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是说一生（2/2）

一番寒暄之后，姬湦率先朝张顺说道。

虽然姬湦最感兴趣的是奥文昌，但奥文昌毫无功名，籍籍无名，又是在场小辈，姬湦想搭讪都不知说什么好，也不合适。

姬湦话音一落，许氏、奥氏等人大喜，特别是张川兄弟和诸位家臣。

张顺却是脸色一正，颇为严肃且坚决摆手应道：

“武国公万万不可！兵部尚书斛斯政勾结反贼，图谋不轨，却确实与下官有旧，此乃交友不慎，识人不明，合该被贬，乃是国法律令，岂可轻改？下官毫无怨言，尚能为政一方，已经知足了，足可见朝廷之厚待！”

“呃……”

在场大半人一怔，有些无语。

虽然张顺以下官自居，并非长辈。但是，这神情言语，有些严肃郑重了，颇有教训之意，怎么听都不对味啊！

姬湦倒是没在意，诚挚佩服请求道：“张先生大度明达，湦儿佩服！既然如此，那就转到无双城如何？”

张顺的博闻广识、器量不凡、英明豁达、勇于直谏、守法律己等，是个极佳的清官、好官，古今闻名，姬湦很清楚，自然不会介意。

“呼……”

暗呼不妙，颇为失望、紧张和忐忑的张川、苏氏家臣等，暗松了口气。

这也是不错的折中之法，而且对谁都好，武国公无需卖人情，他们也能得到武国公关照。

只看武国公对待他们的态度，到了武国公的地盘，自然不会亏待他们了！

张顺脸色一沉，颇为不悦且带着淡淡失望沉声道：“朝廷之令，岂可儿戏？！更不可私自选择！”

“……”

姬湦张嘴无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张顺并非古板之人，也不是死忠于大商，只是较为耿直、正直，原则性很强。

姬湦又不能明说，自己是真想招揽他，并非因姻亲关系而关照！

“父亲？！”

苏氏家臣欲言又止，叹息不已，次子张发却忍不住焦急喊道。

就算不领武国公的情，以武国公的身份威望，父亲多次拒绝和训斥，万一把武国公惹火了，怎么办？

“自己是不是跟天骄犯冲呢？以前招揽的天骄，没什么关系，自己碌碌无名，招揽不了很正常。如今，自己名传天下，威震八方，更位极人臣，加上姻亲关系，竟然还招揽不了？”

姬湦颇为纳闷地暗自嘀咕，心思剧转间，干脆看向奥文昌、张川等人直接要求道：

“张先生严格律己，清正廉明，本王也不强求。不过，你们就到本王帐下做事吧！”

张川兄弟精神一振，奥文昌却眉头一皱，明显有些不愿意。却听姬湦又迅速接道：

“维亚，如今是本王的正妻，只是订婚，也算明媒正娶。但是，本王位高权重，涉及势力复杂，这正妻恐怕不好做。如今维亚身边根本没什么亲近之人可依靠，虽然府内众人不至于欺负维亚，日子终究不会好过。都是做事，在哪不是做？如怕闲话，做好事情，公事公办便可！”

此次，姬湦不再是以普通晚辈或女婿的身份说话，而是自称本王，神情语气也较为严肃认真。

张顺等人一怔，一时沉默无语。

姬湦此话，有点自居高位，仗势欺人的意味。

不过，明显是为奥维亚着想，是在关照苏氏和奥文昌，倒是不会让人反感，反而有些感动。

张川兄弟不由看向父亲张顺，不敢擅自决定；奥文昌则是脸露为难，他是最疼妹妹的人，还真担忧奥维亚被欺负了！

这也是此次苏氏和奥氏全家出动，连张老夫人也亲自前来的主要原因之一。

除却朝廷忽然改变主意，想让张顺官复原职，并为他们赎回张府，他们礼貌性前来道谢外，也是记挂着奥维亚，深怕礼数不足，让奥维亚受了委屈。

可惜，张顺拒绝了朝廷的善意，没官复原职，也不赎回张府，想赎回，只靠自己努力。

“张老夫人觉得晚辈所说如何？若有不妥，尽管教训指正！”

众人沉默，姬湦干脆看向张老夫人问道。

别看张老夫人白发苍苍，一副垂垂老朽之态，却不是普通女人，经历过数个朝代，可算是低级历史天骄。

苏氏能坚持到如今，张老夫人功不可没，只靠张顺，以张顺的性格，估计苏氏早就落魄了。

“并无不妥，若怕闲话而拒绝亲近之人的靠近，反倒是不妥！做好自己的事，比什么都好。如果真没能力。自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张老夫人脸含微笑，微微点头毫不犹豫应道，却没叫奥文昌等人该怎么做。

“张老夫人睿智明理！”

姬湦满脸佩服恭敬赞道，顿了下，叹息道：

“其实，很多事，并非自己愿不愿意就能决定。比如……不管张先生愿不愿意。如今张先生已经贴上武国公的标签，由不得选择和否认。如果张先生独自担任主簿。很容易遭受陷害，最少也会被利用，这点无可避免，到时晚辈又无法坐视不理！张老夫人觉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