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2/2）

他想杀他！就在这寝殿门口！

意识到这一点，脊梁骨再硬的跃子也只得折腰，他是不怕死，但不是现在，他还有好些事未做。他僵硬地点了点头，不再挣扎。

梵音松手，一下子自由的跃子瘫软在地上。

四周的宫人、侍卫与太医皆识时务地垂下了首，莫敢仰视。

四周寂静，仅剩下风摩挲树叶的声音。

跃子的呼吸急促，一高一低，一短一长，很是凌乱无序。

“梵音最后规劝跃子你一句——不管皇如何，他都是你的父皇，从你假死到现今，他对得住你，而你确实实实在在地对不住他。”梵音俯视着瘫坐在地上的跃子，如同神明俯视蝼蚁一般。

此时跃子才明了他在梵音眼中一直是卑微的存在。

他何时触怒了他？许是在他劝父皇时，又或者是在他带着那孩子到国师府时，亦或是……他劫持帝姬的那次。

梵音不听他的回话便利落地转身，不带一丝的拖泥带水。

跃子摇摇晃晃地撑着柱栋直起摇摇欲坠的身子。他看着梵音的背影，嘶哑着更为沙哑的嗓子道了声:“是。”

还未走远的梵音好似听到了他这声微不可查的“是”，停住脚步，冷冷开口:“是地狱黄泉还是空山古庙，全在跃子你的一念之间。那少年的生死亦是如此。”

“跃子知晓。”跃子说完这句话，嘴角沁出了血丝，比之方才的南陵皇更为虚弱。

他此刻才知晓这九洲颇负盛名的南陵国师从始至终的心都是冷的。世说他有着最为慈悲的心肠，可他却未见丝毫，于他见着的，只是这位国师最为凛冽的一面，最趋向黑暗这这面。

两人的对话不长，可却透露出了许多惊世骇俗的消息，就是其中一条也可引起南陵，不，是九洲的波澜。

但这场的人都知晓如何明哲保身，也就清楚他们的嘴需最为严实，不然这波澜有或无他们不知晓，他们甚至家族之人都会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