零开始。天帝和冥帝最近越来越放松对你我的戒备了,不如趁早取而代之!”
“好,明天就问。”
“我们姑且相信你是贞,那么你就先把由希为聻的方法交出来吧,我们也好把你还原,跟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临近午夜,早就摸清了粉末的习性的糖糖对着黑玉盒子中的希说。
被李思律和糖糖带回来放在黑玉盒子里的希当然知道由希为聻的方法,因为就如monica猜测的那样,她就是贞,混在了秦姨希中的贞的夷。她之前研究了很久也没有眉目的事情已经被禾孝欧翁和medea用实际行动给解开了,但糖糖这么直白地问她,她当然不会相信是为了救回她,她更不想要秦姨的老胳膊老腿的身体了,她是夷,得先回希才好,可是她还不知道具体的操作方法。至于monica她们在怀疑的贞的夷会隐在某人的身体里,那就更是天方夜谭了,经过了这么久的消耗,贞的夷早就虚弱得厉害了,只靠着朱贞的那么一丁点随时可能消失的记忆,贞操控着秦姨的希苟活可算是举步维艰,幸好她之前盛名在外,说出去还能唬一唬人。
“monica和king的由希为聻是medea和禾孝欧翁做的,她们全程都避讳着我,甚至根本没把我带下濢泞山,所以我也不知道。不如你们去找她们问问,你们的能力我是知道的,这难不倒你们。”
李思律再次收起了黑玉盒子,拿起纸笔跟糖糖商量。
“你去试试?”
“为什么是我!?”
“糖糖是medea和禾孝欧翁的徒弟,你现在就是糖糖,只有你去才不会引起她们的怀疑。”见糖糖犹豫,李思律又写道,“你到时候占着其中一个人的身体,想办法把话题往这方面引,才发生不久的事情,想套话很容易。”
冥界,濢泞山下,茅草屋
进过几天的周密布置,糖糖只身来到了medea和禾孝欧翁所住的茅草屋,正是晚饭后的悠闲时光,medea和禾孝欧翁正在院子里乘凉。
“糖糖,你怎么来了?快坐。”糖糖一露面,medea就热情地招呼了她。
“刚吃过晚饭,小宝睡了,有leo看着,我就出来走走,顺便看望你们。”
“嗯,我们是有很久没坐在一起闲聊了。”medea顺着糖糖的话说,“自从上次天帝和冥帝身中九转七情蛊,arron逼着你和leo破案,我就觉得很过意不去。你有这么久不来找我们,我们还以为你记恨上我们了呢!”
“怎么会!”糖糖笑说,“只是最近小宝闹,我走不开而已,这不一有点时间我就跑来了嘛!”糖糖突然放弃了立刻控制medea的想法,她话锋一转说,“你这么说,搞得我好像是多小气似的!这样吧,今晚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我们好好聊聊,我倒要让你们看看,我还是不是你们的好徒弟!”
“好好好!都听你的!”medea开心地连连点头,把糖糖和李思律拆开可是困扰了她很久的问题,如今糖糖自己送上门来,她的开心可不是装的。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侃着大山,不知不觉就已经深夜了,糖糖践行承诺,晚上就真的和medea、禾孝欧翁一起挤在了里屋卧室的床上。
在床上挤了很久,三人都没睡意,三双晶亮的眸子就那么眨呀眨地在黑暗中忽闪。
“怎么,换了床就睡不着了?”禾孝欧翁慈爱地把手臂垫在糖糖脖子下面给她枕着,这是monica小时候,她常干的事情。
“是啊。”糖糖干笑着回应,心里却在想,你们两个都不睡觉,我可怎么下手!
“那你还是回去吧,晚上陪我们聊了这么久,你还要带孩子,不能熬夜的。”medea坐起了身,穿鞋下地,拢了拢头发就要帮糖糖开门去。
糖糖见机会来了,立刻面有愧色地起身下地说,“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打扰了你们这么久,真不好意思。”
见糖糖挽上自己的手臂,站在门口不愿挪步,medea识趣地说,“哎呀,我也很久没有信步夜游了,今晚我就趁着送你回家的机会出去晒晒月光吧!”
闻听此言,糖糖脸上立刻就乐开了花,禾孝欧翁略显疲倦地坐在床上,冲门口挥了挥手说,“我可是没有你们这么好的精神了,你们去吧,我要睡了。”
说完,禾孝欧翁就全身放松地躺倒在了床上,medea和糖糖相视一笑,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冥界,濢泞山
应糖糖的建议夜游濢泞山,不知不觉就和糖糖经过圆地,来到了血煞之气的巢穴——山洞。
“哎呀,好久不登山了,这晚上在林子里走走真是舒服。”席地坐在山洞里的地上,微汗的medea浑身舒畅。
“medea。”在洞口站了很久的糖糖低着头走了进来,站在毫不设防的medea面前说,“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这么美的夜色用来睡觉不是太浪费了吗!”medea抬头看着糖糖,笑颜如花。
“不识抬举!”糖糖眼中忽一凌厉,medea应声倒了下去,“李思律”从山洞黑暗处悠然走了出来。
“开始吧。”“李思律”抱臂命令。
糖糖冷然一笑,透明的“水母”就从她腹中旋了出来,正是润和之气的真身。润和之气刚退出糖糖的身体,“李思律”就上前抱起了瘫在地上的糖糖,转身把她送进了山洞黑暗中的任意门里。
“李思律”去任意门里安置糖糖,润和之气就在外面企图入侵medea的身体。为了能和medea彻底融为一体,润和之气就要把medea改造成自己的灵源。它伸出长长的根须枝丫,小心翼翼地摸向了medea的小腹。
当润和之气即将接触到medea身体的刹那,山洞周围环境旋转着立变,这哪里是个山洞,这分明是个虚无缥缈的空间,无边无际,连脚下也是看上去空无一物的。而在润和之气慌神的时候,medea也早已跑没了踪影,只留下了“喀喇”一声关门声。
润和之气慌张地四处打探周围环境,但凡它摸到的地方,都在发生着让人难以理解的扭曲和变形,就像是拧麻花似的,连润和之气自己也感觉到了自身的同步变化。润和之气孤单地在这不知名的空间里被扭抻按压,发出毫无章法的痛苦吼叫,空洞的回音衬得这压抑撕扯的空间愈加诡异。
终于润和之气被动迎来了久违的解脱,周围眨眼就被湿润的水汽包围,伴随着水汽蒸发,山洞中的原貌显露了出了,依旧是那个黑暗的空间,却有月光袭来。
“king,糖糖,误伤的事见谅!”medea站在洞口外的空地上,对着山洞深处依偎在一起的一男一女两条身影说。在他们身后,还站着外援赫连川。
“哪里话,medea,我们该谢谢你才对!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麒麒和麟麟以后就拜在你的门下了,怎么样?”糖糖梨涡浅笑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搂在她腰上的手是king的。
“那可不行!”june手里握着一小包泉和剩余的两套任意门组件,对糖糖说,“你们家和leo家都得往后排队,你们离队的这段时间,我们的孩子可都已经行过拜师宴了!”
山洞中又言笑晏晏起来,june记挂着另一边的战场,当即说,“king,你就先带糖糖离开吧,找个安静的地方静养观察一段时间,我和medea、赫连川这就到monica那边去了。”
“需不需要把我束缚起来?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出问题了。”临行前,糖糖迟疑地问medea和june。
“没关系,出了问题也有我跟着你呢。再说了,如果束缚着你就能解决问题的话,那之前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别担心了,走吧!”king对着june、赫连川和medea微一点头,带着糖糖转身就消失了。
冥界,冥帝宫,萦汐殿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打听到由希为聻的方法了?”糖糖刚刚离开,李思律正准备半小时后出发去濢泞山上的山洞里等着帮衬她,没想到“糖糖”竟自己着急忙慌地回来了。
“没有,我刚到,远远就听到medea和禾孝欧翁在讨论什么竹简和线装书,似乎跟她们复活monica和king的事情有关。不过她们由始至终也只是在讨论,并没有真的实施,所以monica和king还是希的状态,具体被她们藏在了哪里还不得而知,也许……她们根本就还没有找到monica和king的希。事实证明,贞的话绝对是有问题的,所以我不敢多做停留,就赶紧回来了。”
“你是说medea和禾孝欧翁已经得到由希为聻的方法了,就在她们手上的竹简和线装书里?”李思律眯眼,心中已有了抢夺之心。
“对,贞让我们去套话,八成是想让我们鹬蚌相争,她作为渔翁得利。她可是个活了几千年的人精,当年凭借一己之力就把天冥两界搅得天翻地覆,连人间也被她派人操控过一段时间,可见她不能轻信。”“糖糖”对着李思律指了指放黑玉盒子的床头柜,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而后又稍大声了地说,“我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也许我们可以把贞的希送去给medea和禾孝欧翁自行处置,权当那是我们在濢泞山上偶然发现的怪东西。这样我们也许就有机会看到由希为聻的操作方法了。”
“你觉得medea和禾孝欧翁有可能去复活贞吗?”李思律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糖糖”问她。
“为什么不呢?”“糖糖”反问,“她们还没开始复活monica和king,贞就是个现成的可供练手的素材啊,medea和禾孝欧翁不会傻到复活了贞却不提前做好防她的手段的。”
李思律狐疑地看着眼前的“糖糖”,打开床头柜,拿出了黑玉盒子,今晚盒底写着“你们中计了”。
李思律照例抹乱了盒底上的字,他本还对眼前的“糖糖”有所怀疑,可是贞都没有认出眼前的“糖糖”是真是假,“你们”二字已经说明了问题,可见他当下还是安全的。
“明早去濢泞山下的茅草屋。”
李思律说完就躺下了,“糖糖”却不睡地指了指婴儿床里的朱贞,以口型提醒李思律说,“你不提取灵气了?”
李思律刚想摇头,“糖糖”抢先一步说,“你不提我提!”
李思律一把将作势要现出原形的“糖糖”推倒在了床上,恶狠狠地瞪着她说,“你敢!?没规矩!”
李思律说完,血煞之气就离开了他的身体,而后血煞之气去到婴儿床边,对着里面不知是睡是昏的朱贞伸出了长舌。依旧是享受地饕餮吸食,然后是满足地吸气清扫,当血煞之气餍足地回头准备重新入身李思律时,房间里哪还有李思律的影子,就连“糖糖”也不见了。
伴随着萦汐殿大门合上的“吱呀”一声,同样是周围环境变得扭曲怪诞,血煞之气亲眼见证着窗外的夜空也变得诡异,像梵高的那幅《星夜》,它第一次感受到了窒息,就连婴儿床里的朱贞也变成了任抻随拉的拔丝牛皮糖。血煞之气可没有润和之气那样乱冲乱撞,它将自己的身体极力扩张到了最大,大到足以充满整个噩梦一样的空间,而后它极力平心静气下来,仔仔细细感受着周围环境中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缝隙,尤其是萦汐殿紧闭的大门和开着的窗户。
“啊!”血煞之气挫败地低咒,萦汐殿的大门是有缝隙,可那缝隙之外却是一堵毫无破绽的高墙,还有敞开着的窗口,窗外的风景就是画着逼真的风景画的高墙。血煞之气想要奋力冲破屋顶,但“噼噼啪啪”的瓦片坠落之后,外面竟是和窗外一样的高人风景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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