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恋爱难、婚姻难（二）（2/2）

吃完早餐，曾父让司机送他出去了，曾母把路易曾叫下，让另外一个司机送吉豆儿回去。

目送吉豆儿离去，路易曾和母亲在客厅沙发坐下，路易曾的母亲点燃一支烟，抽一口，吐出冉冉一阵烟雾。

路易曾站起来，把曾母的烟抢过来，按灭在烟灰缸：妈，医生都说你不能抽烟，你就不能忍忍吗？

曾母不耐烦吐出最后一点烟晕，说道：忍忍？我忍得还少吗？你爸那个剐千刀的，跟外面那个**，鬼混鬼混，还生了两个小骚狐狸蹄子出来了，你说，我不忍，能有现在吗？

路易曾有些不认同：妈，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呢？爸爸家外家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你们为什么不离婚，为什么呀？

曾母侧头望着门外：这不是你能明白的。。

路易曾站起来，气得手势凶猛：“妈，够了！你说我不明白不明白十几年，我不懂？”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不懂？我比谁都懂，妈，我比你都懂，你为什么不离婚啊？你不甘心啊！你不甘心爸爸明明靠着你的富豪娘家资助起家，离婚后爸要分走一半家产，你不甘心他跟人家幸福不甘心自己要孤独落泪。。”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

“妈，没够，我知道，所有的钱、家庭都不是你最终不离婚的目的，你只是，舍不得爸。”

这句话触到了曾母心底最隐秘的神经，她极力想忍住不流泪，但是肩头一耸一耸，分外可怜。路易曾走过去抱住曾母，曾母在儿子的怀里放声大哭。

曾母以前是大家族的女儿，在自己家族集团一个小公司担总经理，家里几个哥哥弟弟，都把她宠得不着边了，曾父当时只是他们公司一个小职员，是她的属下，当时她见惯了身边纨绔子弟的油头粉面，看上曾父的工作上的老实有原则，接触久了，喜欢上他，便觉得他的木讷和无趣是本分忠厚的象征，便对他发起火热的进攻。

曾父当时并没有急着表态，曾母急了，请出曾父的母亲来城里住，吃好穿好喝好，还把曾父的妹妹调来城里的重点高中读书，吃得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就这样，曾父默认的与曾母走到一起。两个人也甜蜜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曾父在曾母的资助下自立门户，经过十几年打拼，也拥有了自己的集团，在市里商业圈是数一数二的地位，反观曾母娘家，时代的冲击，反而衰落下来，现在还要仰仗曾父的集团吃饭。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曾母后来才知道，曾父当时有个青梅竹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曾父当年迫于曾母的猛烈攻势和家人的压力，只得和曾母一起结婚了，但私底下，他跟他的青梅竹马一直藕断丝连，还生了一儿一女，后来曾父自身财力见长，便少了些小心，让曾母发现了迹象，曾母大闹离婚，曾父自知理亏，也感激曾母娘家的扶持，就提出家产对半分，离婚，谁料曾母又打死不从，一口咬定让曾父净身出户，曾父早不是当年的傻小子了，自然不肯，双方争执不下，后来就不了了之。

曾父也明白，曾母还是爱他的，便主动提出，两个家庭，一三五七在大家，二四六在小家，也算公平公正。

一生要强的曾母居然默认了。刚才曾父就是准备去小家。小家那个女人是个舞蹈老师，偏爱曾父年轻时，跟她恋爱的潇洒不羁的模样，于是曾父每次去小家，都打扮的出尘出世一副大师模样。

爱情总是没有道理，既然是强求，自然不会太甜。

曾母哭过了，缓过劲，把一沓资料交给路易曾：那个吉豆儿，我不同意你跟她结婚。骚狐狸蹄子，我查过她的底细，你看看你看看，还堕过胎，这样的女人，进不了曾家的门。

曾母说着，一声一声都是厚重的鼻音。

路易曾反击说：妈，你管好爸就行了，你不能这样说豆儿，她不好？你也不看看你儿子是什么货色，玩女人比他老子厉害百倍，我告诉你妈，如果不是吉豆儿出现，你儿子恐怕这辈子都没想过结婚，你赶紧烧高香谢谢人家祖宗，我跟她结婚了，就可以给曾家延后了，不然，你想要孙子？没门！妈，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你不接受吉豆儿，我就带她去国外定居。。。。

“什么？”曾母急了：“你这个不孝子，你说说你说说，就是这么个破。。。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你为了她忤逆你的母亲。。”

“够了妈！”路易曾不耐烦的将领带扯下点透透气：“妈你别矫情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忤逆你。”

曾母站起来，趿着拖鞋“蹭蹭”转身往楼上走，边走边哭：“你不听我劝，你们父子两，一个两个不把我放眼睛里，你会后悔的！我这是什么命啊？！这样活着什么意思啊？！。。。。”

路易曾拿起曾母找的那些资料，一张一张翻着，突然，他的动作如定格般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