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王子诞生，举国同庆（1/2）

屠傲晟越是喜欢她，她便觉得越是愧疚。

她深知，鸿雁视他比自己的生命都要重要，可奈何，他却从来都没有在乎过鸿雁，更是不知道上官柏的存在。

每每想起上官鸿雁的乖舛命运，若离便感到窝火，而对于屠傲晟的那份讨厌，便成了一种憎恨！其实若离想过是否要把上官柏还给屠傲晟，毕竟他也许是白萝卜的亲生父亲。可若离不敢。那是一种冒险——也许白萝卜会因此而得到亲情，得到幸福；也许，白萝卜并不会被承认，反倒会身陷囹圄。对于若离来说，她冒不起这个险。其实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至少，因为白萝卜，她跟莫安生还是或多或少有些牵连的。

她跪坐在上官鸿雁的坟墓前，与之交心畅谈。她只能在心里与她说话，她想，鸿雁在天堂应该能够听见吧。

“鸿雁，你是不是也想问我，为何我那枚守宫砂不见了？你的那枚守宫砂应该是给了屠傲晟吧，可他却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他大抵都忘记你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了吧。关于这一点，我们两姐妹倒是挺像的！我的守宫砂，给了他——醉生楼的莫大当家，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被野人给侵犯了，才弄丢了宝贵的守宫砂和嗓子。最可笑的是，就连莫安生也是这么认为的。鸿雁，我或许没有你坚强，你可以不在乎屠傲晟的‘遗忘’与‘冷漠’，可我……努力了很久很久……还是做不到。女人，是不是都这般死心塌地和传统呢——与自己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个人，就像刻在心底永远无法磨灭的名字一般，尝尝会想起，尝尝会梦见，尝尝会……不过也许我应该跟你一样庆幸，因为我们的第一次，都给了自己所爱的人。毕竟，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青楼女子。”

……

一炷香燃尽，若离起身往回走。见时辰尚早，若离换了条较远的山路而行，权当做散心。

走了一会儿，若离见到不远处迎面驶来一辆载客的空马车，与此同时，身后有两名女子突然小跑起来，超过了她，拦下马车。

“车夫可是进城去？”其中一名女子问道。

“正是！”

“太好了，可否载我们两姐妹一同去？”另一名女子亢奋地说道，“听说贵妃娘娘诞下小王子，陛下大悦，命举国同庆十日。此刻城中必定是热闹非凡，我们两姐妹也想去凑凑热闹，买些胭脂水粉什么的！”

“姑娘说得是，我上午才从城里载客过来，正准备回去呢！城中确实热闹，舞龙舞狮的比比皆是，大街上还能看到歌舞表演呢！据说那家有名的醉生楼还在派送上好的胭脂水粉，不过数量有限，先到先得……”车夫侃侃而谈。

“那还等什么，赶紧上车！”两名女子塞了些银子给车夫，立即亢奋地跳上马车。

若离听在耳边，不免也有些心动了。掐指算算，她已经好久没有进城逛过了，更是好久好久都没有凑热闹赏歌舞什么的。这么想着，若离便也加快了步伐走到马车前。

她不会说话，随手掏了些银两递给车夫。

“姑娘也是要进城？”车夫问道。

若离用力地点了点头：“恩！”

“好嘞！姑娘上车吧！”

……

耳边，萦绕着车夫的歌唱声、两姐妹高昂的交谈声、马蹄迅疾交替的声音以及车轮咕噜的声音，她的身子随着路途的颠簸而此起彼伏。不久以后，周遭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杂乱，最终殊途同归化作一团靡靡之音。马车戛然而止。

“到了！”车夫说道，声音洪亮且清晰。

若离尾随着两姐妹后头，也下了车。入眼的，是满目繁华，处处张灯结彩，歌舞升平。她就宛若乡下的美人儿入城一般，一脸的憧憬和向往。有那么一刻她觉得，当初选择去花田是否是个错误的决定？如果当初没有成为女工，她是否依然是醉生楼里最得宠的伙计？

她一路前行，舞龙队和舞狮队争相斗艳，好不热闹！她便随着川流不息的人流一起涌动、围观和鼓掌。而周围老百姓的交谈声也不免传入了耳中。

“贵妃娘娘如今诞下小王子，应当也会母凭子贵吧。”平民甲小声说道，“听说皇后与陛下乃少年夫妻，久而久之隔阂已深，加之只有一女常伴膝下，身体又欠佳，我觉得……陛下也许会把景柔贵妃册封为后。”

“嘘——小声点，可别被朝廷中人给听见了。”平民乙回应道，“陛下宠幸景柔贵妃早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了，我估摸着，封后也是迟早的事情了。如今又诞下皇族唯一的男丁，陛下肯定龙颜大悦，没多久估计就会册封太子了吧。”

“说得是！”平民甲把声音压得更低了，“我有个亲戚在朝中为官，我收到了些风声，听说呀……安平王要回来了？”

“安平王？谁呀？”

“安平王你都不认识？八年前那个战功赫赫的王爷，乃当今陛下的亲弟弟，后来不知是出于是原因，隐退田园了。”

“哦——好像有点印象，那安平王的生母好像就是我杨城人士，他乃庶出王子。你说，我们会不会见过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