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命运的齿轮（1/2）

宋繁雪辞职后，基本就在家带带孩子，但也不是无事可做，她发现小学放学和幼儿园放学的孩子，很多因为家长忙，没有时间照看，所以大多愿意出点钱让孩子到午托班休息，宋繁雪的打算是想找个靠近小学和幼儿园的地方，做一个午托和晚托同时进行的托管会所。但地点难找，所以一直在物色合适的地点。

吉豆儿自从宋繁雪走后，没人跟着逛街，库青也忙着照顾自己的孩子，吉豆儿与路易曾的婚礼提上日程。

这天，吉豆儿照旧与路易曾去探望曾豪天的堂妹。

吉豆儿和路易曾陪着豪天堂妹絮絮说了好多话，中午时候，路易曾出去买午餐，吉豆儿打水给她擦身子。

她细细的擦着，一边说：小悦啊！你快快醒过来吧！过去的事情，路易曾。。。曾豪昊真的是错了，但是人这辈子，谁敢说没有犯过错误呢？你醒来，过你自己的人生，我们呢，也放心了，你知道吗？小悦，我怀孕了，跟曾豪昊打算十一就结婚。。。。

吉豆儿忽然止住了动作。

她看到小悦的睫毛细细煽动，小悦的眼皮，缓缓，缓缓地睁开了。。。

“医生，医生！”

小悦终于醒了。

小悦醒来后，曾豪天舅母对他们的态度好了很多。一有空，吉豆儿就过来推小悦出去散步。

小悦的心智还停留在十一年前，她叫吉豆儿姐姐。

这天，吉豆儿和小悦出去散步。小悦的复健进行的很顺利，已能基本成句说话，但走路还是没有力气，毕竟卧床这么多年。

她们来到一个高高的山坡。疗养院这个地方，山地多坡，但都经过改造，设有围栏。

小悦让吉豆儿推她到围栏前。吉豆儿说：小悦啊，挺危险的。

小悦笑着说：姐姐这么胆小呢，过来吧，这边风景可好看了！

吉豆儿无奈，只得推她过去。

两人站着聊了会天，准备回去的时候，小悦的手机掉下来。

吉豆儿帮她去捡，听到小悦笑着说：这东西我都不会用呢。。。

吉豆儿捡起手机，刚起身，被小悦狠狠地推了一把，一个翻身，翻过围栏从山坡滚下去。

一阵天地旋转。

山脚的吉豆儿紧紧捂住肚子，痛的说不出话。

她抬头看到小悦，那张痴肥的脸，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曾豪昊是我的！

吉豆儿在地上蜷缩很久，甚至没有力气呼救，小悦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痛苦，不发一言。

一直到一个护士路过，才救起吉豆儿。

吉豆儿流产了，因为吉豆儿属于多次流产，所以以后，很可能会习惯性流产，这就意味着，很可能这一辈子，吉豆儿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曾豪昊知道消息后冲进小悦房间，劈头盖脸给了小悦两个耳光。

曾豪昊骂道：你少痴心妄想了，我就算不跟吉豆儿结婚，也不会要你，猪！看看你自己，跟一头猪有什么区别！以后，我特么跟你两清了！你害了豆儿和我们的孩子，算我做的孽，偿还了，再特么让我看见你，我捏死你！猪！

小悦想学人家楚楚可怜的哭，奈何模样限制，看起来就像一头猪在擦鼻涕。

曾豪昊觉得恶心之至，头也不回的走了。

曾豪天舅母站在旁边，不耐烦的说：哭什么哭什么，傻不傻啊，你搞事情真是。。。你知不知道人家正准备给你一笔钱开始新生活呢！现在好了，全泡汤了。。。。

吉豆儿哭得很伤心。她以为他的新生活要开始了，然后每次她以为自己要过上幸福的日子的时候，老天就要给她劈头一棒。

路易曾知道吉豆儿都是为了自己才有这次劫难，所以极尽安慰之事。

大曾母知道这件事情后，马上反对了他们的婚事，她对吉豆儿，从来都是不满意的，如果连孩子都生不了，要来当摆设啊？

曾母跑到医院大骂吉豆儿，说她不要脸，死死缠住路易曾，说她破鞋，自己不爱惜自己，所以生不了孩子。

吉豆儿被骂得心如死灰，想想以前以后，也觉得日子难过，就想跟路易曾分手。

路易曾坚决不肯，他说：不管我妈接不接受你，我都要定你了，如果她非逼我选择，我选你！

吉豆儿感动了。

路易曾也是如此跟他母亲说的，气得大曾母高血压犯了住院。

到医院住院要做全身检查，这天，医生告诉路易曾，他母亲有个血液测癌指标异常，需要做取样复检。

挨了一个星期，结果出来了，肝癌晚期。

晴天霹雳。医生说是曾母长期忧思忧虑导致的。

路易曾不由得迁怒于父亲，他母亲的状态，这么多年就是随他父亲而动，他父亲的不负责任，才导致他母亲的病痛。

曾父想要把大曾母送到美国去医治，大曾母拒绝了，理由是不能腾地给小曾母逍遥。

出人意料的是，小曾母居然亲自过来服侍大曾母。

曾父和曾豪天都表示反对，但是小曾母坚持，大家也就随她去了，医生断言大曾母活不过半年。

小曾母服侍大曾母时，也还是有个护工帮忙的，大曾母倒不似以前那么针对小曾母，偶尔也跟小曾母聊聊天。

大曾母的病情在第三个月就开始恶化了，后面疼起来满床滚，只能靠杜冷丁止痛。

她苦苦哀求小曾母让自己去死。

大曾母走的那个晚上，她刚打完杜冷丁，冷静了一会，她看着满屋子的人，拉着小曾母的手，自顾自的说：我不怨你，其实，大家都以为我一开始不知道你的存在。。不是的，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就是不甘心，想试试，就算二女侍一夫，也好过得不到他！大家都以为，是老曾疏忽我才发现你们的情况，其实不是啊，我就是，一时心软，想给老曾一个理由，光明正大去找你，毕竟，是我拆散了你们。。。。

“但是，我也是真的痛苦。。如果有来生，再也，不要见到你们了”大曾母七夕虚弱的说。

一屋子的人都不发一言，看着这个行将枯木的女人，做生命最后的告白。

曾豪天、曾豪昊和曾父眼睛泛泪，强忍悲伤。

小曾母轻轻跪在大曾母的床边，她含泪说：对不起啊，我们斗了一辈子。。其实，都是我的错。。刚开始老曾是不愿接受你的，我怕阻碍他的前程，就躲起来了，他后面跟你好了。。我记挂他，又出现了，我们两个，终究是我错了。。

大曾母虚弱的摆摆手，苍白的笑容在脸上渐渐消失，她用尽全身力气说到：别。。。自。。。。责。。。

说罢，大曾母的身体开始微微的抽搐，小曾母紧紧握住大曾母的手，哭得泣不成声。

大曾母的手松软起来，目光逐渐涣散，最后一点光芒泯灭。眼睛不曾闭上。

这个世界，对她终究太伤。

曾豪昊扑过去，大声喊：妈！妈！

大曾母不曾回应。

最后的关头，她与情敌牵手，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跟她的儿子和丈夫说句话。

或许无话可说，她要说的话，大概全部包含在最后一句：别自责。

大曾母的葬礼风光举行，小曾母和曾豪天也亲自给大曾母戴孝。

路易曾并不曾原谅父亲。

葬礼举行后，路易曾就辞去了集团的一切职务，着手准备跟吉豆儿移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