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此乃大公子之德（1/2）

顾墨渊见老妪又是欢喜又是落泪，仿佛是天大的好事，又见她衣裙里兜着的土块。他转头，蹙着眉问一旁的衙役:“这老妇人兜里的是何物？”

“回大人，此土乃是观音土。因土质细腻，少有石子，为饥荒之人充饥的上选。”衙役看着顾墨渊的脸色不愉，又道，“这老妇怕是体弱不能与旁人一起吃树皮……”

顾墨渊无心再听下去，又上前几步，弯腰低声询问道:“老人家，你是准备用这土来充饥？”

老妪警惕地用衣裙抱住观音土，又见来着衣着光鲜，才缓了口气:“我一个将死之人哪用得着吃这么好的，这是留给我小孙子吃的。”

顾墨渊一愣，“吃这么好的”？这土块也算好的？他心中惊涛翻涌。若不是他亲自来城外看了，许是会信那些人所说——灾情已缓。这情景真心灼人心。

老妪见顾墨渊面色不好，以为是饿的，她低头颤巍巍地挑拣了会儿，挑出了块馒头大小的观音土块递至他的面前:“你还是吃点吧。这旱灾严重，银子也买不来粮食。莫像我大孙子那般，早早地就去了，熬得时日还不如我这老婆子。”说着，便是泪眼婆娑。

顾墨渊接过土块，笑着摇了摇头，把土块放在一旁的田土上。

老妪忙倾身去捡，捡到土块后，老妪满脸心疼，斥声道:“你这人怎这般！不吃也不得扔啊，多好的东西！”

一旁的衙役听后，便想斥责老妪无知，却被顾墨渊抬手制止:“把水和干粮拿来。”

“是，大人。”衙役点头哈腰，忙把身上的干粮和挂在马身两侧的水袋递到顾墨渊面前。

顾墨渊接过干粮和水袋，把它们放入一脸惊愕的老妪那装满观音土块的衣裙里，顺手把她衣裙里的土块扔回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