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初稿也要一睹为快(2/2)
“这药是她偷走的?”俊溪打开袋子,取了两颗吃了下去。
“她本来是想用这个来威胁我们帮她的,没想到我先有求于她了。”
俊海也吃了两颗,之后,兄弟俩就各个回去休息了。
几日后,女子刚来到俊海的菊木门前,还未踏进门槛,就看到毒针围着紫色的氤氲高速的转动着,顿时眼睛一亮,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拔出了水晶磁镜,竟然没有费太多的力气就吸了出来,也许是这样一个难题解得太快,似乎更不容易让人接受,女子还未来的及反映,手中的磁镜就被身侧的俊溪几个重叠的玄音击落,“你干什么?”女子意识到当前的气氛并不如想象中的和谐和愉悦。随着话的尾音,俊海毫不留情的又扫了几个加重的音符向女子的胸口,女子猝不及防的颤了下那磁镜的手,又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吃痛的胸口。半伏着身子,黑发盖没了半张脸。那黑色的幕布下培养着一双狠毒的眼睛,喷着燃烧正旺的火焰。
“俊溪,最后一音!”俊海狂傲的向后仰着身子,集于指间的力量喷薄预发。只等俊溪做好最后的准备。
“哥,算了吧,我们就这样走吧。”俊溪始终是个善良,不够狠心的人。
女子舔着带血的嘴角,暗笑;她心里有了谱,这个孩子心肠太软,面前这两个人完全是可以置自己于死地的,但在他们面前,我是安全的,哈哈哈……那反过来说,在我面前,你们就是危险的。女子缓了缓体内被打乱的气流,积蓄了一定的气力,转于手中的磁镜,甩手狠狠的对准俊海的死穴飞去,毒针准准的刺进了俊海的心口,俊海得意的狂笑还没能散开,就凝结在了僵硬的脸上。“哥——”俊溪想要跑去扶住俊海,却被磁镜的磁力禁锢在了原地,无助的望着哥哥渐渐惨白的脸,身上渐渐消失的血色,眼泪在眼眶中划了一圈又一圈,游了一遍又一遍。“姐姐,来救救我们。”不知怎的,俊溪想到了那个梦中的紫纱女子,他突然觉得曾经救过他们的是那个姐姐,面前的女子是那个神秘女子的冒牌货。
“姐姐?哪个姐姐?叫我姐姐呢吗?好啊……我来救你啊……哈哈哈哈……”女子挥了挥紫色的披风,赏了俊溪一个耳光。
“左翼女,住手!”紫色的香气飘满了俊海的房间,柔和的轻风拂过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紫色的面纱……
“姐姐——”俊溪心里呐喊了一声。
“是你?这么多年没管闲事,现在又来凑什么热闹?!”左翼女谨慎的收敛着,紧了紧手中的磁镜。
“左翼女,你为谁效命,我知道,站在你的立场,你效忠你的主子,我理解;现在我是站在我的角度来做我应该做的事情。你应该清楚,你我没有必要交手。我也不想出手,这会伤了我们姐妹的感情。”
“姐妹?呵……好一个姐妹!你真是我的好姐姐,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成为吸蛮的手下,成为他的奴隶?你太自私了!别装出一副天使的样子。你的清高,你的纯洁,你的一切,都是多少人牺牲的结果。你少在这里装圣人,你就是一个垃圾,包装的再美丽也改变不了你丑陋的内心!”愤愤的说完,左翼女丢下磁镜,飞身,无影无踪。
“姐姐?你真是梦里的那个姐姐?”俊溪盯着面纱,猜不透面纱背后的真面目。
“你为什么不解释?真相真如左翼女说的那样么?”俊海的肌肉难耐的抽搐着。
“我叫紫然,来自毓梦园。既然你不相信她说的,她又不会听我的解释,我又有什么必要多费口舌呢?”紫晴查看了一下俊海的伤口,“左翼女的功力进步不小啊。”
俊海看出了紫晴隐现的愧疚,难道她真的对不起左翼女么?毓梦园——应该就是梦里和她一起出现的那个地方吧。
“俊溪,帮姐姐弄点热水过来,再拿点盐巴和纱布。”
俊溪乖乖的跑去找东西,只剩下两人。
“我并不想救你。但也不想你死,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想这并不好办。”俊海表情甲壳鱼般生硬。
没几天,俊海的身体就恢复得差不多,常年封闭的生活让他容易出现精神的崩溃,瞬间极端的思维控制着他的行为,时而清醒冷静如哲人,时而暴戾无理如恶徒。弟弟俊溪很照顾哥哥的心情,耐心细致的陪伴着,并且仍旧刻苦研究着琴技,即使紫晴姐姐提醒过,出了常音殿,没有了适合的磁场,旋音是没有效力的,俊溪仍把玄琴随时带在身边。
那天之后紫晴没有再出现,两兄弟心里都惦念着这个梦幻般的女子,想象着那个毓梦园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是不是有很多像她一样的水一样的女子,那应该是个和常音殿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没有黑暗、没有算计、没有暗中的较量,没有外族的侵略、没有恶劣环境的威胁,不觉中,毓梦园成为了两兄弟心中向往的家园。他们厌恶了这个沙漠,这个不会再有快乐的地狱。
常音殿里已经不剩几个人了,沙漠烈风卷着倒三角的旋窝袭进殿内,随时威胁着人们的生命。
俊溪穿越千万梦境的翘首展望,眼巴巴盯着熟悉的玄琴,轻抚着,挑拨着,在一个音没有结束的时候用掌心慢慢的按上,声音戛然而止。挥不去的尘土腐朽的气息,拨不开的越来越低的黑云,俊溪等待着,期盼着,希望着……
“哥,毓梦园会是个很美的地方么?”
“……”
“哥,紫然姐姐在的地方,一定很美吧?”
“……”
“哥,能知道姐姐的名字,真好!”
“……”
“哥,紫然姐姐会来找我们吧?”
“不知道!”
俊溪被哥哥突然的应答吓了一跳,几天来,俊海都不言不语,连动都很少动,活像一具有血有肉的人体标本,也许,身体不动,思想会动的更快吧。(其实,这是一个谬论。)
走出去的路是探到了,弟弟的玄音也越来越有力量,合手冲破瘴气墙是没有问题的,最大的麻烦,就是那个左翼女,她是不会让毒针和水晶磁镜轻易消失的,她的主子此刻一定已经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不走,他们危险,走了,也是一样的危险。走还是不走?什么时候走?俊海不能确定什么时机是最好的。因此,迟迟下不了决定。
第二天,当俊溪看到哥哥眼中的锐光时,他已知道哥哥的决定,只能奋力一搏了。瘴气墙似有似无的挡在通往外界的路上,威严震慑着试图冲破它的人们,兄弟两人默契的相视,给予彼此坚定想法的力量。俊溪经过仔细的观察,很快找到了最利于下手的浅光区域,先集中了心力,试了试瘴气墙返回的阻力。很快,俊溪在旁协助,浅光区域愈来愈薄,然而,周围的瘴气随着气流慢慢填补了渐薄的部分,这样一来,人的力量越渐削弱,气墙却丝毫不见动摇。
“这样不是办法。”俊海收回玄琴,眉头愈加紧结。
“怎么办啊?”俊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有限的力量去攻克无限的阻力,就如同夸父追日一般毫无结果。精神固然可贵,可最后毕竟徒然一场。“哥,开始不是还挺好的么,我还以为马上就能冲破了呢。”俊溪孩子般满脸的失望和委屈。
“开始?对,开始的情况确实不错,如果缩短时间,让周围的瘴气来不及填补的话,那就可以了。”
听罢,俊溪来了劲儿,看到了希望,顺势站了起来,却不小心弄断了一根弦,“崩”的一声让那希望的火苗触碰了冰冷的空气,俊溪小心意义的探寻哥哥的目光,瞬间的冷漠后转为惊喜。俊溪不明这其中的缘由,只好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电光火石之间,俊海拨断了所有的弦,一阵阵巨响,一股股气流的冲撞,让俊溪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反应,只是热流不断的从气墙的另一端传来,这热流让俊溪找回了些神智,立即加入了行动,将那断了的弦重新拉紧固定好,这一切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却赶不上哥哥的速度,俊海一次次的拨断那刚刚拉好的弦,那弦音刺的耳膜都快要脱落,除了一阵阵轰鸣,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就在气墙即将要冲破的时候,银丝飘动,弦音分散,兄弟二人被一阵莫名的虚力撞到,抬眼看见一银发魔女立在不远处邪邪的盯着他们。
“右翼女,干的好!哈哈哈哈……”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却是那左翼女裹着紫色披风缓缓走来。
“又是你?”俊海似有一丝冷笑在嘴边。“早该料到你回来。”
“她可没那么好对付,今天还是乖乖的把不该是你的东西交出来的好。”视线划过银发魔女后又直逼这俊海的视线。
“你以为只有你有援兵么?”俊海丝毫没有示弱的打算和表现。
“哥……”俊溪很轻的叫了一声,“紫然姐姐会来么?”
“难道我那个混账姐姐会来?”左翼女若有所思了几秒,探寻的望向右翼女。
“她不会,她有更重要的事情,来不了。”银发女僵尸般的声音。
难道她真的来不了了,难道今天就这样束手就擒?真不该把毒针带在身上,不可以,不可以,俊海咬咬牙打算死撑下去。如果真的败了,没有输给自己。这样就足够了。
看样子银发女没有多少耐心,用银发固定了俊海的四肢和脖颈,粗鲁的上下摸寻磁镜,这本暧昧的动作实行起来却显得那么的暴虐,然而事实上,只有俊溪注意到了右翼女耳后那不经意的粉云,但他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最后,在俊海的后腰间找到了磁镜,银发右翼女和俊海毫无内容的对视一眼后,示意左翼女离开。左翼女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把兄弟二人打出几丈远,这怎可解心头之恨,两张俊美非凡的脸那么的相似,一个俊的稳重,一个俊的明朗,如果将其毁掉,那该是怎样的快意。左翼女癫狂的大笑,从俊海的左耳鬓抚摸到右耳鬓,然后轻抬起尖尖的下巴,俯视俊海的冷漠。
“你不走?”见左翼女不舍此地,便留了一句“一会儿宫里见。”
“等等,一起。”她怎会把这所有的功德交给右翼女。事实上,她并不知右翼女对功德毫无兴趣,更不知道在晶体迷宫的黑色世界里,没有一个有与她相争之意,吸蛮主的手下都是感情淡漠的实行指令的工具,受不受宠并无差别,左翼女本不该属于这里。吸蛮在毓梦园中挑选的本不是她,而是紫然,只是领人的那天出了点差错。
吸蛮在那个约定的河边先是看到了紫然灿灿的笑容,她正抱着一个婴孩在河边嬉戏。吸蛮要找的是一个心狠、手段利落的手下。回头看到左翼女盯着树根边的青蛙,下一个动作竟是空手扼住了青蛙的喉咙,随即抛入河中。很显然,左翼女被带入了晶体迷宫成了吸蛮的势力。很久之后吸蛮才知道,那个抱着婴孩的女孩才是当初要带入宫里的人,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让一向做事果断的冰雪美人在那个时刻难得的露出那么无邪的笑容。而一向温和的妹妹却正好生着闷气,朝小动物撒气。
从此左翼女将这一切视为姐姐的蓄意陷害。开始拼命的为吸蛮主效力,事情办得毫无差错,果断利落。她要让自己强大,来报复这命运的转变。
然而正当她们准备携镜反宫的时候,一个蓑笠女侠穿过气墙,眨眼功夫从右翼女身边闪过,手上明晃晃的竟是那磁镜。右翼女惊异之余,见此人是蓝色蓑衣于身,蓝色笠帽于顶,蓝叶裹于脚踝。别无他人,自是那闪电紫琼,败到她手中,回头向吸蛮主也不难交待了。左翼女却并不想罢休,自不量力的样子其实也很可爱。
“起来吧,两个大男人弄这么狼狈够寒碜的啊。”蓑笠女侠甩手把磁镜扔到俊溪面前。
俊溪一脸茫然,俊海不问却等她回答,“这个放小孩那更好,我是紫琼,紫然托我过来救你们的。走吧,虽然毓梦园里不欢迎男人,你们暂时避避也无妨。反正现在也不同于以前了。”最后一句似是自言自语。
俊海和俊溪随紫琼过了气墙,灰暗的环境让他们一时找不到方向,热流滚滚,呼吸越发的困难。紫琼递给他们两片合草叶,让他们含在口中,顿时清气流于气血之中,不适之感消退很多。
不知过了有多久,眼前的事物渐渐有些明朗:草木河流,花鸟鱼虫,这毓梦园中的寻常之物对于常音殿的人来说是不曾梦到过的美妙。
“谢谢你了。”俊海背着俊溪紧跟着紫琼的步子。
“谢紫然吧,我可没想过救你们。”紫琼看了眼狼狈的兄弟二人,“先去杜梨婆婆那里,你们在毓梦园里溜达太扎眼。”
在小河的尽头矗立着一个白色金边的小房,被鹅黄色的栅栏围在中心,俊海见一个围着深蓝头巾的婆婆拿着扁担在井边挑水,走进才看到桶里的水竟不是清的,而是白浊的。
“杜梨婆婆,这俩人您照看一下吧。一会儿紫然会过来。”紫琼径自取了一个大碗,舀了一碗婆婆刚打上来的水呼呼的喝了六七碗。
“这孩子……慢着点,没人跟你抢……”婆婆心疼的取下紫琼头顶的蓝色蓑笠,那托着蓑笠边沿的动作充满了慈爱。“一会儿紫然看见又要说我啦。”
“千万别让姐姐知道。上次就被罚了,帮在克弄那些草草药药的,鼻子都失灵了好一阵子。”
紫琼扭了扭鼻子,一副孩子受委屈的可爱模样印在了俊海的眼里。
“杜梨婆婆,可以,喝点么?”俊海俊溪都口干舌燥,疲惫不堪,见这两人一时没有安顿他哥俩的意思,就开口插话。
“紫琼,进去倒点水。”
见俊海盯着那个桶,紫琼调侃道:“喝这个也行。”杜梨婆婆拍了一下紫琼的屁股,示意她快去倒水。
“这是杜梨婆婆用奶葡萄酿的酒。”紫琼仰头喝完了水瓢中剩下的奶葡萄酒,转身走进了屋里。
由于紫琼动作速度太快,黑色长发缓慢得跟在身后,带过甘露的清新味道。俊海顿然觉得不太能够正常的思考,他把这归因于环境的突变。
“小兄弟,看你们都很虚弱,喝了水,进屋先休息吧,等在克来了,让他给你们熬点汤药。在克可一直是毓梦园里唯一的男孩子,开始过的很辛苦的……”
“婆婆,怎么又说起这个了。”紫琼端了好大一盆水过来。
“呵呵,老了就喜欢絮叨以前的事儿,以后再跟你们慢慢讲。”
俊海把出于半晕迷状态的俊溪抱到床上,掖好被子,自己才晕晕的昏睡过去。漫天的飞沙,火球般炙烤着身体的热浪,梦里的一切仍纠缠着,让人无法宁静。在这躁狂中,一阵清凉让俊海苏醒了过来。
好一张精致无暇的脸,耳鬓直垂黑发及肩,淡蓝色修边的白袍附身,外披一件水晶般的丝衣。腰间别着一个紫色的囊带,隐约嗅得到那奇异淡雅的芬芳。
“安心躺着,头上的布袋是用来给你们驱热的,里面是我刚配好的草药。”在克见他往俊溪那边看,就补充了一句:“你弟弟身体比较虚弱,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放心吧,没事。”
俊海见在克转向俊溪,把被子垫在俊溪身后,然后一勺一勺的喂下药汤,所有的一颦一举都透着优雅。在这女子的世界里,他是异类,却还是那么的和谐。
“谢谢你了。”和如此温和的男子说话,俊海也变得不那么冰冷。
“你们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的?”
“环境所迫。”
在克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每个人都有一些无奈,都有一些无法言说的往事。当他知道自己侥幸存活在毓梦园这个女人世界的时候,那种恐慌缠绕了多久已经无从计算了。紫然的多次坚持和抵抗,杜梨婆婆的掩护和帮助,还有许多姐妹的精神支持和陪伴,才让在克渐渐的成为了毓梦园中一种可以存在的存在。
毓梦园的主人翎后主有五个女儿,紫然是长女,紫琼是小女,二公主墨泠——有着孤傲清冷的性格,常常冷面对人,做事果断,喜欢骑马射箭,事实上她很善良,很富有同情心,只是很多人不懂她,看不到她的内心。墨泠总是掩饰着自己,也许是一种不安全感。
三公主墨枫——活泼可爱,时常穿着粉色的长裙飘舞,喜欢去杜梨婆婆的花园里和蝴蝶们说话,是翎后主的贴心宝贝。四公主墨萱——知书达理,爱好琴棋书画,和在克很聊得来,两人经常在药房里下棋,很多时候不分输赢。
翎后主有一颗贺兰石,包围在澎河底提取出的细沙中,当细沙中的矿物质达到所需的507种之后,就会有一个生灵诞生,而且只有当它是女孩子才可以继续生存,男孩子则在尚未成型之前就被抛入澎河中,任其沉入海底。这507种矿物质很难齐全,往往需要很长时间的等待,和翎后主同辈分的兰后和孟后拥有紫云石,它们需要507种矿物质配合更难齐全的五种毒汁才会孕育出一个生灵,在毓梦园的历史中,只孕育出了两个孩子,第一个是孟后的紫云石孕育出的,因为是男孩儿,结果理所当然的被丢到了澎河,第二个是兰后的紫云石孕育出的,竟然也是一个男孩儿,他就是在克,当紫然抱着这个未成型的孩子走到澎河边的时候,紫然发现她放弃不了这个孩子,那一天,她做了唯一一件违背毓梦园规矩的事情,留下了这个男孩儿,并把他藏了起来,但后来还是被发现了,翎后主勃然大怒,那个时候在克已经长成了一个不小的孩子,众人据理力争后才留下了这个男孩儿。
毓梦园中的人们幼年时期正常生长,到达青年以后生长就开始变得缓慢,以至有些停滞,这样她们不容易衰老。杜梨婆婆是毓梦园中最年长的人,她几乎见证了毓梦园从行程到现在的所有事情。她的天然彩石在一次星际变故中被损害以后,翎后主就开始掌管这片领地,之后的毓梦园没有纷争,和平安乐,完美的环境让人们没有病痛,甚至没有任何的意外。而当右翼女在毓梦园中出现开始,大家都敏感的意识到,这种太平的日子即将受到侵扰,俊海和俊溪的到来,让翎后主倍感无力,只有她知道男子的出现会削弱贺兰石的力量,慢慢的毓梦园会毁灭,这件事情是当初建立毓梦园契约的内容,如果她泄漏了这个秘密,那么毓梦园将瞬间灰飞烟灭。曾经只有杜梨婆婆知道此事,然而那次变故之后,这件事被清除出了独立婆婆的记忆,然后移植到了翎后主的脑中。
没有哪个国度可以永远的存在,总会有毁灭的那一天,翎后主抚摸着贺兰石,觉得这一天在慢慢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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