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道与小乞丐（1/2）

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放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

城门楼下，背风处，一老者，狮鼻阔口，面色潮红，身着单薄道服，双手拢于袖中，头枕一个紫红葫芦，席地而卧。

“咯吱，咯吱”之声由远而近，一个小小乞儿踏雪而来。小乞儿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来到老道身前，停下了脚步。盯着老道看了一会儿，忽然蹲下摸了摸老道的额头，脸色一变，然后解下了自己身上披的麻袋片，连头带脸的盖到了老道身上，对老道说道：“老头莫怪。我太小了拖不动你，你就在雪里凑合一宿。赶明个我去和打更的老郑说一声，让他把你推到城外埋了，让你老入土为安。莫怪莫怪。”说罢双手合十，连连冲老道连连作揖。

“小兔崽子，你才死了呢。爷爷睡个觉也不得安生。”一声怒喝，老者翻身坐了起来。吓得小乞丐“哇”的一声，扭身跑出了十几米远，才慢慢的停下了脚步，一步一顿的慢慢的挪了回来。

“你没死啊？”小乞丐道，“前年我爷爷叫不醒，摸摸额头冰凉，就死了。”

“呸！你才死了呢。晦气！”老道骂道。见眼前的小乞丐头大身细，脸上乌漆嘛黑，一双大眼却黑白分明。忽然大眼变成了月牙状。小乞丐挨着老道蹲了下来，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米饼子来。双手一掰，一分为二，比划了一下，稍大的一半递给老者，“没死就好。饿了吧？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