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右相小姓金（1/2）

c国，幽都，媺宅，北室，一楼，会客厅

“还有没有遗漏？”朱媺娖心梗地问右相。

“没有。”

“monica，糖糖，隐形人中怎么处理这种人？”朱媺娖回想着宫廷里密不外传的各种刑罚，没有一样够解她心头之恨的，于是她把希望寄托在了一向铁血无情又古灵精怪的二位左相身上。

“无非就是一枪崩了。”monica撇撇嘴说，“史书记载你们那个时代的花样可是很多的，你就没有用过吗？或者说，那些都只是危言耸听的传言？”

“那倒不是，剥皮、挑筋、抽骨、灌水银，多着呢。”朱媺娖习以为常地如数家珍，丝毫没注意到monica有意透露了她的部分底细。

“这都不足以给你泄愤的啊！？”糖糖啧啧称奇地说，“皇亲国戚就是见过大世面，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比得了的！”

“那是！”朱媺娖自恋了一阵，吩咐了右相说，“右相，那个郑尧……你找人挑了他的四肢筋脉，过几天再砍了他的四肢后缝死伤口，从头顶头皮上开口灌水银，之后把他腌在瓮里好好养着，放在地宫正殿里面当盆栽！”

右相一向坚固的面容微微波动，调整了一会儿心情之后恭敬答应。

“门主，陈昌云怎么办？我已经找人盯着他了。”对于这个为自己提供了雪耻机会的陈昌云，monica是没有非杀不可的理由的，不过一个能够在道貌岸然的公仆形象之下不动声色创立自己行动组织的政客，也不是什么可以姑息之人，如果他有心，想必已经知道一些隐形人组织内部的事情了。

“跟郑尧一样。”

“陈昌云不是个普通人，他私下有自己的势力组织，只做掉他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monica提醒。

朱媺娖稍一愣怔，沉了沉气说，“斩草除根，必要的时候，诛十族。”

c国，幽都，媺宅，院心

是夜，monica和糖糖特意选在媺宅出发去做任务，她们可不想把朱媺娖的破事牵扯进隐形人组织里去。察颜观色成了贞的monica和糖糖刚一出门，就撞见站在屋前台阶上失神看着她们的右相。

“两位左相，深夜无眠吗？”右相很快就恢复了神色地问。

“monica贞”无趣地由上而下打量了一遍西装革履的右相，揶揄他说，“你是没听到门主的命令吗？我们扫场子去。”

“一起可好？”

“我们会把陈昌云完整地带回来给你做盆栽的，你不信我们两个的身手吗？”“糖糖贞”作势就要跟多事的右相动手。

“只是想见识一下而已。”右相呵呵一笑说，“左相手下都是顶尖高手，这次任务能劳动两位左相一同出手，可见陈昌云不是泛泛之辈。无论是陈昌云的小场面还是两位左相的飒爽英姿，都让我很好奇。”

“你想多了。我们只是手痒，想找个机会活动一下筋骨而已。如果你愿意代劳陈昌云的话，我们也可以找其他兄弟代劳我们。”“monica贞”拂下了“糖糖贞”手上的动作，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左相惆怅的事情也是我正惆怅的事情，你们输出给媺门的门徒都太强了，我竟没了施展自己的机会。长夜漫漫，不知二位左相是否愿意分一杯羹给我呢？”

“monica贞”和“糖糖贞”同时翻了个白眼给狗皮膏药的右相，转身回屋里关门，任他自生自灭。

c国，幽都，陈昌云宅

“monica贞”和“糖糖贞”用灵力瞬间转移到了陈昌云的家里，她们刚在客厅站定，就瞧见通向卧室的走廊口正站着右相在给她们指明方向。这可着实惊着了“monica贞”和“糖糖贞”，她们一直以为右相是朱媺娖瞎猫碰上死耗子，在人间找的帮手，没想到这人竟然身负灵力！她们是关上了媺宅门就来了这里的，只是眨眼的工夫，可是右相已经探明了这屋子里的人员所在，打击！难怪她们一直读不到右相的心思呢。

“你搞定了？”“monica贞”不自在地蹙眉以口型问右相，脚上还不停地跟着他去了卧室。

“没呢，这不是等你们呢嘛！”右相把卧室门推开了一小条缝，陈昌云睡得跟死猪一样。

“你都已经安排好了，还假惺惺地找我们分什么羹！？”“monica贞”白了右相一眼，直接跟“糖糖贞”撤离了现场。

“monica贞”和“糖糖贞”选择了步行的方式在街上溜达着去扫陈昌云的场子，右相就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们。刚刚一进入陈昌云的家，“monica贞”就闻到了丝丝天然气混合着酒精的味道，陈昌云很明显是冲了澡之后图省事没有及时清干净浴室，所以屋子里的水汽也很大。陈昌云就这么一个人呼呼大睡着，右相几乎用不着使用任何手段，他就得老老实实地挂了。

“你确定要跟着我们吗？门主要的‘盆栽’可是活的。”眼看就要到了陈昌云开的洗浴中心，“糖糖贞”适时提醒右相他可以滚了。

“啧啧啧，二位老太太凌晨来逛洗浴中心，你们以为这是在泡菜国吗？”

“这就不牢你挂心了吧！”“monica贞”已经计划得很清楚了，洗浴中心凌晨收工后发生小型爆炸事故，工作人员全部阵亡，老板不知去向，完美。

“距离这里下班还早，不如我请二位喝一杯？”

“不用！”思及之前莫名其妙的那次**，“monica贞”和“糖糖贞”异口同声地严词拒绝。

“好吧，那……既然你们的工具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需要的就只是等待时机了。我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二位左相的帮助，不知道二位这会儿有没有时间呢？”右相眼中稍稍显露了一些他的心思。

“你要我们帮你做‘盆栽’？”“糖糖贞”满口的语气中都充斥着拒绝。

“行，不过我只做一次，下不为例，所以……请你现场学着点。”“monica贞”恶作剧地要求。

c国，幽都，媺宅，地宫，牢房

“挑筋、截肢、缝合、种上、灌水银，嗯，齐了。”

右相挥手就准备好了“monica贞”要求他的所有“盆栽”制作工具，被手铐挂在半空的郑尧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听着“monica贞”口中的自言自语已经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左相，这些事情你一个人就可以做完，我就不用在这儿待着了吧！”看着亮晃晃的工具，“糖糖贞”立刻就打了退堂鼓。

“别啊，这是多好的学习机会啊！”“monica贞”拽住了“糖糖贞”的手，指着隔壁关着陈昌云的牢房说，“你没看吗？工具都是两套的，我做郑尧，你做陈昌云，省时间。”

“为什么不是他做陈昌云？！最应该学习的是他才对啊！”“糖糖贞”指着躲得远远的右相垂死挣扎说。

“门主没让给这两个人打麻药，我怕他们忍不住疼半路死掉，他得负责在一边给他们续命啊。”

“我能保证他们两个不出声、不挣扎，续命的事我做不了。”右相看鬼似地看着“monica贞”解释。

“你……没事。”“monica贞”想问问右相他究竟是怎么被朱媺娖带进媺门的，后来想了想，还是先做正事要紧，他既然没有瞒着她和“糖糖贞”的意思，“monica贞”自然有的是时间去了解这一切。“天快亮了，门主既然要求活的‘盆栽’，你又不能保证这两个人的生命，那我就速战速决，让你一早能跟门主交差。”

“好。”

“monica贞”说完，“糖糖贞”自觉走到了隔壁牢房，右相快步退到了牢房外的过道上。“monica贞”和“糖糖贞”个子高，郑尧和陈昌云就算被吊起来也难不倒她们，二人微微踮脚，拿着手术刀分别划开了目标的手腕和足后位置，而后她们用手术剪在手腕肌腱和足后跟腱处轻轻一剪，挑筋这一步就完成了。郑尧和陈昌云双眼暴突着汗如雨下，却真的没发出一点声音，这都多亏了右相灵力不错。约摸过了一个小时，郑尧和陈昌云晕了又醒，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之前看到却不知做何用途的瓮里，而他们第一反应就是失神地张口大喊，但还是没有声音。“monica贞”已经指导着“糖糖贞”帮陈昌云做完了截肢缝合，剩下的就是灌水银了。之前已经给郑尧和陈昌云剃了光瓢，“monica贞”拿着抽了水银的软针针管在郑尧头顶缓缓进针，选定了一个合适的皮骨结合点后，一点点将水银推了进去。“糖糖贞”学着“monica贞”的操作手法完成了陈昌云的水银注入，之后头也不敢回地跑出了牢房，并没有太多反应的陈昌云头上的针头还是“monica贞”给帮忙拔下的。

“左相好手段，连水银的剂量也提前算好了吗？”见“monica贞”走出牢房，右相迎上一步道谢。

“书上都是骗人的，这么做最多吓死他们，注射水银是不会让他们有多难受的，幻肢痛可比水银厉害。”“monica贞”瞄了一眼牢房里面目狰狞的两个“盆栽”，大步向前走着说，“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办到了，上面有客，你不去见见吗？”

“monica贞”摸着口袋里的炸药跟“糖糖贞”一起离开，右相则是认命地悠哉上楼迎客。

c国，幽都，媺宅，院心

右相从东室开门步出，在荷塘边看着周围上下分布着的“鬼影”们，一阵暗笑，难怪两位左相跑得快呢，原来是让他还人情来了。她们帮右相做好了“盆栽”，这才刚过半分钟不到，陈昌云的爪牙就找上门来了，右相不处理干净都有点说不过去了。

右相在地宫牢房里已经见够了血腥，这会儿是一丁点惨像也不想制造，何况他在这个点儿搞得一院狼藉也没人收拾，于是他采取了保守治疗的方式，只在荷塘边的鱼食碗里抓了一小把鱼粮，而后暴雨梨花地撒了出去，附着在东西南北四面墙外的“鬼影”就纷纷落在了地上。闻声从屋里出来查看情况的“鬼影”见到地上的同伴均是额头被不明物体打成了筛子状，已没了生命迹象，这就想逃，可是右相就站在南门入口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像一部短到咋舌的无声电影，媺宅里的对峙戛然而止。右相挥挥手清理了战场，南室的仓库里又多了无数包鱼粮。

“右相的水准远远超过我们手下的隐形人，难怪门主能安心把整个媺门内部的事情都交给你处理呢。”右相闻声抬头，monica和糖糖已经坐在西室二楼的卧室窗前喝茶了。

“力所不及，仰仗左相。力所能及，决不推辞。我是女帝派来协助门主的，信任第一。”右相微微一笑回了东室，空留院心小鱼在荷塘里静静畅游。

冥界，冥帝宫，紫赫殿

“右相，你不要太过分，我准许你们到人间去是有言在先的，你们可不要忘本！”贞坐在王座之上，压抑着澎湃的怒气训斥。

“贞，你要求右相出现的目的是挑拨两位左相之间的关系，好让朱媺娖从中用得安心，怎么，朱媺娖有什么疑虑吗？”右相翘着二郎腿坐在贞的右下手客座上，不以为然地反问。

“我说的不是这个！”贞气急败坏地低吼，“你们到人间的第一晚就跟monica和糖糖滚到了一起，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之前没说不可以啊。”右相无辜地摊摊手说，“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现在才来说是不是有点秋后算账了。”

“你！好好好，我们不提远的，那就说近的！”贞气结地说，“你们的目的是挑拨monica和糖糖的关系，为什么至今没有一点进展？还有媺门复明的事情，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结果！？”

“这两件事都不是快刀斩乱麻的事情。你又想保证不伤害monica和糖糖，又想让她们反目，这只能做心理干预，她们心理防备那么高，不是跟她们关系密切的人根本不可能引起她们的共鸣。至于媺门复明，朱媺娖什么能耐你比我们清楚，你想通过她的成功来证明你当初在惊鸿桥上的话还不如自己提高执政能力来的快点。如果你想通过朱媺娖复明失败来把我们这些人一招灭门，那也是天方夜谭，而且我们对你至关重要，你根本不敢动我们，对吧？”

被看穿了心事的贞差点恼羞成怒地杀了右相，可是她的顾虑把她的行动禁锢的死死的，纵使被右相的言论刺激得瑟瑟发抖，贞还是只能选择暂且隐忍。因为她不想跟右相弄个鱼死网破，到时候就算她有一堆的肉票在手，失了民心，天冥两界也再不会容得下她，amos和李正耀重新掌权就会指日可待。

“随便你怎么说。”贞憋着一肚子火说，“总之你们在人间老实点，你们联合monica和糖糖换掉了朱媺娖身边所有人的事情我一清二楚！但只要你们不乱搞小动作阻碍朱媺娖的复明大业，我还是会宽纵你们。”

“你搞错了，我从来没有懈怠过媺门中的事情，把控手下人质量的任务是重中之重，monica和糖糖也是在衷心为了媺门输出最好的门徒，没有私心。从她们愿意放下身段地地宫一跪，就足以证明她们的真诚。”

“真诚？”贞嗤笑说，“那个带头下跪的郑尧是怎么回事！？没过多久就被挖了膝盖骨，今天早上还变成了地宫里的‘盆栽’！”

“不懂得团结队友的人被挖了膝盖骨只是小惩大诫，所有的隐形人都可以证明郑尧的低劣为人。至于‘盆栽’这件事，应该是你的徒弟朱媺娖出师了吧！这手段，闻所未闻。”

自知劝导失败的贞也不想再看到右相得意地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她烦躁地挥了挥手，把他赶了出去。如今唯一让她感到舒心的事情就是把天女和冥子都打发到人间去了，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谁也奈何不了对方，谁也不敢把对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