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初入九王府（2/2）

下人彬彬有礼，将她带到一间楼阁后离开。

良辰环顾四周，觉得这里装潢的很是有趣。

房中的四面墙壁及屋顶，皆是以碎陶瓷镶嵌进泥土，五彩的瓷片像是璀璨的琉璃熠熠生辉，一旁有一个很大的架子，上面整齐罗列摆放着各种颜色大小材质的餐具，碗碟、酒具、茶具，干净的一尘不染，应是有人每日都来擦拭，竟连水印都没有。

良辰端详着这些看起来很是名贵的物件，忽然就闻到一阵飘香。

她循着香味寻找，才见另一旁有一扇门，里面似有响动。

良辰缓缓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阵轻烟水汽。这里是厨房，灶台很大，瓜果蔬菜种类齐全，良辰还以为看到了美食节目里的材料墙。喻风眠此刻正站在灶前，他手握着炒勺，正在翻炒着什么。

听到声音，喻风眠也不讶异，打着招呼，“你来了。”

“嗯。”良辰走近两步，问，“需要帮忙吗？”

“那边的菜，切一下。”喻风眠很是随意，此刻的他看起来像一个居家男人，很认真的在做菜。

良辰四处望了一下，找了水池洗手，然后折着衣袖。

古代的衣服袖子太大太长很是碍事，良辰单手操作不容易，忽而喻风眠走来，轻轻帮她卷起袖子，然后留下一个微笑，道，“切成细丝。”

“好。”良辰莫名这种气氛很是安逸，很多问题结在心里却止于口舌。

良辰从前在国外上学坚持自己做饭练就了不错的刀工，她熟练地切着萝卜丝，每一条都细到能够穿针。喻风眠侧目看着，会心一笑。二人心照不宣，都没有提及破坏气氛的话题。他们配合很是默契，一个洗一个摘，一个切一个炒，一个眼神交流便能够会意，很快便做好了六个小菜。

喻风眠从地窖取了壶酒，灭了灶里的柴火，走向厅堂，良辰也随后跟着。

喻风眠站在架子前，取了两副青花瓷碗，又取了两副银筷、两个冰釉酒杯，他放置于良辰面前，说道，“我口味比较清淡，不知你吃不吃得习惯。”

良辰注意到喻风眠选择的碗和酒杯材质颜色都很搭配，但筷子却是银制，估摸是猜到良辰谨慎，以防下毒，于是给了她银筷叫她随意测试。

“客随主便。”良辰坐到喻风眠对面，仔细打量着一桌小菜。

盛菜的碟子是白色骨瓷，烧制着简约的兰花花纹，形状是菱形，不大，恰好容得小菜居中，颇有些江南摆盘的秀气精致，且菜边都以可食用的花叶点缀，秀色可餐。喻风眠喜食清淡，大概和他的病有关，这些小菜都很家常，并无珍馐海味那样饕餮，也是良辰许久没吃过的风味。

“这酒，你尝尝，没什么劲道，是海棠果的果酒。”

良辰接过酒杯，放到鼻尖细细嗅着，淡淡的橘红色很好看很清透，入口柔滑还带着酸甜，“很好。”

喻风眠也小饮一口，笑道，“我已有三年未尝酒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