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而今漫步从头越（2/2）

“我也听说了啊……”

事实证明古来圣贤皆正确，三个女人一台戏，大妈两人连续剧，我就倚在仓库门旁边，玩起来了窃听风云。

“你领完了吗？”老黄从我的身后走过来，问了一声。

由于我沉迷于八卦中无法自拔，以至于被他的一声问候差点吓到，“嗯，拿到了拿到了。”然后我就用有些诡异的眼光把老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怎么了。”老黄有些摸不着头脑，似乎去领了一趟水鞋回来，张子豪的态度有些不一样，“走吧，我带你去机台上。”

“好的。”

“把鞋换了把围裙穿上。”

“哦。”我迅速套上了刚好合脚的水鞋，事实证明好看是不实用的，打工就是打工，像这种站着的工种，至少要多大两码的鞋子，这也是后面我再提前预支了40块钱的新鞋的钱得到的教训。

“小胡，这个是新来的小张，你带一下，有什么事你找我。”老黄把我带到了他们全厂做的最快的女工人后面，吩咐了一声，“小张，你工作上有什么问题你就找小胡，她是我们这最好的工人。”

“怎么分给我啊，都快年底还带新人，有什么用，做也做不好。”小胡转过脸来，一脸不开心地说。

这个小姐姐一脸精明的样子又脸上也充满了愁苦的样子，没有经历过真正苦难的人似乎很难想象这种对立的样子，第一次出门上班的我在今天也是被各种嫌弃，也不知所措。

“你们带新人不是有补贴吗？到时候我跟小许说下，都年底了，这个新工人的补贴看能不能按照全额发给你。”老黄有些无奈到，如果不是这个小男孩不知道是不是有老板特别关照，我也才不会让他去给你带呢，然后老黄就走到小胡姐的身边，我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几个字，“我到时候再给你多记一个小时的加班……”，这才见小胡姐脸色有些好转。

“小张，你站在旁边看着，我一会桌子的片用完了，你就给我搬起来。”

“好的。”似乎因为被鄙视了，我也憋了一口气，开始观察起小胡姐的工作方式。

“不要一次搬太多，太高了不好拿。”小胡姐抱怨到，“真没眼力劲，那么高我拿得到吗？”

“不好意思。”我赶紧又搬了一半下来。

“等我做差不多完再搬上来，我的习惯，你一直搬差不多高，我手没办法休息，吊手，你故意的啊。”小胡姐发现桌子上的半成品一直都没消下去的感觉，有些气馁，总觉得有些做不完的样子，虽然实际上的工作效率提高了，但心累的程度一点都没减少。

“好的，这些个按钮有什么用呢？怎么做才能快呢？”我就开始记着小胡姐的使用高度，然后等的有些无聊就想开始问问怎么做。

“闭嘴，不要影响我做事，看着，等我有空我再跟你说。”胡姐用心的感受着机台的温度，确保每个产品都能过质量的关卡。

“胡姐，你那个电流表都快到红色的了。”我实在无聊，就开始研究小胡姐机台以及机台上的一切仪器仪表。

“叫你闭嘴，专心帮我拿片，看我怎么做就好，那么多话干什么，那个表没什么用，我刚来也天天看那个表，后来发现一点用都没有，一会针在中间黄色也超标，绿色也超标，红色也超标，他们才跟我说那个表要换，我换来换去也没换到个好的，干脆就用感觉的，现在质量反而比看表来的要好。”小胡姐回想起前面几个月被扣的钱，牙差点都咬碎了。

我就这么一脸呆滞的看着小胡姐做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胡姐，有能坐着休息下的地方吗？”这么痴傻地站了这么久，忽然烟瘾犯了，也想休息下了。

“休息干嘛，你要想想站着一个早上就能赚三四十，也就不累了。”或许是她的亲身经历吧，也或许是我确实兜里也没钱吧，我也就这么又跟着站了下来。

“你们男的真是奇怪，没事就爱抽烟，一天一包，一包7、8块，一个月下来要几百，浪费赚钱的时间不说，还多花钱。”似乎想到各种不好的人跟事，小胡姐就开始絮絮叨叨下来。“你说你们这些年轻的，天天上午玩游戏，有什么好的，累了一天不去睡觉，还要跑网吧玩，也不懂得要给家里省点钱。”

或许小胡姐也很久没人说话，也或许刚好那天她心情不错，总之我后来回首这段时间，我总觉得我戒烟也好，学好也好，就是从跟对了一个怨妇开始了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