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噩梦的开始（1/2）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搞的啊！”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苏语便被苏父打电话的声音吵醒，可以听得出来，父亲正怒火中烧，口气非常不好。苏语从来都没有见过父亲这个样子，细细可以听出来，苏父就连声音都带了颤。

“我把我所有的钱都投了进去，现在你跟我说还不够，单正和王文达呢？什么，他俩撤资了……”

“喂，你在哪，我希望你跟我解释清楚。”对面隐隐约约传来单策爸爸的声音，但是听不真切。

“啪！”苏语只听到手机摔裂在地上的声音，苏父气冲冲地摔门而出。苏语害怕父亲出什么事情，趿拉了拖鞋便也跟着跑了出去。

天色微蒙，幕布上星星点点缀着几颗星，苏语掩在路灯后面，看着父亲走到了单正家门前，狠狠给了他一拳，打完，又抓着他的领子把单正拎了起来，像是一只发了狂的狮子，眼睛通红，整个人身上发着冰冷的气息。

“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单正，我这么相信你！你就这么耍我！”苏为博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全无以前的风度。

“为博，我也没办法啊，这笔生意我也是很想谈成的，可谁知道那个投资人是在骗我，公司早已经成了空壳子。我也有那么大的公司，那么多员工要养活。我不能冒这个风险。”单正解释道。

“那你就让我去担风险是吧，代理人是我，最终签字的还是我，资金链一旦断裂，我要付三倍的违约金！我去哪找那么多钱！”苏为博气的急火攻心，竟然咳了起来，沉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巷子中回响，每一声，都像一只钢钉，打到了苏语身上。

苏语只觉得自己大脑压了千斤重的东西，重的根本抬不起头来，眼泪也啪啪嗒嗒开始往下掉，和地上的冷霜凝结在一起，冰冻。她知道自己家可能正在遭遇前所未有过的麻烦，她害怕，害怕那个从小给自己遮风挡雨的男人就此倒下。看着父亲颓丧的背影，自己此刻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可以分担些什么。

自从苏为博回到家后，几天里一直沉默不语，经常是指尖夹着香烟沉思，一盒又一盒，头发也白了一大半，苍老了很多。

“咳咳咳咳……”

“爸，少抽点烟。”苏语这几天早就填了一肚子的话，想问，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想说，又害怕触及到父亲的伤痛。她怕，父亲对他和盘托出，害怕父亲说一些要离开自己的话，总觉得不说，一家人还可以像原来那样。“爸爸，生活总是荆棘遍布的，绝望关头不放弃，失望就会变成希望，无论如何，我都会和你永远在一起，是您最坚实的后盾！”

苏为博朝苏语笑了笑，眼角的褶皱漾开了一圈又一圈，却越发让人心疼。“好孩子，爸爸都知道。”

“我去给您充点枇杷露润润嗓子。”苏语知道自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找了个借口背转身子，泪流满面。

“咳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好像要把身体里所有东西咳出来一样。

“爸，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苏为博却摇了摇手，“应该是这几天睡眠时间不够，烟抽的又多闹得。”

“小语，过几天就要放暑假了，你回去陪陪阿婆好不好，阿婆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说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