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1/2）

“承不住国师的劳烦，举手之劳。草民先告退了。”跃子起身的动作一顿，而后回了梵音的话。

他的声音很是沙哑，听着也并不觉着怎得妙，不过南陵皇求之不得的便是他多开口说说话。

“小七去祭拜一下你的母妃。”

跃子不知他是有多久没有听他的父皇，那个把南陵当作顶顶重要的父皇叫他小七了。他排行第七，但这已是之前的事了。他现下只是跃子。可他还是没有忍住，嘴比意识更快的答应了:“好。”

“去吧。”

话落，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跃子僵硬着身子出了殿门，他不敢回头，哪怕脚下千金重，也不比颈子的重担重。

殿内仅剩下梵音与南陵皇。

一阵寂静过后，南陵皇开口:“你可记着当初答应我的事？”

“皇莫思虑过甚，怕这病许是早好了。”梵音就轻避重。

“梵音。”南陵皇咬重这二字，喘了几下气才又道，“你我可还需在这时打哈哈？”

梵音对上了南陵皇的眸子，无奈道:“皇，这是君氏的责任。”

“我是君氏的掌权人！”南陵皇话落又是一阵喘气，可见他身子已经如他自个儿所言——时日不多了。

梵音看着南陵皇苍老的脸，他与他一同挥斥方遒过，可惜到了这指点江山时，南陵皇的身子终究禁不起岁月的侵蚀，亏空了，他们相伴的这一路，说长不长，说短又着实是长了。

“梵音期许皇好起来，而不是这般自暴自弃。”

南陵皇捶了下床板:“梵音——”

满殿都是浓重的药味，混杂在一起更是难闻。

梵音正视这南陵皇的双眸，他的眸子虽然也被岁月染成了浑浊的模样，但浑浊背后是异如常人的清醒。

“皇……”梵音刚开口，便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