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是福是祸？（1/2）

一句话将阿五推到众人视线中，自拍精心打扮的侍女中，阿五的装扮显得随意许多，其中有打量，有不屑，有同情，有看热闹，阿五不能再装聋作哑下去，硬着头皮顶着众人的复杂目光走向前，身边歌舞侍女适时退下，阿五站在大堂中间停下步子跪地行礼，道，“奴婢拜见各位大人。”

酒席贵宾位置坐着朱主薄，耶律达鲁，北唐玺等等，阿五索性一句话把他们全都招呼，让人挑不出毛病，尽管笑着耶律达鲁还是让阿五感到了一份来者不善的紧迫感。

“抬起头来。”耶律达鲁视线放在阿五身上，普通的捶丸侍女临危不惧，面无表情，目光平静，没有对他相貌的惊艳与倾慕，耶律达鲁并不欣赏阿五的这份胆识过人，他道，“姿色不算上乘，长相只能算一般。”

“你何时到的捶丸苑？”

“六天前。”阿五沉静的回答后偷偷观察场面上人的脸色，朱主薄招来王主事，低声吩咐什么，北唐玺一脸高深莫测让人看不出情绪，似乎眼前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耶律达鲁输了比赛找人出气是寻常事。

“六天前？”耶律达鲁还没有出声，他身边的小厮低头寻思后提声怒道，“大胆，你今日在场上的表现哪里像一个刚来的人，快说，谁让你假装的新捶丸侍女，是何居心？目的为何？”

那人意有所指将目光投向冷眼旁观的北唐玺，目光放肆无礼，如果换作他人，北唐玺必定让人卸了那人的眼珠扔在地上狠狠踩碎，碍及打狗看主人，耶律达鲁还在，自己决定缓一缓再做处置，况且，北唐玺想看看这捶丸侍女会如何应对这局面。

“奴婢初入捶丸苑众人有目共睹，也有文字记录在案，做不得假，王子不信大可令人查阅方可证实。”跟对主人的奴才讲话嗓门特别大，阿五忍下耶律达鲁身边对自己的嚷嚷，滴水不漏地正面回答他们问题。

回答的好。

朱主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游阿五反应尚算快，她知道耶律达鲁对阿五入苑时间有所怀疑，为打消他的顾虑方才让王主事去把游阿五的入苑资料拿来以备不时之需拿出来为游阿五正声，没想到她自己也想到这法子为自己辩解。

那人不屑一顾道，“文案可造假～～”

“大人！”那人话未说完，便被阿五忽然提高声音打断，像那人犯了多大冒昧，她神情严肃认真，“捶丸苑众人不论职位高低大小皆是收来为大王当差，您质疑奴婢可以，却不能质疑代表我们西梁大王在奴婢契约书上盖章的西梁王宫内侍局，还是这位大哥您觉得我们西梁举国上下的朝臣会联合欺骗与您？胜败乃兵家常事，耶律王子尚且没有如此质疑奴婢们，这位大哥何以能够如此偏驳训斥奴婢？”

阿五一副大义凛然姿态，说的义正言辞，跪在地上却不卑不亢，她们想要喜欢鸡蛋里面挑骨头，阿五索性来个小事化大，那人是耶律达鲁身边的人又如何，她们是西梁国大王底下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奴婢又如何？西梁国体大王国威还在，站在西梁土地上，还能叫辽国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