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寿诞（六）（2/2）

一旁的陈敖公公锐声斥道，“大胆！在皇上面前还不摘了面纱？”

良辰无奈，只得摘下面纱，她深吸一口气，再次与喻帝四目相视。

喻帝怔然，眼睛里充斥着不可置信，许久都未缓过神来。

陈敖也是一惊，别人纵然不识，他是再清楚不过。

这容貌，和故去的凉妃竟有七分相似！

“皇上？”陈敖在喻帝耳边提醒。

喻帝回过神来，却激动的说不出话。

月启甫觉得奇怪，却也不知道皇上怎么了。他除了皇后再没见过宫中其他妃嫔，凉妃早逝更是无缘得见，怎会知道良辰的相貌竟宛若故去的凉妃重现。

“九哥，父皇怎么了？”喻向晚附耳问。

喻风眠不答。她终究是要被世人发现的，在锦绣牡丹园第一次见到她的真容，竟和记忆中母亲的样子如此契合，他几次恍惚，又嘲弄自己是不是孩童时的记忆出了错，可今日，熟悉凉妃的人也有同感，那么便是真的了。

月良辰当然不知道，自己这张脸，像极了当年的宠妃：凉妃。

喻帝情不自禁，声音有些颤抖，问道，“你，今年……几岁……”

“小女，十六。”

“十六，十六。”喻帝重复念着，凉妃也是十六年前死去的。

难道，她又转世回来找朕了？

喻帝目不转睛的看着月良辰，姑苏澈也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陈敖提醒道，“皇上。”

喻帝回过神，叹道，“朕，有些乏了。今日的表演到此为止吧，时候不早了，设宴。你们二人，留下吧。”

“谢皇上。”

月世岚和月良辰坐在女眷一桌，良辰无心吃喝，只盼着这场寿诞快快结束。

群臣都喝得尽兴，渐渐话多了，动作也多了，或吟诗作对或讨论家常好不热闹。

良辰验证了一件事，那日到瑰园来的人果然是姑苏澈，此刻姑苏澈与她四目相视，遥遥相望。他举起茶杯，向前推盏，良辰也举起酒杯向前回礼，二人一饮而尽，互生默契。

她认得他，他没有认出那日女扮男装的她。良辰敬酒，敬的是刚才的吹箫相助之情，还有那一坛美酒的馈赠。姑苏澈带到开成国来的不是五壶，而是六壶，那差的一壶，在瑰园换了玫瑰制品。

静默的看着良辰与姑苏澈的互动，喻风眠低眉不语、

在这繁华热闹之中，她端起酒杯，自斟自饮，在这场盛大热闹的宴会里，遗世而独立。

唯有喻风眠与她相同，地处两处，孑然一人。

“良辰，你看那个人，不是秦如初吗？”

随着月世岚的指向望去，那被三王和六王包围着的果然是秦如初。三王和六王像是谄媚的小卒，此刻对一个平民百姓秦如初毕恭毕敬。秦如初紫衣华服悠然自得，丝毫不被宫中的诸多礼仪所扰，他便任由三王六王不合礼数的献媚。

“果然是他。”良辰笑了笑，这天下能这么不给皇家面子的，恐怕只有这个家底厚腰板直的首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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