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夜缠绵 (三万更)(2/2)
“于是陈生又在山里转悠了几天,寻得了猎物,下了山,他答应小狐狸要守住这个秘密。第二年春天,村子里来了一个出尘脱俗的女子住进了陈生家,和他结为夫妻。他们的小日子越过越好,因为陈生似乎总有使不完的力气,总能打得很多猎物。”
“村子里的人便眼红了,有一天故意把陈生灌醉,让他说出了温泉的秘密。村子里的人呼呼啦啦都跳进了温泉,等陈生醒过来回家,才发现自己的妻子早已气绝身亡,旁边还留有一封遗书。原来她就是当年那只小狐狸,为了报恩才下山来嫁给陈生。这眼温泉是她的灵力所化,每次陈生进入温泉,其实就是白狐用自己的灵力在为他治疗。但是村子里的人一股脑的涌了进来,白狐耗尽了灵力而死。陈生后悔不已,抱着娘子的尸体一起跳入了温泉,再也没有出来过。”
“但后来村子里有人说在山上看见过陈生和他娘子,也许他们就此隐居在了深山中,而这个温泉后来也被叫做白狐之泉。相传只要有情人在这里一起泡温泉,就会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
“许总,你这故事不会是你自己编的吧?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哈哈,这真不是我编的,你可以去问问小叶或者静姨,她们都知道。”
“好吧,我就暂且相信,毕竟这也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所以我从小就有这个愿望,有一天能带着心爱的女子一起来这里。”
恩,又来这一套,我可不想又自作多情。“那不是难事啊,这里虽然有点远,但还是可以来的。”
“隽隽,我说的是你。”许沂风的声音从竹林那边传来,坚定而低沉。我面向竹林,仿佛能透过那片翠绿看到水中的美男子坚毅的眼神。
我的心开始乱了,开始慌了,这算很明确了吧?应该是吧,那我该怎么回答?温泉池中一片静寂,静得连雪花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
突然周围星星点点的开始亮起烛光,开始只是一点两点,后来变成连成片,那是一颗大大的心。红色的蜡烛立在玻璃杯中,烛光摇曳,把周围都映照成一片红色。
“哗啦,哗啦。”一阵水声传来,面前的竹林竟然在动,夏隽隽揉了揉眼睛,是不是我喝多了,眼花了。竹林从中间分开,缓缓朝两边移动,牵动温泉里的水阵阵涌动。夏隽隽傻傻的坐在温泉池中,抬头看着一人多高的竹林离她越来越远。
中间分开的地方慢慢升起一个长形石台,温泉水从上面汩汩流下,形成了一个小型瀑布。石台表面用红色花岗岩镶嵌,在这雪白之夜格外耀眼,就像美人脸上的一抹红唇。
一个身影从雾气中款款走来,他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衣,手捧一束百合,目光灼灼,面带微笑,一如第一次见他那般温文尔雅。
“隽隽,送给你。”许沂风走到夏隽隽面前,递上那束百合花。
水中的女子惊得像个木头般一动不动,只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知是温泉的氤氲滑落,还是雪花掉落眼底,她的双眼泛起雾气。终于,这雾气溢满眼眶,顺着微红的脸庞滑落。
“隽隽?”许沂风伸出手指为她轻轻擦去滑落到唇边的泪珠。
夏隽隽这才从水中站起,接过那束百合。含糊地说道:“谢谢。”
“隽隽,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好吗?”许沂风温柔如水,轻轻低头,贴着夏隽隽的额头。
夏隽隽的小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她不停地深呼吸,双手紧紧贴着大腿,尽量让自己不要颤抖。
这大半年里,她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场景。相反她经常在深夜自己yy各种被许沂风表白的情景,却不曾想过今夜美梦成真,而且这种表白方式估计也是史无前例的。
她没有开口,只害羞的点了点头。其实她不敢开口,怕体内沉淀已久的情感喷薄而出,让自己无法自持。
许沂风看到夏隽隽娇俏可人的点了头,唇边浮起微笑。他这才注意到雪中的女子有些微微发抖,穿着……穿着黑色的泳衣。
那低调的黑正好把夏隽隽白皙的皮肤衬托得更加晶莹剔透,仿佛在暗夜中会隐隐发光。许沂风的眼神顺着她的脖颈看下去,落在胸前上。
领口这么低,再看下去,才发现夏隽隽竟然穿的是比基尼。平时看惯了她的披肩发和保守的穿着。今夜她高高束起的头发和性感的比基尼让他更着迷,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夏隽隽感觉突然没动静了,抬头看了看许沂风。猛然发现不妙,咚的一下滑入水中,把自己的身体赶紧藏起来,溅了许沂风一身的水。
“有…有点冷。”
许沂风走下石台,踏进池中,径直走向夏隽隽,附身抱着她:“今后有我抱着你,你不会再感到冷。”
“许…许总,您的衣服。”
夏隽隽傻了眼,许沂风可是穿戴整齐的在水中抱着她。温泉水润湿了他的衣服,夏隽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紧实的胸膛。
“隽隽,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啊?这么快?”
“快?改口还分快慢吗,难道你不希望快一点?我刚才可是看见了从你包里掉下来的小礼物。”
什么小礼物,我没准备礼物。啊!!!他说的是杜l丝,他还是看见了,这回有嘴也说不清了。
“不是那样的,那是我买东西送的赠品,我随手放进包里了一直没管……”
我还未说完,许沂风温柔的嘴唇就落了下来,印在我的唇上,像是要吸走我口中的所有空气。我有些笨拙地回应着,用舌尖轻轻地试探着。
许沂风像是受到了鼓励,更加用力的亲吻着我的双唇,若不是他的双手紧紧抱着我,恐怕我要被逼退数步。这炙热的温度越来越高,他的双手在我的后背摩挲。
“唔。”一股酥麻的感觉涌来,双腿顿时失去力气,险些滑倒在池中。
许沂风干脆一手托着我的后背,倾斜的靠着温泉池边的石头上。他的唇依旧紧贴着我的唇,我们的舌纠缠在一起,如漆似胶。
鼻腔中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他的手上力道越来越大,身体几乎压在我身上。我能感受到他体内那团火热。
缺氧,严重的缺氧,空气中本就浮着大团的水汽,空气本就稀薄。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慢慢模糊,双脚彻底失去力气,脑子里面都是许沂风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和温柔的笑容。
下一刻我软软的瘫在了许沂风有力的臂弯中,再也没有意识。
我好像身处一个粉红色的房间,躺在一张柔软温暖的粉色大床上,床的四角高高的立着白色床杆,上面挂着层层叠叠的粉色蕾丝床帘,低低的从四面垂下,像春天的樱花从枝头垂下。
忽然从天中飘落无数的粉色羽毛,薄如蝉翼,轻若无物。羽毛落到身上,传来一股触电般的酥麻之感,如万蚁噬心。羽毛越掉越多,身体开始燥热起来,口干舌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我挣扎着,扭动着,想要挣脱这层束缚。
“呃......”我猛然睁开眼睛,额头上全是汗水,浸湿了长发。
大脑暂短的放空了几秒钟,才认出来这是在云泽山庄的房间里。大冬天的我怎么出这么多汗,莫不是暖气太足了,还是那个旖旎的梦?我想活动一下身体,挪开被汗水润湿的被子,却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还有体温?!
我转过头,正好看见许沂风的侧颜,鼻子高挺,薄唇微红。黑色细密的头发散落在他的耳旁,丝丝分明。他的呼吸平稳而有节奏,上身半裸,露出胸口健壮的肌肉。平时看惯了他穿着衬衣的斯文样,没想到他的胸肌这么发达,幸亏我还是比他大,我不自觉的挺了挺胸。
哎,不对?现在是比谁的胸比较大的时候吗?他怎么睡在我床上,昨晚怎么回事?我尽量放慢呼吸,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使劲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许沂风向我表白,然后我也答应他了,然后我们就在温泉里爆发了,然后呢?我只记得他唇上的炙热,我们不会就在温泉里那个了吧?
这,这也太不符合我的预想了。我是喜欢许沂风,但也没想过这么快,这么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交给他。虽然自己一直避免去想和他的以后,但我深知我和他在一起以后前路必定困难重重,我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和他走到最后。那我就这样委身于他,岂不是......而且,我刚刚好像还做了春梦,那肯定是因为昨晚喝了酒,神志不清才做了错事。
自责、委屈、后悔的情绪瞬间将我包围,我将自己抱住,蜷缩在床角。身下红色的地毯被我的泪水浸湿,变成了血一样的颜色。那血红色渐渐蔓延,填满我的双眼。
许沂风睡得昏昏沉沉,胸口似有千斤巨石压着,无法动弹。明明意识已经清醒,身体却不听指挥。他感觉到身边人好像醒了,呼吸变得有些紊乱,但她没有出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忽然听到旁边有小小的啜泣声,她好像在哭,连空气中开始弥漫着咸咸的味道。他攥紧拳头,用指甲狠狠的扎进肉中,疼痛感终于让他睁开双眼。许沂风坐起身,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他完美的上身就这样大大方方的暴露在冬日的阳光中。
夏隽隽坐在地毯上蜷成一小只,埋着头,身体微微颤抖。许沂风光着脚走过去,从后面抱起夏隽隽,温柔的问道:“怎么了,宝贝?”
除了老妈以外,从来没人叫过她宝贝,从来没人用这么好听的声音叫她宝贝。有时候在大街上,听见一男一女互称宝贝的时候,夏隽隽都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并发誓以后就算有男朋友,也绝对不让他叫自己宝贝。但现在当她清清楚楚的从许沂风的嘴里听见这声宝贝的时候,心却像化了一般流淌下来。
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原谅他昨晚的所作所为。夏隽隽忘了他是一只时常飞舞在花丛中的花蝴蝶,这点事对于他来说恐怕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吧。再说,昨天她自己不也给了许沂风回应吗?这难道不是她所希望的?
夏隽隽抬起被泪水沾湿的双眼看着许沂风:“你为什么睡我旁边?”,其实她心里想问的是:你为什么睡我,我同意了吗?
许沂风眨巴了两下眼睛,略萌:“我那会累了,所以就睡你旁边了。”
累了?累......这真是个特别刺耳的字,这真是个特别棒的理由。
“你还好意思喊累,我不过是答应了你的表白,你就......”话未说完,夏隽隽又不争气的掉下泪来。
夏隽隽就是属于眼窝浅的那类人,从小她就特别痛恨自己这一点。每次和老太婆吵架,明明她心里有一百句“好词”等着送给老太婆,开骂没两句,眼泪就不自觉的掉了出来。瞬间输掉所有气势,弱爆了,看着老太婆得意洋洋的样子,她恨得牙痒痒。
这种林黛玉似的属性明明应该给沈弥音那样的大美女才对,放在我身上一点用处都没有,还净耽误事,夏隽隽常这么想。但无奈,好像这是基因遗传,没治。
“把你从水中捞起来,在抱到这里难道不该累吗?”
许沂风好像是故意一般,挑着眼看着夏隽隽。顺手把她抱上床,窝在被子里。
“你可以叫别人来,何必要自己动手。”
“所以你觉得小叶能抱得动你?还是让其他男服务员抱?那更不可能。”
夏隽隽有点词穷,她不甘心:“那你干嘛脱衣服?”
“我衣服湿了啊,你不是看到吗?”
夏隽隽看着许沂风**的上身,红了脸,眼神却不自觉的向下看去。这是不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许沂风下身穿着一条收口的棉麻裤子,还好还好。
“那昨晚我们到底有没有?”
“那你希望有还是没有?”
“当然是没有!”夏隽隽斩钉截铁的回答许沂风,双眼直直的看着他,希望从他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为什么?”许沂风收起刚才玩笑的神情,正色的问道。
“我还没做好准备。”
“那我等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许佑泽醒得很早,他其实是个念旧的人,筹谋了这么久终于回国,却没想到第一晚竟然因为认床这种原因而失眠。但今天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须以最好的状态出去。第一场仗可不能因为失眠这种小问题而败下阵。
他从浴室出来,下身围着一条白色毛巾,健硕的肌肉仿佛是一条非洲猎豹,蕴藏着无限的力量和雄性荷尔蒙。佣人们已经把提前到达的行李整理妥当,许?泽拉开衣橱,里面只有一种颜色。黑色,无尽的黑色。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黑色的袜子,黑色的皮鞋,当然,还有黑色的内衣。
他穿戴完毕,将头发吹干,用了一点发蜡把散落的头发向后梳理。这身黑衣,在加上这个发型,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冷。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浮起一丝高傲,今天他要回那个曾经的家看看。他要去看看他的敌人们,还好吗?
许?泽的家,不,现在应该说是许世言的家位于a市西边的留仙湖畔。当年政府想把这里开发成一个森林公园,却被财大气粗的future集团买下了几十年的土地使用权。而鉴于future对本市gdp的卓越贡献,这件事也就暂且搁置了。
所以这栋像宫殿般的别墅就建在湖畔,孤零零的,连个邻居都没有。儿时的许?泽很少有机会和同龄孩子一起玩,只偶尔有旁边村落的孩子会过来,但大部分时候只有青山绿水和他作伴。
一辆黑色轿车驶入许氏庄园,停在了离别墅还有一段距离的湖畔。许?泽走下车,向留仙湖走去。他母亲生前最爱的不是那金碧辉煌的别墅,也不是那些光彩夺目的珠宝,而是这个留仙湖。
所以当年父亲才一掷千金买下了这里,让母亲颇为感动。可惜好景不长,两人之间的情感终究没能逃脱那些世俗之物:权力、金钱、美女。
“妈,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安葬在这,你最喜欢的留仙湖,让你每天都能看到这里的美景,让我每天都能陪着你。”许佑泽在湖边静静站了一会,向别墅的方向走过去。
擦的锃亮的皮鞋重重的踏上阶梯,每一步都那么用力,想要把这石梯踏碎一般。十几年了,他都没有回过这里,这幢别墅还是像当初那样富丽堂皇、美轮美奂,得益于常年的修葺维护。华丽的外表昭示着许世言的生意并没有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反而越做越大。
只是别墅旁的花园里再也不是母亲喜欢的日本红枫,而是被一些俗不可耐的玫瑰所替代。
哼,肯定又是那个女人的杰作。
他刚走到门边,沉重的大门就打开了,就像提前知道他已到门口了一样。
“大少爷,你回来了?”
大厅还保持着十多年前的样子,只是墙上多了几幅画。许世言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这是他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他听见佣人的话,随手将手上的报纸折好,站起身用有点颤抖的声音说道:“佑泽,你终于回来了,十几年了,你总算又回到了这个家里。”
“恩。”面对有些激动的父亲,心中的万般思绪也只化为一个简单的字。
“佑泽回来了?前几天就听你爸爸说了,你先坐会,马上开饭。”
那个女人从厨房走了出来,许佑泽料定她最近肯定会在家等着他,恐怕她这辈子巴不得再也不要看到这个眼中钉。但是他还是回来了,回来和她儿子一争高下。
“佑泽,你的行李呢?这次回来就住下来吧?”
“当然是在我家里,这里已经不是我家。”
许佑泽冷冷的回答让许世言皱起了眉头,虽然他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并不好,但他最终还是愿意回国,他觉得可以弥补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亏欠。只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关系总能慢慢缓和,却没想到他并未打算再回到这个家里。
“我也不会勉强你,那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公司呢?”
“我已经安排公司的骨干员工跟我一起回来,我想以合作的方式进入future。”
这一点倒是让许世言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许佑泽不会同意进入future工作,毕竟他这么多年在国外有自己的公司,而且还经营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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