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千里、万里之距，她该是回不去了（1/2）

如顾墨渊所说，半个月后他们由马车转换成了船只，船大而精致。幸而帝嬅不晕船，加每日绿浅会端蛊补血养气的甜汤，这日日养着，脸色也好了不少。

月河每至夜晚月华便会照着河面，莹莹发亮，两岸旁的景色在夜里也有番别样滋味。此番此景倒让人如临仙境。每至夜半也会有隐约着烛光的小舟停靠在岸旁，刚入夜也可听见渔人的歌声。听着这满带方言的歌入睡也不失为件美事。

绿浅陪着帝姬在船尾。帝嬅近日细养，脸上多了几分血色，在月华之下平添了几分圣洁。河面平静，偶有两岸夜莺的啼声。春天，已悄无声息地抹去了寒冬的痕迹。

夜晚风大天凉，绿浅还是为帝嬅披上狐裘，才放心。

顾墨白一人摸着船橼到了船尾，他的眼模糊间能视物，只是重影叠叠，看不真切，况此时夜深，唯有月华照着，能视物也勉强得很。

“帝姬，这儿风大，我们还是进去吧。”绿浅见帝嬅望着一个方向久久不回神，又怕她染上风寒，才开口把她的神唤回。

帝嬅摇了摇头，听着河水拍打着船的声音，依旧望着那个方向。

“帝姬。”顾墨白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开了口，脚下却绊着阶梯，身子一个倾斜便要倒向月河之中。

顾墨白闭上眼，却感受到有人拉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回，一瞬间怀里便多了个‘软玉’，闻着如那日一般熟悉的女子特有的馨香，顾墨白便知晓是谁了。

在暗处本想拉顾墨白的人见那在帝嬅身旁的侍女只是一个瞬间便到了距她有些距离的顾墨白身旁把他拉回船上，不禁暗叹：“好俊的身手。”

“二公子还是小心些好，船上多阶梯、转角，二公子还是带上人更好些。月河河里的水可不会顾及二公子是何人。”绿浅扶稳顾墨白便想松手，可又觉得不妥，还是扶着他。

“姑娘说的是，是墨白的失误。”顾墨白被绿浅这似训似真的话一说不由有些羞愧，“劳烦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