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到王府小住（1/2）

北唐玺一副懒得和王主事多说模样，又见不得他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心下一烦，挥袖子让他退下，“你去朱主薄那里领一顿罚。”

“小的遵命。”王主事在捶丸苑多年，形形色色的达官显贵见得太多，能做到如今的位置，忍耐力是必须有的，适当的低头弯腰从来是没有雄厚身世撑腰的他在虞城皇家山庄中安身立命的坚韧品质之一。

“暂且退下。”王主事莫名其妙惹这阎王挨一顿罚，朱主薄向来公正严明，哪怕朱主薄看重王管事量她看在北唐玺的面上也不会徇私不罚，幸好这位爷没指定要搭王主事什么事项，朱主薄罚罚月奉啥的应该也就应付过去，阿五见主事起身告退，自己也跟着行礼准备退下，“你留下。”

阿五抬头望向北唐玺，正巧迎向他的如炬目光，脑子一蒙，空白一片，忙低下头不敢言语，他就是让自己留下，为什么？

阿五的动作迅速依然落到北唐玺眼中，算起来这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上一次她沉稳的模样给自己留下深刻印章，所以从来不记下人名字的北唐玺记住游阿五的名字，钦点她的事情是随口一说本来就没放心上，这奴婢长得俗气，名字比人更俗气，不过自己上次赏赐了她东西，按照其他捶丸侍女的惯例，看到自己应该是看到金元宝，就算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高兴也不应该怕自己怕到趴在地上直发抖，“你怕本王？”

怕，当然怕，怕死了。

阿五丝毫不感觉到自己在发抖，只是在心里激烈呐喊，可惜到底不够硬气，许久梗着一句话还是没能蹦出嗓子眼，只能趴在地上直发抖。

“为什么不回答本王？”北唐玺觉得她这样挺有意思，难得玩心大发多等她一阵，只是讲话的语气不自觉地提高许多，听在阿五耳朵里就像他忍耐到极点，濒临爆发的姿态。

“奴婢出身市井，从未见过像王爷这般器宇轩昂，俊朗不凡的男子，您的容貌惊若天人令阿五不忍直视。”阿五一惊嘴里蹦哒几句，自己说完都觉得恶心到不行的话，但愿北唐玺不计较不忍直视是形容场面惨不忍睹，不能正面去看的意思，不然自己马屁算是拍到马蹄上真正找踹一回。

场面一片肃静，阿五只能听到微风拂动他们衣角的细微声响，她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更别说抬眼打量北唐玺的表情，阿五真心悔恨在现代没有好好在家看看宫斗剧、宅斗剧里，研究女主角是如何和剧中男子周旋，学习她们将男人掌控在股掌中的手段，此时想想自从跟某个渣男分手后自己很多年来拒绝和异性相处简直就是浪费青春到罪大恶极。

“……”北唐玺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方面夸奖，她也是够胆第一个当面这么说的，尽管这女子用的形容词用叫一个驴唇不对马嘴，但是意外逗笑了北唐玺，他们身边的世家女子养在深闺熟读诗书五经，满口妇德妇容，说话却没有这粗鄙丫头有趣半分，北唐玺看在她这么有趣的份上本来应该生气问责她的话倒是没有说出口，嘴角微微一扬，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头的朱主薄领着一帮侍女侍从匆匆赶来。

来人中有担心阿五安危的宋宜善，她听有人禀报林管事说朱主薄因为阿五被北唐玺留下急招众位管事，紧随着林管事就跑来了，见人尚算安全趴在地上她攥着的心才放下，两人友情初定，宋宜善还不想过早失去这位可能的盟友，收拾下心情，宋宜善站在林管事身后跟着行礼没有言语，她偷偷打量北唐玺不明白这位大宋王爷何苦和阿五对上。

玉溪儿也混在人群里，对她而言只要宋宜善身边的人倒霉她都是高兴的，所以她此趟来纯粹是来看游阿五热闹的，连王主事都被罚了这丫头肯定也是要倒大霉的。

“臣女见过北唐王爷，恭迎王爷大驾。”朱主薄带头行李，阿五光听她们动作时衣服发出晰晰的声音便觉得膝盖疼，在现代从来只跪天跪地'跪父母的膝盖在来了这里以后也算受尽折磨，逢人便跪，就差行五体投地大礼了。

“朱主薄免礼，何事如此匆忙？”北唐玺眼睛瞟过站在朱主薄身后的王主事，冷笑，刚起的好心情让他们破坏殆尽，他颇为不爽，“不知您罚了这奴才什么？”

朱主薄起身行李，随即回答，“臣女属下莽撞唐突了王爷，念在各国使臣陆续达到西梁参加赛事，臣女已经对他罚写思过书且罚奉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