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大侠先上（1/2）

高墨涵拿起借据看了顷刻，借据上看不出什么问题，这才问妇人道：“鲁王氏，借据可是你所写？”

妇女哭着道：“民女不识字，不会写，是他写了后，民女按的手印。”

高墨涵皱了一下眉头，迟疑再问道：“那么本官问你，当初约定的可是以五亩良田和房产抵押？”

妇女哭的泣不成声，无奈的点头道：“乡里找人借钱要有抵押，确是以田和屋子抵押。”

高墨涵不禁大怒，一拍桌子喝道：“败家娘们，那你还哭什么？白纸黑字签了，你想老子怎么判！”

县衙外聚集了老多的围观的老百姓，他们看到这一幕双眼发黑，对高墨涵这个昏官不在抱有任何希望了。

“大人英明！”牛青也笑着抱拳拍马屁，却是被主簿一瞪眼，又赶紧低着头。

“可是民女不服。”妇女哭泣道，“当初的约定是，还不出钱以我家仅有的良田和房产抵押，但前提条件是必须请民女为佃户，房产也继续以低价租给民女住，直至我两个孩子慢十五岁为止。但是实际情况却不是那么一回事，牛青不但不要民女去种田，相反把民女从仅有的老宅之中赶走，民女的两个孩子被吓哭，不想离家，却被他们抽得满身血痕，民女护子心切，情急这才咬人的，并非有意撒野。”

高墨涵铁青着脸，扬起手里的借据，一字一顿的道：“但借据上写的明明白白，以田产和房产抵押，也未对聘你为佃户和租房之事约定！”

妇女像足了一个上当被骗的傻子，哭得要死要活，一个劲的磕头，磕出了血在青石地面上，口称：“大人做主，民女不识字，借据上的东西真的不是当初的约定。”

高墨涵没理会这个傻女人了，而是冷冷看着牛青。

牛青毫不退让的抱拳道：“好教大人得知，这泼妇乃血口喷人，借据上的文字，就是当初约定。小人根本不记得做过其余承诺，所有的说法，都是此贼夫凭空捏造，诬陷小人！”

“掌嘴！”高墨涵冷喝一声。

不等王世仁反对，史文恭跳了过去，比刚刚王世仁的手下打妇女狠太多了，两个耳光，牛青的五颗牙齿就飞了出来，满嘴是血。

牛青吓得面色如土，匍匐在地上。

而王世仁起身抱拳道：“知军相公此举不妥，打人须有理由，子民乃是皇帝的子民，可不是您的家奴想打就打。”

高墨涵冷冷道：“此妇人是不是泼妇，是不是凭空捏造血口喷人，就我判定，而不是他一介草民牛青判定！妈的老子是知军还是他是知军？你也说了，子民是皇帝的子民，永乐军治下判定谁是刁民，只有我有这个权利，你王世仁也没有，何况他牛青！规矩不可废，陈述事情就行，绝对不允许在我的堂上带节奏误导！”

王世仁被骂得缩着脖子，找不到话说了。他主簿大人刚刚也用了这条规矩。高墨涵也说对了，在他小高相公敲下堂木定案前，这里没人是刁民也没人是良民，都是皇帝的子民，定性子民是什么东西，这个权利皇帝交给了高墨涵而不是其他人！

“好！”

外面围观的百姓们，见泼皮牛青被收拾，不论对错的开始拍手叫好了。

所谓打个耳光给个糖果，迟疑了片刻，高墨涵又注视着青牛和妇女道：“口说无凭，你二人当初的约定，我没有亲口听到。遗憾的是，老子的手里真拿着一张你鲁王氏签押的借据。鲁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