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不能嫁给他,只有负了他(1/2)
良辰未施粉黛,也拒绝了嬷嬷说要梳妆打扮一下的建议,就穿着平日里素雅的普通布料的裙子穿梭在皇宫之中。良辰嫌轿子走的太慢,坚持要自己步行,速度等同于竞走,大步流星的向前,嬷嬷在后面跟着,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而抬轿子的轿夫们也大汗淋漓一路小跑。
“长公主到。”
宫女的通报声还未落,良辰已经冲进了王后的寝殿。
王后不知何时养了一只猫,见到良辰后炸起毛弓着身子,两只眼睛瞪得浑圆,一声一声发出警惕的“喵”。
良辰与它对视几秒,然后突然跺了跺脚,那猫滋溜一声吓得乱跑,夺窗而出。
王后轻笑一声,道,“本宫的猫还是第一次被人吓到。”
“那是因为这皇宫里没人敢吓唬王后的猫。”良辰站定,问道,“召我来有何事?”
王后看她一眼,笑容减退,说道,“你拆了祭祀台,还杀了天监,反而问本宫有何事?”
良辰笑了笑说,“若是母后大人因此事勃然大怒,定会在我回城那一日就宣我进宫,而不是拖了那么多天才提及。”
王后缓缓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又绕道她身后,说,“你这一身太过素淡了,我派去的掌事嬷嬷不作为,该罚。”
“是我着急奉旨进宫,掌事嬷嬷提醒过要我梳妆打扮。”
“她虽提醒过,但只是废了口舌,并没有起到教引你的作用,本宫只看结果。”
良辰眉心一皱,看来王后是打算找个人开刀来给她个下马威!虽然掌事嬷嬷是王后的人,但毕竟也是一条人命,以王后的性格……
王后喝令一声,“来人!”
良辰急忙转身阻拦道,“掌事嬷嬷自从进到我府里,兢兢业业,认真值守,因这一桩小事母后大人就要责罚她,恐不能服众!”
“服众?”王后笑道,“本宫为何要服众?本宫开口就是金口玉言,就是圣旨,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反对。本宫无需服众!”
“母后大人不觉得这样太小题大做了吗?”
此事,几名侍卫走了进来,纷纷半膝跪地拱手问道,“王后有何旨意?”
王后笑道,“将长公主的掌事嬷嬷拉出去,杖毙,通报宫中及长公主府所有下人,引以为戒。”
“慢着!”良辰咬唇道,“按照律法,宫中下人失责失职不过是罚俸三月,并没有杖毙这么严重的刑法!”
王后面向她,伸出纤纤玉指拨弄她额前的散发,笑道,“长公主代表一国的门面,你更是我穆治国我梅丽家的将来,一点一滴一丝一毫都不能懈怠,你既未装扮也未乘轿,在宫中我行我素,毫无规矩,本宫不能责罚你,只能责罚你的下人。我儿如此心慈手软,将来如何是做大事之人?你若觉得本宫判的不妥,那就等你有资格有权利说话的时候再来忤逆我吧。”
话落,王后的脸色骤变,她高昂起头,冷声命令道,“去吧。”
侍卫们好像早就习惯了王后的为人处世,酷刑或者杀人都是家常便饭。
良辰想要阻止,但确实如王后所说,她毫无办法,更没有底气!叫王后放了柯尔王,是以继位为交换,让柯尔王回到晨光照料下,是以秦家的扶持为交换,她每一次与王后的交易都是对等的,但眼下救一个人留一条命,她却拿不出相应的底牌,或者说即便有底牌,也不该耗损在救一个奴婢。
良辰知道,王后这是在羞辱她。王后没有因她大胆拆了祭祀台和杀了天监而勃然大怒,但她用这种方法让她知道,她再怎么蹦跶也终究是逃不出佛祖手掌心的孙猴子。
窗外传来掌事嬷嬷的尖叫和痛苦,歇斯底里的求救,一重重灌进她的耳中,仿佛在斥责她的任性妄为。
王后见良辰脸色深沉,便知目的达到,她心下满意,缓步移回榻上。
“明日的宴会,主要是迎接秦如初的,本宫已交由离宗去办,他对开成国的风土人情也算了解,办起事来应该不差。”王后沉吟片刻,说,“本宫派人打听到,这秦如初,还未娶妻,至今孑然一身,他少年风流,举世无双,也确实是个人中龙凤,以秦家的财力物力,秦如初的相貌风度,做我穆治国的驸马,再好不过。”
良辰一惊,双目炯炯的看着王后。
“你府上的人来回本宫,说他与你关系不错,你们二人相谈甚欢,晨光才刚刚及笄,年龄不大合适,第一首富配上我穆治的长公主,是最好不过了。”
如一声惊雷,在良辰脑中炸开,她怔怔的看着王后,多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她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闪过无数个可以作为交易的筹码,但每一个都不及秦如初做驸马能带给穆治国效益的分量。
“原来母后大人做的打算竟是如此。”
怪不得她不急着见秦如初,怪不得明明穆治经济漏洞很大她却不急着填补空缺,原来,她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与其让秦如初作为合作方,甲方乙方的这样对接,不如将他变成自己人!
王后笑而不语。
“母后大人算盘打得好,但不一定打的响。秦如初是何许人也,不会因母后的威逼利诱做任何妥协。”
王后笑道,“本宫自然知道,所以,本宫明日设宴,款待的同时,本宫也想知道秦如初真实的想法。若是落花有意,那流水必须有情。”
良辰几乎快要将自己的下唇咬破,她一秒钟也不想留在这里,有一种任人刀俎的感觉。她福了福身道,“儿臣告退。”然后便转身离开。
秦如初对自己有意,良辰感受得到。但她要怎么去告诉秦如初?难道说,“明日王后提及此事你一定要拒绝,绝对不能做我的驸马!”
新派来的掌事嬷嬷战战兢兢的跟随着良辰,不厌其烦的在身后念叨着,“长公主,请乘轿。长公主,请乘轿……”
前车之鉴,后人惶恐。
良辰好一会儿才从头脑风暴中走出来,这才发现掌事嬷嬷不断地在耳边几乎是祈求着她赶紧乘轿,注意体统。
“知道了嬷嬷。”
良辰转身,看到几个轿夫也心有余悸,掌事嬷嬷连忙上前撩开帘子,良辰坐了进去。
“长公主起轿回府。”
良辰撩开窗,见天色不知不觉已沉黑下来,是时候出发了。良辰吩咐道,“到秦公子府上去。”
良辰盼着时间快到,但秦如初却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煎熬。他在脑中幻想了无数遍,当喻风眠和良辰二人相见时的场景,以及他站在一旁看着的心情,想要做好心理建设安慰自己,到时候才不至于太狼狈。
秦如初依旧穿着那身懒散的衣服,没有心情打扮过于利落,从前的他衣服上纤尘不染,连个褶子都不可能有,但自从认识良辰,反倒沧桑起来。
“我们一同去吧。”
秦如初回过头,见到良辰提着红色灯笼,站在格桑花丛中,却比那灯火还要明媚,比那些花儿还要耀眼。
“好。”秦如初笑着回应道。
良辰的“巧克力”被牵了过来,秦如初也有离宗送来的一匹好马,他们二人驾着马走在前,洛枳顽青等一众暗卫将跟踪的人全都消灭了,他们可以大摇大摆的走。
马儿步履缓缓,徐徐前行,秦如初笑道,“我以为你会很急。”
良辰笑道,“确实很急,但,不至于慌张。既然知道一定会见到,就不急于这一刻两刻了。”
秦如初点头道,“是。”
良辰本想开口,但每次开口都被自己制止,她在脑中措辞过许多遍,但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或者说,对秦如初说不出口。一方面,秦如初于她很有价值,她今后和王后的对峙需要以秦家为背景做筹码。另一方面,她将秦如初对她的帮助全都记在心里,那一本账厚厚的,怎么能容许还没还清就撕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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