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万寿节（1/2）

月黑风高的夜里，长风卷地，坤宁宫一片灯火通明。婧轩长发倾泻在肩头，发间只带了一枚珊瑚珍珠钗。她面容清丽，只穿了件月白的印花长袍，看上去清秀脱俗，还带了几分妩媚之色。

思源进到殿中行了一礼，说道：“皇后娘娘，宓才人今日向奴才打听万寿节的日期，不知会有什么动作。”

婧轩淡淡的说道：“万寿节？你可告诉她了？”

思源微微低头，说道：“奴才只告诉了她日子就在正月二十，其他的并没有提。”

婧轩点点头说道：“皇上五岁生日的那天，景宣帝战死沙场。这些年，皇上从未过过生日。这其中的缘由，知道的人并不多。你且去盯着宓才人，看看她有什么动作。”

思源俯身一礼，说道：“是。”

待到正月二十这日一早，婧轩与完颜亶一同到奉先殿祭拜景宣皇帝。她身着月白色团花凤袍，发间以素银凤钗步摇为饰。她面容秀丽，眼中带着几分母仪天下的威仪，衣袍下的小腹微微隆起，已然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

奉先殿中庄严肃穆，漆黑的大理石铺造的地面散发出丝丝冰冷。婧轩与完颜亶并肩立在景宣皇帝的排位前，行三拜九叩大礼。她面色从容，微微侧目看着完颜亶。只见他双眉微蹙，清冷的凤目之中带着几分伤感，几分疼痛。

婧轩伸手握住了完颜亶，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皇上，今天的天气不错，地上的雪都融化了，不如陪臣妾到御花园中走走吧。”

完颜亶微微侧目，眼中带着几分黯然，继而轻轻地点了点头。

御花园中亭台错落，假山与青松交相辉映，带着几分冬日的别致。完颜亶握着婧轩的手在御花园中闲逛，身后十米处，跟着一众的宫女太监。他面色冷峻，一路上鲜少说话。

婧轩挽着他的臂膀，轻声问道：“臣妾见皇上这几日的面色都不大好，看上去有几分清瘦了。可是前朝有事令皇上忧愁，不妨说与臣妾听听，臣妾虽是妇人，不懂政事，只是皇上说出来，兴许心中会舒坦不少。”

完颜亶凤目微垂，握着婧轩的手又紧了几分，轻轻叹了口气之后，方才说道：“高大人出事了，宋王与陈王联合朝中几位大臣连表上奏，罗列了高庆裔贪赃枉法，滥用职权等数十条罪名，条条都是死罪呐。”

婧轩双眉微蹙，沉声说道：“尚书左丞高庆裔高大人，一直可都是皇上的亲信，宋王与陈王这般行事，只怕是要斩断皇上的臂膀。”

完颜亶面色清冷，沉声说道：“只怕是宋王一党，发现了高庆裔在暗中收集他们的罪证，才如此反咬一口。完颜希尹因为在朝中帮高庆裔说了两句好话，也受到牵连，今日陈王上书，要求革除完颜希尹右丞相之位。”

婧轩道：“希尹大人乃是三朝元老，在朝中举足轻重，宋王和陈王实在是太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