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心浮气躁,祸国这可是养病养得闷(2/2)
阿碧傻笑的看着美人儿:“月姐姐对阿碧最好了。”
“帝姬,明日便是儒武大会,国师差人问你可想去?”绿浅口子正在专注作画的帝嬅开口问道。
帝嬅放下笔,摇了摇头。偌大的宣纸上只有一只精致的画眉,突显出留白部分更加空阔。
“天儿燥,厨房做了小蛊甜汤,现下已是温的,帝姬可要尝尝?”
帝嬅点了点头。绿浅照顾了帝嬅几月,虽她平日里性子凉薄,但绿浅还是细心地注意到了她嗜甜。
甜汤里加了莲子,甜而不腻让帝嬅多喝了几口。最近她的胃口都被绿浅每天精心的饭菜撑大了。虽是秋日正午日头也辣,虽说午时已过,但也热。午睡后,帝嬅闲得慌,许是前些日子热闹久了,这下子闲下来也不习惯。绿浅把古筝抱到湖中亭子里,帝嬅沉下心,指腹在琴弦上游走,轻拨琴弦,音痴一听着音色便知此琴是琴中上品。琴声从亭子里传出,一曲《清心咒》慢慢驱走了帝嬅心中的烦躁。
“心浮气躁,祸国这可是养病养得闷?”
帝嬅听完这话却也无其他表示,继续弹着琴。一曲《清心咒》完后,帝嬅才对上梵音的目光。
“秋日里燥,心烦总是难免。明日便是儒武大会,会昌难得这般热闹。祸国既不贪热闹就把性子沉下来。”梵音的话却让帝嬅安心。她的性子冷不说,又不懂这世俗的礼节,出去莫不说被发现会惹人非议,单让她挤在人海里她就万万受不了的,“这病养得倒好,这气色都不似往日。”
绿浅也细看帝嬅,无论几次都会被她的容貌给惊着,但帝嬅的脸色却是比往日好了些。
“宁安公主也有几日未来了。前些日子烁川传来烁川国君病危,不消半年怕烁川会乱的很。此次烁川使者来途时,顾家嫡次子遇袭,烁川那边定是不会轻易的放过这次机会。祸国,九洲势必会乱,莫轻信他人,乱世之中皆不由己。”
绿浅不知何时已经退下。
帝嬅的指腹已经红肿,梵音今日让她弹琴,从《清心咒》到《高山流水》,她弹了一个多时辰,梵音未让她停,她也就木木地一直弹下去。等着梵音叫停,她的手酸痛得很,指腹也红肿了。
“帝姬可忍着些。”绿浅把舒颜膏轻轻地抹在帝嬅的指腹上。膏药清凉,指腹倒是没有那般疼痛了,“这红肿要消定是要几日。帝姬近些日子就莫在动琴、笔了。”绿浅看着这红肿的指腹心揪得很。她自是受过比这重得多的伤,但照顾帝嬅的这几日,她虽性子薄凉却对她不差,哪怕有怒也不牵连他人。绿浅没有伺候过其他的主子,但却知哪怕大家闺秀也怕是做不过这些。每日看着她一人消磨时光,时间都似止住了。说白了这只是一个一出生变已站在神坛的、未受过关心、不懂人情世故、孤寂的活着还未及第的姑娘。虽生来锦衣玉食,却未曾感受过人间冷暖,这样的人儿怎能令人不心疼?
帝嬅却在想梵音今日的反常,想来想去却也不知为何,最后只好作罢。看着绿浅在小心为她抹舒颜膏,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儒武大会如火如荼地举行。秋高气爽的天气,会场的热闹已不可用言语形容。
梵音隔着一条街看着会昌此时人最多的地方。文斗先开始,入初赛的大多是寒门子弟,他们十年寒窗,只为这一朝成名。南陵的文斗并非仅限于纸上,也有口头叙述的。
初赛说白了就只能剩下一百人,竞争无疑是激烈的。南陵的人口是诸国中较多的,仅来参加儒武大会的怕是就有上千,可仅初赛就只能剩下一百人。
“今年比往年多了人。”梵音抿了口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人头攒动,人海里约莫只能见一个又一个的头。
“今年各国的人许是闻帝姬在会昌,便多了人往会昌赶。”白炙站在梵音一旁答道。
“祸国可不爱来参这热闹,怕是让他们失望了。”梵音听着勾出一抹浅笑,“也罢,明日带祸国来看看,莫让有心人失望。”
“小姐,这儿人多,怕是会走散。奴婢觉着还是不要再挤进去了。”站在一旁的明月看着南宫研华还想往人堆里挤去急着道。
“明月,我此次来南陵不过是和亲。我倒想看看这南陵地大物博,可有灵气孕育出公子这般人物来。”南宫研华戴着面纱,灵动的双眸中闪过一抹悲凉。
两人的对话声小,加上这人群里又吵得很,自是不会有人注意。明月看着南宫研华这般自是为她难受:“小姐,莫为此忧心。我们还是先离开这人群再说吧。”明月自是知南宫研华倾心于顾墨白,可九洲倾心于公子的又何止她一人。切南宫研华身为烁川公主有太多身不由己。明月也是自小看透这皇宫在华丽壮阔的背后有多血腥残忍,她虽未全部看过却也知觉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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