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宝马太贵,我喜欢骑白马(2/2)
其实真是一的话,祝彩兮就为难了。
到时候她是该去看日出呢,还是陪负伤的朋友去医院。
现在好了,不用为难了。
放开紧握的手的瞬间祝彩兮才发觉对方手温的异常,她条件反射地用手背去试女生额头的温度,“这么烫!伤口发炎了!烧这么厉害你怎么不说呢?”祝彩兮嗔怪道。
“没……”知道她要说没事,这就是一个习惯了死撑的孩子,什么都顾不上了,祝彩兮拉着她和她的行李往一个秘密出口跑去。
“哎,那是工作人员的通道,不让走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考虑这些!”
祝彩兮死命地拉着她跑,耳边不断传来责怪声。
好不容易出来了,拦了辆计程车,上了车就拼命地喘着粗气。
“真是服了你了!”
“小意思!”
“看看吧,你的杰作!”
“哎呀,对不起啊,对不起!那……那什么……”原来刚刚祝彩兮拉着她受伤的手跑了一路,纱布外又有血渗了出来。
“没事,没想到出了国,还会有人这么紧张我,真的很开心!”
“你别说笑了,再说我就该哭了。”我太过鲁莽,这冲动的性格一时半会也改不了多少。
在祝彩兮的一再催促下,司机很快把她们载到了附近医院,说是附近也离了演出会场很远的距离。
缝了针吃了退热药,又打了破伤风针后。
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晚,祝彩兮就陪她住在了病房。
“忙活一天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女孩儿问道。
“我叫祝彩兮。你呢?”
“我叫慕水。”
祝彩兮想着:慕水——暮溪之水,还真符合她这副清婉的样子。
“你怎么受伤的啊?”
“哦,来的太急,被应援的灯牌划到了。”
“这样啊。”祝彩兮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困了吧,你先睡一会儿吧!”
“没,我不困,你先睡吧!”
“我也不困,对了,刚才你知道我是金程的粉丝,你怎么那副表情啊,为什么笑啊?”
“想知道吗?”
“当然!”
“我曾经做过一年金程的服装师。”
“真的啊?”慕水很惊讶,“那然后呢?为什么不做了呢?”
“这个以后……再慢慢说吧!”看祝彩兮眼神黯淡下来,有了哀伤之色,她也不再多问。
是啊,谁愿意将苦涩一次次品尝,谁又愿意将不想提及的记忆一次次回忆呢?
“小兮,体温计给我递一下。”
“哦,给。”
几分钟以后,慕水对着光看了看“37、5度。烧退了,是吧?”
“看样子是退的趋势。”
“走,去看日出去!”
“什么?你都这样了还看什么日出啊?烧糊涂了吧?”
“我要去见金程!”声音如此清甜的女孩竟能说出如此让人无法质疑的坚持。
祝彩兮还能怎样呢?小心地替她穿好外衣,走过黑暗的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长廊,出门却找不到车子。
怎么办呢?看着慕水焦急的神色,祝彩兮想无论怎样都得帮她实现这个小小的愿望。
“慕水,等我一下啊!”
“喂!你去哪儿啊,一起啊!”
祝彩兮飞也似地往医院后身跑去,来到黑暗的一角,她这个怕啊,心都要跳出来了,冷风飕飕地吹来,左瞧瞧右望望,来到一个铁门前,使劲地垂着门,“大叔,大叔,开开门啊,有急事啊!”
大叔极其不情愿地揉着睡眼,祝彩兮用哽咽的声音悲戚戚地说:“大叔,我姐姐那……出……事了……马上……车。”
“哎呀,真是麻烦。”
“那个……大叔,我着急,看你很困的样子,也不适合出车,我自己来吧!拉来人,车就还你!”我猜大叔一定心想:这年头还有这好事。
他却摆出一副极不耐烦的样子:“好了好了,快点吧!钥匙在桌子上自己拿。还有,把身份证押这儿。”
祝彩兮心想,怎么还要身份证啊,麻烦,不过为了能看到日出,也只能可怜这张身份证在这阴冷的角落里静静等候了。、
祝彩兮不情愿地把身份证递过去,大叔一下抓到手中,塞到抽屉里,然后转头躺床上又睡了过去。
mygod!在这样的地方都能有这么好的睡眠,真是不服不行啊!
弄到车就好办了,快溜!
祝彩兮开着车来到前门,“慕水,快上车!”
“小兮,你好棒啊!你哪儿弄的车啊?”见慕水开心的样子,祝彩兮也轻松了不少。
“这个车啊……回来的时候再告诉你!”
她们很快就到了萧烨和金程跟粉丝看日出的海边,却不见浩荡的人群。
“还是来晚了!我应该再快点的——”祝彩兮感到很懊丧。
“小兮!你看!那是金程没错吧!”慕水虽然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内心的兴奋却难以掩饰。
祝彩兮向靠海的树下看去,金程正打着电话,和以前一样——一样的干净,一样的忧郁。
到底谁能够抹去你眼角的那缕忧伤?祝彩兮莫名地瞅向了身边这个有着特殊磁场的女孩。
转眼间,却意外地看到了远处另一个忧郁的背影,好熟悉,一次次在梦里出现过的身影。
此刻的疲惫,她晓得,好想替你分担,可又凭什么呢?
“小兮,你们应该很熟吧,去打个招呼吧,我也想——和他说几句话。”慕水的心情我很理解,可此刻的我,该不该出现在他面前呢。
“你自己过去吧,两年没联系了,不知道说什么,我在,你们反倒不好说什么了。”
“怎么会呢?小兮最好了,一起去嘛!”看似不会撒娇的人一旦撒起娇来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祝彩兮指了指另一边,慕水这才发现还有个人,“那是——好像是萧烨吧!”慕水猜测着。
“恩!我紧张,还没有做好和萧烨说话的准备呢,你看,金程已经打完电话了,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慕水深吸一口气,向萧烨的方向走去。
祝彩兮回到了车里,往事历历在目……痛得真真切切……
能做上金程的服装师,完全是个意外,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打工妹,没什么学历,从不知何为潮流,何为时尚。
做一个明星、一个歌神的服装师,不是个笑话吗?可事实上她就是做了一年这个最不靠谱的服装师!
这要从祝彩兮的身世讲起,她在尼姑庵长大,从没见过爸妈长什么样子,从尼姑庵出来之前,也没想过去问她是怎么到了尼姑庵,她的父母又是谁。
十八岁那年,一直照顾她的那个法号慧治的尼姑拿来一封信,里面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只有九个字:孩子周岁,找金石报恩。
之后她就独自来到了韩国,来到首尔,打着各种各样的小工,维持着基本的生活。
离开宁静的尼姑庵,来到了多姿多彩的世界,内心的浮动、焦躁接踵而至。
金石是谁?她爸妈又是谁?那个字条推动着她去寻找那些她本不想知道的真相。
祝彩兮想寻找一种自己的生活方式,可前十八年来除了看点史书就是打扫卫生。
她连自己喜欢什么都不清楚,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当时的迷茫和无助!
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到首尔的第一年,祝彩兮现在都说不清楚自己在那一年做过什么。
后来,在一个文具店里当了理货员,爱上了花花绿绿的笔和本子,每天晚上都要乱写一阵子。
她记录下了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他们的穿着,他们的语言,他们的举止……原来每个人都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总是会留下一点遗憾。
人们都有维纳斯的美。
祝彩兮渴盼到人生的对岸,在那里,有装着水晶的盒子。
在那里,有等待着她的幸福!
可她要怎样度过这些激流?谁又是载她到彼岸的船夫呢?
总也摆脱不了对葬身急流的恐惧!
每天都有很多的学生来买文具,而每每最拥挤的地方就是放海报的柜台。
这也是老板最头疼的地方,所有的店员都不愿意管这边的事,学生们挑选海报的时候都异常的亢奋,常常会把海报弄破。
老板看祝彩兮比较沉默,又不是当地人,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就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了她。
当时祝彩兮也很不乐意,弄破的卖不出去了,就得自己掏钱赔偿。
但为了能有碗饭吃,也只能忍了。
每天晚上回到只有一张小床的地下室,这是祝彩兮的小天地,她都会把当天不得不买下的海报贴满墙,开始是出于愤怒,对着满墙不认识的穿着光鲜靓丽的所谓明星,我常常大喊“真是可笑,我连温饱都成问题,贴你们这些有什么用?”
看着他们千篇一律的笑容,只觉得他们在嘲笑她的无能和狼狈。
贴在白墙上的海报让原本阴暗的‘卧室’更加的黯淡,窒息着祝彩兮,压抑着祝彩兮,袭击着祝彩兮。
一次,她奋力撕下手边的海报,揉成一团扔到了床上,随之也把无力的自己抛到了床上,让泪水尽情的洗刷她灵魂的灰暗。
透过朦胧的双眼,看到被她揉得扭曲的那张脸依然笑着,忽然得到了久违的平静和温暖,从没感受过的温暖。
她慢慢展开,看到右下角赫然写着“萧烨”,抚平他脸上的折痕,然后整整齐齐地折好夹到了她最爱的日记本里。
后来通过与买海报的同学交流,祝彩兮知道了他是很有人气的偶像歌手。
从此,她开始变得积极,阳光不再刺眼,而是美丽,雨雪不再恼人,而是浪漫……
也许这突然的转变不可理喻,不合常理,也许当时这个让她变得明朗的男人只是一个符号,一个她拿来当做精神支柱的符号。
在文具店呆了一年之后,祝彩兮离开了那个给了她痛苦也给了她希望的文具店,来到了一个离mg公司不远的洗衣店当洗衣妹。
老板娘对她很好,不让祝彩兮叫她老板娘而是叫芳姐,对于大部分来说,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是挂在嘴边的称呼,而祝彩兮却只叫过老板、老板娘。
在尼姑庵的时候叫的也是各自的法号,“姐姐”是她对亲人的第一个称呼。
选择来这里,是因为听说,mg公司艺人的服装都会拿这里来修改和清洗。
而萧烨就是mg公司旗下的艺人。
店里的洗衣设备都是最前沿的科技产品,祝彩兮学了半个月才大致弄清了它的用法。
一天晚上,芳姐告诉祝彩兮服装师临时有急事不能来取衣服,让她送过去。
祝彩兮开心地抱着衣服就跑了出去,兴冲冲地来到了纸条上写的16层,要送到哪里呢,好像人都走光了,只有两个屋子隐隐透着光,她颠颠儿跑过去就推开了们。
“谁?”在明显不满的询问声里,祝彩兮迅速关上了门,没有看清是谁,只知道她闯祸了,这些衣服怎么办呢?
惶恐至极的祝彩兮不知所措,很快门再一次被打开,“喂!你懂不懂规矩啊?”
“啊?”什么规矩啊,她怎么知道有什么规矩……
祝彩兮抬头迅速的瞥了一眼,金程?
“看看这上面写的内间,内间啊!这些衣服要放到外间的!”他用力地敲着门上的牌子。
英文写的她怎么看的懂?再说她怎么知道换衣室还分什么内间外间的。
显然不想和祝彩兮这种人计较,金程摔了门扬长而去。
祝彩兮委屈地看着他的背影,不过,他不是萧烨一直以来的那个对手嘛,不也是很有名气的男歌星嘛,怎么后背上有伤,腿上还缠着绷带呢?原来华丽的外衣里竟是这样一个伤痕累累的身体。
透过金程单薄又坚实的后背,祝彩兮看到迎面走来了两个人,走廊里太暗,辨不清是谁,两人停在了金程的面前。
祝彩兮隐约听到他们的几句对话。
“金程,对不起啊,临时帮萧烨去选了一下明早演出的服装,对了,你的衣服送到了吗?”女孩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急躁,显然是个办事很妥帖的服装师。
“律念,请你记着——你是我金程的服装师!”刚才的气显然还没消,冷冷的声音冰到了极点。
“作为前辈,说话请注意分寸!”这声音……是——萧烨?
“萧烨,你真是不嫌绯闻多啊?招风引蝶的本领挺强啊?那律念就留给你吧!懒得跟你争”金程侧过脸不看任何人,目光迷离。
真的是萧烨!天呐!祝彩兮紧张地抱紧了怀里的衣服,可怜的衣服被她弄得比洗之前还脏还皱了。
只见金程转过身指着祝彩兮对他们说:“她是我的新服装师,刚才已经谈好了,我会跟高层说,就这样,我去试服装了!”
他们很诧异地看着金程朝祝彩兮走来,金程一把拽过祝彩兮的手腕,拉她进了内间。
“我什么时候说要做服装师了?”
“行了,安静点!”金程的眉宇间皱起了满满的疲惫。
“那我走了。”祝彩兮转身准备离开。
“现在不行!你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吗?”金程有力的手把她按到了椅子上,“老实坐着,你以为我想让你这个连内间外间都分不清楚的白痴做我的服装师吗?”
想到刚才的事,祝彩兮小心翼翼地问:“你……身上……怎么……有……那么多……伤啊?”
金程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答非所问到:“律念喜欢萧烨,所以,你得做我一段时间的服装师!”
“可我什么都不懂!”祝彩兮并不情愿的根本原因是,这样做,很可能会促成律念和萧烨的感情。
“你什么都不用懂!”
“你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就做!”事情发展由不得人。
也许眼前这个人,这个骨子里透着忧郁,忍耐着又忍耐着的人,才是祝彩兮该照顾的。
“哪儿有伤?”
“没有?”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是你的服装师,不是吗?”
“你自己说的,那明天来上班吧!他们已经走了,你可以出去了!”
“我……”
祝彩兮没听到他们走的声音啊!
“怎么?想再看一次我换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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