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2/2）

“我不值得！“她哪里值得他这样的用心！

“是啊，你的确不值得！”沫子肖有些咬牙切齿的恨道；却随即更加苦涩的笑道：“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告诉过你，我们不死不休，我没有说假话！”

“哪怕是今天之前，我，我???”话还没说完，沫子肖就是一大口鲜血喷出，他快要不行了，他知道，可是他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看到沫子肖恢复正常的眸底划过急切，听着他那越喘息越急促的心跳，南宫灵言伸手抓住沫子肖的一只手，给他体内输送着真气，他还有话想说，她明白；如今人都死在自己手里了，她还有什么好放不下的，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体内源源不断的真气划过，心跳慢慢平稳，沫子肖朝着南宫灵言感激的笑笑，继续刚刚的话题：“言儿，你知道吗？今日之前，我还在想，我们注定要不死不休的，既然死，是你死好呢，还是我死好呢？”哪怕就在刚刚之前他都是这么想的！

“我认真想了好久，最终决定，还是让你死好了，你可知???”紧盯着南宫灵言的眉眼，沫子肖眼底都是恨意：“我真的好恨你，恨不得杀了你，恨不得让你马上死在我面前；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我才知道，我还是舍不得你死的！”所以，他及时收住了内力，却被强大的内力反噬了！

不但被反噬了，还被她无情的打了一掌，那一掌她也是用尽全身所有内力的，他知道：“可是，言儿，我明明这么舍不得你，你怎么就对我下的了手呢？言儿，我，我真的好痛！”就算经脉尽断的痛，都比不了她那一掌带给他的心痛！

他想，这样也好，与其每天活着都是煎熬，不如就这样死了也好，这样他以后就不会再痛了，是不是？！

“对不起！”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杀了他的；她甚至一度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哪里会知晓会发生这一系列的变故呢？！

“你的确对不起我，言儿，你对我怎么就这么狠呢？为什么你就不能原谅我呢？为什么你就忍心对我避而不见这么多年呢？言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的无视我呢？”眼角不断有泪顺着脸颊流下，为什么，他爱的人会是她呢？！

不知为何，这一刻，南宫灵言的心是酸痛酸痛的，不知是为沫子肖眼角流下的泪，还是为他爱而不得的凄凉；反正，厌恶了他这么多年以后，这一刻，她是真的再也厌恶不起来了，就连此时开口的嗓音都有些哽咽：“师兄，对不起！”

师兄？一声师兄，沫子肖笑了，笑的潋滟绝决，笑的倾国倾城：“言儿，你已经很久没喊过我师兄了，真好听，真好听???！”再也坚持不住，沫子肖终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他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言儿，你这辈子都不会在忘记我了，对不对？“

只是沫子肖没有看到在他闭上眼眸的瞬间，有颗颗晶莹顺着南宫灵言的脸颊落下；垂眸看着怀里已经去了的沫子肖，看着他嘴角的笑容，南宫灵言恍惚间，好像看到从前那个羞涩的腼腆的师兄沫子肖又回来了！

他的确回来了，可是她再也看不到了；他死了，就死在她的怀里，是被她杀死的；她想，他的最后的愿望算是完成了，她这辈子怕是真的再也不会忘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