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更深的往事1（2/2）

良久，他才缓缓道，“小应……他已经死了……你不要再害怕……”

我流下几滴眼泪，忍不住大吼，“死了？死了就没事了？我多少次做噩梦梦到有人要来杀我，梦里头虚晃的人影完全看不清楚，可是害怕的感觉那么强烈。当初要是没有你，那一刀是不是就扎在我的心口了？你那师傅倒真是狠心，你都晕过去了还想着要再把我杀了，要不是后面有人搭救，我早就没命了。”

卓剑抚住我的肩膀，“过去了，已经过去了……这件事，过去了，你活着就好……”

我把他推开，“你呢，我现在把一切想起来了，你是不是要杀了我灭口？当初的五岁小儿没死成，而且还知道了你最大的秘密，很意外吧。”

他身影料峭，往后退了一步，苦笑，“也好，这么多年我过得这样辛苦，也早就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你要是说出去，反而是我的解脱。”

“你那师傅根本就不是人，什么样的事都做得出来，”我把他的手抓起来，“你就不会抵抗，他的命令就那么重要？为了他说的一句话你连死都愿意吧。好端端的非给自己寻一个病根，你又是何必？”

卓剑被我说的连连苦笑，几滴眼泪都掉下来，“当初我回到科尔沁，足足躺了一个月才醒过来，我一醒就问你去哪了，师傅骗我说你死了，是因为我才死的。要不是我为了你一直抵抗他，不肯听他的话，他不会杀了你。从那以后，他说什么我也都听了，就是再不愿做我也做了。”

“你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可是你又怎么不可恨呢？”

他扯扯嘴皮，语气里透着无尽的苍凉，“你要是打算把这事公之于众，我不拦你，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把卓玛先送回去，我怕她会受不了。”

见不得他这幅样子，我把头转过去，“卓玛，你对她倒是上心，确实是尽了一个哥哥的义务。”

卓剑苦笑，“我对不起卓玛，总该想些办法补偿，我也对不起你，师傅当初在你面前做的事至今让你都难以介怀。师傅做的错事，我也有责任，我也应该也替着还。”

我扬起手给了他一个巴掌，“你还不清，你这辈子都还不清，做人怎么能觉得做错了事尽力去补偿就行了呢？一开始就不该心存邪念，一开始就不应该做错，”说着说着，自己又忍不住笑了，“我打你又有什么用？你当初不过是个傀儡，你在边上也哭了，哭得那么可怜，你还救了我……可是，这件事情你最后默许了，你的默许就是你最大的罪，你说是不是？”

他没躲，我这一巴掌打的实实在在。

我抬抬泪眼，天边云彩灿烂，绚丽夺目。

故事的开始，也是这样的天。

那一年本小姐五岁，天真烂漫，长得聪明可爱。从小听得家中教诲对人保有防范，识人辨人颇有一手。

那一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府里头刚来了位了不得的夫人，听说身份显赫，是娘亲的好朋友。来也就来吧，非指名点姓要见本小姐。这我可就不乐意了，大人们的席无聊烦闷得很，还扯上我们小的作陪，一坐在那就是好几个时辰，本小姐心里头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府里头下人们忙着打点上下，平时在我面前一直管着我烦人得很的嬷嬷也被叫去搭把手。

大好的机会来了。

五岁的本小姐趁着下人不注意一路偷偷摸摸混到后门，逃出去玩了。