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亡命不畏死 慈母多惆怅（2/2）

自己堂堂男儿身，起一个弱质女子，却远有不如。

自己连她的本事一半都不及，再过数年，她的功力日渐增长，恐怕江湖之无人能及，自己还怎能做她的情郎，将来如何做她的丈夫呢？

看着绿妖姬的披头散发，摇摇欲坠，她的丑陋，她的手舞足蹈，眼神散乱，招数驳杂混乱，不知为何，他愁肠百结，哀怨顿生。

不知道是毒之后的幻想，还是他生于忧患之的敏感。

不知道为什么，凤天来想起了母亲。

母亲对他既是亲爱的，又是陌生的，既是最温柔的，也是最冷漠的，既是最亲近可及的，也是遥遥无期的。

从他记忆开始，母亲在他兄弟二人的身边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月。

他记得母亲带着自己和弟弟，独自赶着马车从长安一座豪华的府邸出发，不知道多少黑夜白昼，经过了燥热难当，饥渴难耐，寒冷彻骨，冒着风沙去往西域，穿越大漠江河，然后到了一座极高的山峰之，后来才知道那是玄都宫。

大约四五岁时候的记忆之，自己生活在离玄都宫不远的问天峰的一座庵堂之，时常轮换着有玄都宫的嬷嬷照顾兄弟二人的起居。

母亲在将兄弟二人送往玄都宫，不过三四天，下山而去。

她每次都是匆匆忙忙而来，匆匆忙忙而去，脸总是带着一股难以索解的意味。

渐渐通晓人事之后，也听到嬷嬷们背后嘀咕的什么淫奔无耻，妖艳祸水，什么王爷贵族，什么弃妇无门，投奔兄长，那自然是说母亲无疑。

因为缺失母亲的关怀，所以他和弟弟自小养成一种沉默倾听，冷漠面对一切灾难的性情，凡事不愿意何人多生争执，对于这些嬷嬷的话语，他们虽然感到刺耳，也并未反驳。

他知道母亲的装扮给人的感觉一定是妖艳，至于祸水，王爷贵族的，他实在不懂。

母亲的脸还有一种形容叫疲惫，从骨子里流出来的疲惫，似乎应该是呆滞麻木。

总之，母亲在她的心，如同一个演技高明的戏子，她体态风流，模样美丽，言语流利，谈吐好听，对兄弟二人有说不完的话语，可是看到兄弟二人，似乎又有说不清的哀怨怨怼。

等到弟弟被舅舅云天化割掉舌头之后，他们被母亲接下了问天峰，到了寒玉谷。

从此被月老公公和南逸风收养，其后拜覃逸风为师，弟弟的舌头如何被割掉，小时候自然是不懂，母亲也不准多问，渐渐的南逸公教天去习学哑语，自己为了和弟弟交流，也学习用哑语，天去也渐渐向哥哥透露了自己遭遇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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